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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湲儿何曾欺骗过三哥。如若景行真想要我,昨夜恐怕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吧?况且,在那样的环境下,我也许并不会反抗,他想要得到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又怎会这样坦坦荡荡地与我同枕共眠?而又不为所动呢?”凌潺此时虽然有些焦躁,但认真的话语中却依旧透着耐心。如若是换做别人,别说是认真去解释了,只怕她早就怒了。</p>

钟离沐一手杵着下巴,略微思忖了一下,态度终于缓和了。他目光柔和地瞧了眼凌潺,又看了眼凌潺身旁的陆景行,点头道:“湲儿说得倒是不无道理。是三哥的疏忽,你发生这样大的事都不知道,今夜我亲自来保护你。这样说来,陆兄也算是一个君子,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p>

“无碍,事情解释清楚了就好。”陆景行一条手臂有些发麻,面对钟离沐那和颜悦色的赔礼,他随和地勾出了一个浅笑。</p>

凌潺适时开口,直接简单明了的下了逐客令:“三哥,你还是快出去吧。有事待会儿再说。”</p>

钟离沐深深地盯了两人一眼,事已至此,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终于放下帘幕,背过身去了,对着雀儿简单吩咐了一句:“雀儿,去帮小姐拿干净的衣物。”</p>

雀儿轻轻点了下头,很快便找来了一套折叠整齐的蓝色衣物,为凌潺递进了帐内,随后同钟离沐一同向门口走去。</p>

原本钟离沐见陆景行没从罗帐内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因此并没有离开离去,但是后来经不住雀儿的劝与凌潺的催促,不得不选择同雀儿一起走。</p>

两道脚步声在雨音中消失了,听到干脆的关门声,凌潺浅浅地舒了一口气,感受了屋内的片刻平静,她轻语了一句:“好了,他们出去了,你先下去。”</p>

此刻的她窘迫不已,甚至都不敢回身去看陆景行一眼,只是拿开了他的臂膀后艰难地向外挪了挪,从他怀里离开,平躺下来后又从他那扯了扯被褥。</p>

然而,他却突然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两人鼻息交融,她的视线略显迷离,盯着他那双清润的眸子,心中陡然一紧,感觉脸颊滚烫,忍不住轻咽了一下,涩涩地张了张薄唇,眼角余光向外指了指:“你干什么?他们可就在门外呢。”</p>

她还真担心他此时就想得到她,如若真是这样,那么她那个守在门外的三哥非得气得再次冲进来,然后捡起地上的剑直接杀了他。</p>

“怎么?小潺害怕了?”说完,陆景行戏谑一笑,不久前凌潺在他怀里那微微的一颤,他可是清楚地察觉到了。此刻不待凌潺推他,他已自作主张地拿过薄衾将两人严严实实地捂在了里面,稍稍低头便吻住了她,顺势撬开了她的贝齿。</p>

薄衾内空气稀薄,短暂的唇齿厮磨,凌潺已被憋得有些呼吸不畅。不过最终他还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打开薄衾翻身坐起的瞬间,薄衾已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看着她额上渗出的丝丝汗迹以及绯红的面颊,欢畅一笑:“留点印迹,小潺以后就是我的了,可赖不掉。”随后挑帐而出。</p>

凌潺望着还在微微摇晃的帐幕,有些微喘,刚刚真是差点憋死她,薄衾打开的瞬间,她仿佛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呼吸一畅。</p>

最后想到陆景行这令人无语的行为,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刚在微弱的光芒中,这人手倒是规矩,但是嘴一点也不规矩。</p>

都这个时候了,他身上的那股燥热骗不了她,而他估计也同样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明知道相互都在克制体内本能的反应,他竟还能这样淡定地吻她,她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是应该佩服他超强的定力吧?</p>

凌潺很快便听到了两道门声,不经深深叹了口气,身心一松。她在榻上平躺了片刻,待到呼吸平稳之后才动了动身子,从薄衾中探出一只手来,从枕边那叠好的衣物中抽出了贴身密物。</p>

看着手里的物件,她不经意便想到刚刚与陆景行的亲密接触,心中便又泛起了涟漪,无法保持平静,脸颊竟也莫名微烫。</p>

虽说这具身子原本是属于钟离湲的,然而感知到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因此如今这身体也算是属于她的,而不再是钟离湲。二十六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自是无法再保持淡然。</p>

当然,在飞彻崖那次被她自动排除在外了。而且上次是满满的厌恶,而这次心中却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一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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