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32(1 / 2)
一时间,房间里落针可闻,老校长透过半月形镜片,仔细看着灯光下男人毫不作伪的表情,就像他说的那样斩钉截铁。
“我很吃惊。”半晌,邓布利多开口:“没想到,你对她感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必须承认,我回避过一段时间。”男人坐了回去,语气依旧生硬固执:“我不想她因为我受到攻击,但现在看来,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斯黛拉不是你想的那种乖顺的姑娘。”邓布利多不赞成地说:“她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
布莱克僵持了一会儿,松下紧绷的神经,低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保护她。”
“她能自保,只不过这次是针对他们有预谋的袭击,而且即使是你,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能赢过亲爱的莱斯特兰奇夫人。”邓布利多道:“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灵活的赫奇帕奇之一,胆大心细,你知道她在双面镜上抹了植物孢子吗,她应该用那镜片伤到了贝拉,这可不容易。”
布莱克不说话了,他在得知斯黛拉受伤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怒火,对自己的怒火——对角巷、坎布里亚,下一次又会是哪儿?
普劳特的尸体像是让他又回到阿兹卡班之前的那几个月,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但那时候他多么单纯愚蠢,他以为身边有詹姆、莉莉和莱姆斯,有埃德加、多卡斯,甚至是彼得·佩迪鲁!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并肩作战,战死沙场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是啊,邪恶战胜不了正义,凤凰社是最后正确的选择。
结果呢?结果呢?
鲜血和背叛浸没过他的灵魂,他从炼狱里挣扎出来握住了斯黛拉的手,就不可能再有那样毫无畏惧的勇气和一往无前的胆量了;就像他可以在敌人指着詹姆的脑袋威胁他时毅然决然地攻击,因为他知道换过来詹姆也会如此。但——如果那个人是斯黛拉呢,他还能说着大话然后不假思索用魔杖指向她吗?
不,他不能。
爱让人变得自私而执拗,布莱克可以为正义而亡,但斯黛拉不行。
他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地游荡在黑暗的荒野,就是要他的女孩干干净净、安安全全,要她快乐无忧地笑着生活,要她在自己风餐露宿归来之时,站在灯下对他说一声欢迎回家。
愿望使人强大,同样使人软弱。布莱克承认了爱,就如同被拔掉了一层伪装的外壳,亮出了他的软肋。
邓布利多同样叹息了,他见过太多的战争里的爱情,绝望的、恳求的、不能回头的,哪怕是自己,也无法面对回忆里纽蒙迦德无尽的风雪。 邓布利多问:“还打算告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