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深深难锁心17(2 / 2)

“平日里我不喜人多,便只有两小斯,如今你在这,他们当然得出去。”他说道。

“我从来不伺候人。”我丝毫不在意反抗的后果,大不了又是一顿鞭子,我都习惯了,多打一顿也无所谓。

“你不为我宽衣,我也不在乎,只是你连觉都不睡?傻坐在那。”他自己脱去了外衣。

“我睡地上就好了。”陆景行房顶都可当床睡,我睡这地板又怎样。

“你不愿做我真正的女人?”他问道。

“我是被你们强行带来的,你觉得我会愿意?”我语气冰冷的反问道。

“好吧,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现在我不强迫你。只是地上凉,还是睡床吧。”他听完我的话愣了片刻,说道。

“给我被褥就可以了。”和一个陌生男子共睡一榻,我凌潺都成什么人了。

第二日午后张氳的大哥走进了屋子 而此刻两个下人正忙着熬药,见他进来,忙行礼:“爷来了。”

“大哥,你回来了。”张氳见到他大哥,显得很高兴。

“这次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他指了指我,与张氳对坐。

“大哥事物繁忙,还事事为我操心,我自是欣喜。”张氳为他添了一盏茶。

“这女子长得虽不及倾国倾城,但也算标志,就是这性子太淡漠了,这也是我一时的疏忽。”那男子惋惜道。

“如果是那种只会逢迎的女子,我反倒不喜,这浅烟正合我意,从她踏入这院子起,我便被她吸引了。”张氳说道。

“她身上倒是有一种清贵的气质,想必以前也是富家小姐,这脾气自然是有的,她如果惹你不高兴了,就告诉我,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就是。”没想到这男子竟是这样关心自己的弟弟,只是他将女子都当什么了,就如手中的玩物一般。

“大哥,我们很久没下棋了,不如来对弈一局如何?”张氳说道。我不懂棋,他们在那下着,我在旁边看了会儿,实在看不懂,便不再去看,在远离他们的几案前坐下,手撑着头想事。

我不知他们下了多久的棋,我竟趴在几案上睡着了,醒来时便见张氳静静的看着我,对我展颜一笑:“原来你还有哥哥。”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你在梦中应该是梦见你三哥了吧,呓语的叫了声三哥。”他柔声说道。

我是梦见了三哥,那个不管公务怎样繁忙,一有时间便来看我的三哥,那个时常带我出去的三哥,那个在桃花树下帮我推秋千的三哥……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我最放不下的竟是三哥,原来我也是有心的人,竟然这样在意兄妹之情。不知是侯府的人改变了我,还是自己改变了自己,那个冷酷无情的凌潺竟然在一点一点在变化。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不要哭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会像你三哥那样对你的。”他正要为我拭泪,我却避开了他的手。

“我父母在我很小时便去世了,是我大哥一直照顾了我这么多年,如父如兄。我知你对你三哥的感情。”他默默的说。

“你不会懂的。”一个独自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人,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关心在乎自己的哥哥,那是多么的珍贵,只怪当时未曾感悟到。

“你三哥叫什么?我帮你找如何?”他又说道。

“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如果真把我三哥找来,看到我这一身伤,张府全家人的性命怕是难保。

“这不麻烦,到时我为他在府里安排个差事,那样你们兄妹就可以不分离了。”他听不懂我话的意思很正常,不过他的心意算是好的,只是用错人了而已。

“你找不到他的。”我说道。

“好吧。你在这也挺无聊的,不如我教你读书怎样?”他最后说道。

“你将《楚辞》找来就行。”我对他说,被绑架的那晚,我正是在抄写《楚辞》中的九章·涉江,如今我想把那残篇抄写完,我做事不喜欢只做一半。

“你看得懂《楚辞》?”他显得有点惊讶。

“懂一些。”我答道。

有事可做总比无事强,这样一来,时间也过得快些。

“起笔为何要写一个‘沐’字?”他见我在纸上起笔便写了一个“沐”,好奇。

“想写就写了。我三哥的名。”也不必太过遮掩,一个字而已。

“你的笔迹倒不像一个女子应有的,精巧中带着遒劲。”他说的是,因为我的笔迹中混有三哥笔迹的影子,初练时,字写得不好,那个夫子害怕得罪我,便不敢加以指正,也只有三哥直言不讳,又耐心示范。

“这很正常。”我回答。

“字如其人,这字就如你的性格。”我不再与他言语,我想我在所以人眼里都是另类,看来女子孤傲的性子不适合生活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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