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哀的果实真难吃12（2 / 2）

女人躺在里屋地上，满身满地都是血，头已经看不出样子，几乎被砍碎了。也不知道被推哥爸爸砍了多少刀，已经死的彻底了。这个女人从此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再也说不出尖酸刻薄的话了。如果我不写推哥的故事，这个女人我也不会再想起来。

推哥爸爸要被带走的时候，推哥才从屋里出来，他想上前把爸爸拉回来，被邻居们拉住了。推哥知道爸爸杀了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他也看到满身是血的爸爸和后妈，他还看到被抬出来渗着血的担架。推哥被这些刺激的大喊大叫，阿姨抱都抱不住。

推哥爸爸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邻家男人没死，竟然也没怎么残疾，手臂接上竟然还勉强能用。正面被砍的那一刀，左眼爆了，鼻子斜斜的有一道一厘米宽，半厘米深的伤疤。上下的门牙被砍掉了五个。

邻家男人之后和朋友喝酒时说：“哎，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挨这两刀是上辈子欠这女人的。

我也不怪傻大个儿的爸爸，他就算砍死我，我也不怪他，这就是命。你看他家现在的样子，谁他妈的不想过平平安安的好日子？可是有些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他们从出生，就被种下悲哀的种子，随着人长大，悲哀也在成长，甚至蔓延，影响周围的人。”朋友拍拍邻家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邻家男人用颤抖的右手，缓缓的也举起杯子把酒倒入嘴里，有一些酒却从有个大口子的下嘴唇流了出来......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推哥父母相继意外离去，正常人都可能疯掉，何况推哥这种心智不健全的人。经历过这件事以后，阿姨想带着女儿和推哥一起搬离这个地方，推哥不想离开这个家，离开他爸爸妈妈生活的地方，阿姨无奈，含泪带着女儿离开了这里。阿姨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人们都说她克夫，谁娶了她都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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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哥就剩下了那辆他爸爸在工厂给他焊的铁架子车，几千块钱，还有这个平房，他变的更孤僻，也很少笑了。之后我去找过他几次，不是不开门，就是不在家。偶尔在街上遇到，让他去我家吃饭，就算我发火他都不去。我拽他，甚至踢他都无动于衷。也因此，我很久也没有再去找他，他也不再来学校门口找我。我爸我妈也只是叹息推哥是个可怜的孩子......

推哥智商低，不代表长这么大了没一点情商。

这时候的推哥如果上学的话，应该上初三或者高一吧。他很壮，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这时候整个儿家就他自己，只靠爸爸妈妈留下的几千块钱生活。虽然几千块在当时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但是对于推哥来说，也挺不了多长时间。邻家老大娘对推哥非常好，有好吃好喝的经常会给推哥。而推哥谁叫他去家里吃饭，他都不去，他吃不下。

曾经热热闹闹的家里，如今就剩他自己，看到别人家充满欢声笑语，爸爸妈妈陪着孩子，他就难受。但是推哥善良，虽然少了以前的笑容，但是对别人还是那么好，只是特意躲着我。

之后的一年多时间我几乎没有和推哥有什么交集，上了四年级之后，换了校区，一个大操场两个学校用。不过我们这边是小学，对面却是中学，所以学校门口更乱了。学校门口每天都会聚拢很多社会青年，有抢小孩子钱的，有找学校姑娘处对象的，有约架的。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让我提心吊胆，期间我也被抢过钱，因为我没什么钱，每每还是会被踢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