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依依是亲情19(2 / 2)

“不是让你挨个挨个问吗?”男子一脸的憔悴微怒。

“二公子,不要着急,他们也尽力了。”那侍从说道。

“找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怎能不急,湲儿才十五岁,一人漂泊在外,定会吃尽苦头。”我此刻背对着他,但话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应该就是钟离湲的二哥,没想到我的失踪惊动了这么多人,只是他怎么会有钟离湲在北越国时的画像,这倒让我好奇。

那手拿画像的人开始挨个到桌前询问,最终他还是走到了我们桌前,重复一遍问题,陆景行看了一眼画像,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还有楼上客房的,你们给我一一去问。”这的人问完,一无所获,钟离洹又说道。

部分人立马上楼去了。

钟离洹竟然从南涴国找到中原国,想来也花了不少时日,不管怎么说,我对云侯府都是有愧的。

“没有人见过。”半个时辰后,那些人下楼来了,钟离洹叹了一口气,最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这年头,怎么到处都在丢人,到处都在找人。”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去外地做生意,也碰到了这种事,四皇子可是在那亲自挨个儿的认人,就是不知道丢失那名女子的身份。”

“刚刚这群官兵是南涴国的。”

“我吃饱了,回房吧。”我对陆景行说道。

“好。”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回房后我问道。他如此机智的人,又怎会猜不出画中之人是我。

“你想告诉我,那我就听,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问。我也不会去妄加揣测。”他直白的说。

“那等以后再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吧。”我说道。

“你被下药是在那个张府?”他问出了这个。

“对,但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出头,等我学会了武功,再解决这件事。”我说道。

“就照你说的。”他说道。

房间越来越暗,陆景行开口说道:“白天睡了一天,今晚没有宵禁,待会我带你出去走走。”

“能帮我找个面纱吗?”我很后悔当初从青楼逃出来的时候将面纱扔了。外面到处是找我的人,有陆景行在,张府的人还好办,关键是如果正面遇见钟离洹就遭了。

“你等着,我让小二去准备。”陆景行出去了。

街上的人蛮多,黄发垂髫悠然闲逛,街边大大小小的商铺仍未打烊,灯火通明。

我与陆景行并排在街上走着,在接近湖边的地方竟看见了钟离洹,他独自一人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我不知道他找了我多久,也许三哥也在发了疯似的找我吧,时间可以抹平这些的,等过些时日,他们自然会放弃的。

陆景行见我驻足不动,也停了下来,“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是同他回去,还是与我走。一旦与他错过,再见就不易了。”陆景行没有做我的决定,但却认真提醒我考虑清楚。

钟离家是有温情的,这几个月我深深感受得到,我对父亲母亲还有三哥也是深深地不舍,但是我还是无法去面对君都之中的阴谋诡计,不是害怕,是厌倦。

“走吧。”驻足片刻,我偏过头对陆景行说道。

“嗯。”他也不多问,随我走了。

“我想要听你的笛声。”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听听他那悠扬的笛声,我们上了一艘专门用作游湖的敞篷小船,船上挂着两个灯笼,船慢慢离开岸边,湖面是船底划过留下的涟漪。

“坐下吧。”他拿出了短笛,缓缓吹了起来,那约莫四五十岁的船家看了我们一眼,笑着将船划得更缓了。

我将手指放入水中,轻轻抚动,笛声突然停止,陆景行说道:“小心手上的伤,不能再沾水。”

“只是手指沾了水,无碍。”我依旧在水里抚弄。

“姑娘好福气呀!”那船家开口笑道。

他的话我岂会听不懂,我淡淡的说:“老人家,你误会了。这人马上就是我师父了。”

“我只是答应教你,没说做你师父。”陆景行说道。

“怎样都行。”我不管这些。

“你们年轻人是越来越复杂了。”那船家感叹的笑笑,不再言语。

我与陆景行也不再说话,笛声再次响起。

这一夜,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客栈。

天刚亮不久,便传来了敲门声,今天便要启程与陆景行一起去徽州,因此我起的很早,此刻已收拾妥帖。

“凌潺。”陆景行叫了我一声。

“我已收拾好,你进来吧。”我说。

“吃点东西,待会儿启程。”他端着粥和馒头走了进来。

“到了那,我还想学笛子,你能教我吗?”他的笛声真的很动听,那声音仿佛发自肺腑的。

“可以。到了那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我感觉他这话就说的有点过了,不过他又不像喜欢说大话的人,估计会的东西真的很多吧。

“吃完了就走吧。”他见我已将那粥喝完,说道。

一眼望去街的尽头,只见朝阳从东方升起,红彤彤的如同火球,金色光辉撒满屋顶。

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套的那匹马我很是熟悉,它是陆景行的坐骑,没想到,他竟然买了一辆马车。

“路途有点远,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到,我怕你会不适。上车吧。”他给我解释了一番,他知道我不会骑马,肯定也不愿与他同骑一匹。

我坐在马车内,而他顺理成章的成了马车夫。街上的行人还不多,马车在街上逍遥的奔跑,背着晨阳,最后消失于街的尽头,很快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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