第196章 如意番外：与其易疏于终，不若难亲于始196（1 / 2）

我叫如意，但我不姓谢，不只是我，谢府中有太多奴仆都不姓谢，便是谢将军也只能拥有半个姓氏。</p>

我们都是冶王殿下的人。</p>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p>

谢将军是受冶王门庭知遇之恩，在冶王一党的扶持之下一步步趋往政治中心。</p>

而我，自小是冶王身边的随侍丫鬟，说来，冶王对我还有救命之恩。</p>

爱上冶王是一件太正常的事，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被一群小太监推搡倒地，他们揪住我的辫子要在我的脸上画画。</p>

我永远记得那道稚嫩又坚定的男声，我听不清那个声音说了什么，但围着我的太监散开，我看见人群中俊朗的少年，阳光就这样照到我的身上，也照亮了我之后的人生。</p>

很幸运的，我成了王爷身边的小丫鬟一枚，可是啊，王爷身边的奴仆太多，我只是泯然众人不起眼的一位。</p>

可那又如何？能见到，能听到，就是莫大的恩赐。</p>

我命如草芥，本与皇天贵胄云泥之别。</p>

机缘巧合之下，顾太妃把我调到冶王身边，顾太妃夸我聪明有灵性，愿我能把持好机会照顾好冶王。</p>

我只是个小丫头，我不在乎泼天的富贵，但我在乎梦中人。</p>

书上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我不觉得是我的问题，越是在殿下的身边，我会愈发为他痴迷。</p>

顾太妃在后宫虽如日中天，可楚皇后并不好招惹，就是太子之位也落到楚皇后养子身上。</p>

那无上的荣耀之巅，谁人不求？</p>

我能感受到王爷的失落，耳濡目染，我也略微得知王爷的绸缪。</p>

谁的宫殿没几个旁人的人？顾太妃盛宠，宫中安排下众多耳目不足为奇。</p>

殿上的大臣有几个不站位？若是没一个站位那就把自己的人送上朝堂。</p>

政客的布局早得叫人心惊，政客的关系网络更是错杂。</p>

在打小服侍王爷的丫头里，我不是最貌美的，身后更空无一物，但我是最能忍耐的，也是最细致的。</p>

顾太妃多聪明啊，她早就看透了我对王爷的情，这么多年太妃有过观察有过磨砺。</p>

但我仍未想到，太妃居然指令我上了王爷的床榻。</p>

众所周知，皇子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女官教导男女之事，一则是为了皇子身体康健，二则是为之后娶妻。</p>

王爷是天上月，可望不可及，而我，何德何能？</p>

在太妃召见我那日，我根本止不住四下的泪，那是我入王爷殿后第一次流泪。</p>

我跪着说：“奴婢卑贱之身，能侍奉殿下一二已是三生有幸，如何能得幸与殿下雨云？”</p>

太妃笑了，太妃是个爱笑的女子，她笑起来像三月桃花：“路露，本宫信你，你便说，是愿或不愿？但你要切忌生二心，守本份，日后，自有你的好去处。”</p>

我如何能不愿？我的手指都控制不住颤栗。</p>

我给太妃磕头：“殿下在的地方，便是奴婢去处，奴婢愿意。”</p>

殿下虽比我大几岁，可我依旧未到及笄就上了殿下的床。</p>

我怕得要命，但我更担心不能给殿下好的体验，更担心我不够完美的身姿无法取悦殿下。</p>

殿下那时还充满少年青涩。</p>

因着常常相见，反而多了几分紧怯。</p>

我领着陛下探入无人曾及的秘境，我看着殿下泛水光的眼，是我得到了殿下的第一次，从此，再无遗憾。</p>

我想，我愿意为了殿下做一切事，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p>

殿下并非纵欲之人，但殿下也有着常人的好奇和欲念。</p>

意乱情迷时，殿下喊我露儿，我就会紧紧拥住殿下。</p>

也正是从那日起，殿下同我说越来越多的话，我才探知了一角殿下的布局。</p>

去谢府，是我毛遂自荐。</p>

殿下快到了娶妻的年纪，太妃早就在各大家族中挑拣。</p>

我知道，我只是短暂地摸了摸水中月。</p>

在宫里生活，我见了太多太多，跟着殿下生活，我学到太多太多。</p>

宫里的女人，上到皇后下到侍女，无一不在斗，其中卑劣手段更无数。</p>

斗，我不怕。</p>

但我怕殿下柔情蜜意的眼神，更怕殿下深夜无眠虚度。</p>

但我怕不能随侍殿下身侧，更怕事实推动我变得叫殿下恶。</p>

来到谢府时，我年十六，彼时，谢家嫡女纯如仅年十三。</p>

我是殿下的眼睛，成为小姐的心腹。</p>

诚然，这是谢家家主同殿下一手推动。</p>

毕竟，谢家小姐迟早得入某个王爷府，最好，是太子府。</p> 家主和殿下在一条船，那我自会护着小姐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