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欢欢成过往8(2 / 2)

我真是不明白,皇上为何对我一个臣子之女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湲儿,又在想什么呢?怎么今天总是出神?有什么不适就告诉我。”延陵栈见我又陷入了沉思,便说道。

我对他笑了笑,并且让他不要多虑。

“湲儿有什么心事就告诉父皇,不要自己憋在心里。”皇上关切的说道。

“儿臣没事,父皇不用担心。”我恭敬地说道。

“在父皇面前不要太拘束了,这儿热,随父皇进凉亭吧。”皇上说道。

皇上坐在那饮茶,众人便开始投壶,以中者多为胜,输了的人罚酒一杯。我对此没多大兴趣,便坐在那接过婢女手中的扇子,呆呆的看着那几只蜻蜓在湖上花间的一起一落,手里的扇子随意轻扇着。除了我之外,延陵楦同样也没参与其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品着茶,延陵栈见我不感兴趣,便坐在那里陪我。其他几人倒也玩得畅快,时不时传来笑声,几番过后,七皇子延陵柎已被罚好几杯酒。

“湲儿,你也去玩玩吧,不要总是坐在那,你如今的安静让朕着实担心。”皇上见我呆呆的望着湖面良久,担忧的说道。

“儿臣没事,父皇不必担心。”我收回视线,转头望着这张一脸关切的面孔说道。

皇上站了起来,向我招了招手:“来,湲儿,陪父皇来玩几局如何?”我面露难色,我本不该拒绝他的,可是我却不会玩这种游戏,刚刚也没有关注这个。

我如实说道:“可是儿臣不会玩这个。”

“不会可以学,父皇教你。”我听了他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起了身。

“瞄准壶口,注意力道,太轻进不了壶中,太重又易弹出。像这样,知道了吗?湲儿。”皇上给我讲解着其中的取胜之道,还不忘示范一番,一箭稳稳中壶。

我感觉这个不是很难,于是便拿起一支箭,照着他所说的去做,结果眼看进了壶中的箭却又被弹了出来。我试着投第二支箭,结果这次没有瞄准,又未中。到最后,五支箭一支都未中,我不禁感叹,这当真比飞镖难。

“湲儿可是要罚酒的。”延陵枧一副戏谑的样子。

“湲儿不会饮酒,我看就算了吧!”皇上开口说道。

“父皇你这样正大光明的偏心,可是伤了我们的心了。”延陵枧虽是嘴上这样说着,可也并未真的在意。

“朕就偏心了,又如何?”皇上面露微笑。

“四哥是为了以前的事在故意戏弄湲儿呢,四哥你也真是的,如今湲儿记忆都还未恢复,便处处与她作对,非君子所为。”延陵柎说道。

“我替湲儿喝。”延陵栈说着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来有六弟在,你是无法再欺负湲儿了”延陵束说道。我猜以前的钟离湲与延陵枧的关系应该并不坏,反倒是这个延陵束不甚好相处。这并非我的偏见,而是多年来一种识人的感觉,并非每次都准,但也有六分。

我本就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如今五箭未中,便不再参与其中。约莫半个时辰后,投壶结束,别看延陵栎年纪尚小,可在投壶上却也算是高手了,而延陵柎却是罚酒最多的。

几人都回到席上,各自谈论起刚刚投壶中的精彩片段,有说有笑的。看过很多史书,很多人都说皇家自古无亲情。对于他们的那种情义,我不禁想这又有几分是真呢?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和美的假象罢了。

“如此别致的景色,不以此入画,岂不可惜。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画的眼前此景更为生动如何?”延陵枧说道。我没想到,延陵枧竟有这样的雅趣,真是小看他了。

“四哥的提议正合我意,难得今天有闲情雅致,就照四哥说的吧。”延陵栈说道,便命下人去取绘画工具了。

在纸上作画可要比在丝娟上容易许多,随着宣纸的产生,绘画便得到了发展。

很快,笔墨纸砚便取来了,各皇子都已准备就绪,已开始着笔。“湲儿站这,如果站累了就告诉我。”延陵栈指着凉亭一处边缘对我说道。想来他是想把我绘如画中了,当着众人面,我也不好拒绝,于是依着他指的地方站了过去,面向他,身后则是繁盛的莲。

他时而看向我,时而注视着眼前宣纸,那支画笔握他手中仿佛变作了活物,在纸上流畅的勾勒着。其他皇子也同样面露认真的神情,全神贯注的作着眼前之画。

大约一个时辰后,各皇子纷纷搁下画笔,拿出印信,印入自己独有的名字印记,这标志着一副绘画的完成。唯有延陵栈未搁笔,平静的一笔笔描绘着。我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腿早已有些酸疼,但看他如此认真,便没有叫停。又过了半个时辰,我见他终于搁下了笔,知道他已绘完,就走了过去。只见画中色彩分明,画中的我手持一扇,与真人倒也无多大差别,身后之景栩栩如生。之后他拿起一支题字所用毛笔在画的右上角题入四句诗:

玉荷碧滴娇佳人,

潺湲细波共离忧。

纵使红莲万妖娆,

不及吾卿一回眸。

落款处题延陵栈三字,盖上印信,此画终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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