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51(1 / 2)
只不过入夜后,宿舍里的死寂氛围会稍稍加剧惆怅。
她躺在床上给裴纹打了个电话,裴纹问她过年回不回家,又给她苦口婆心交代事情,姜迎灯沉默听着,浅声地应。
打完电话,外面好像有放烟花的声音,不知道哪里有跨年活动。
姜迎灯没去看,她枕在枕上,握着手机。
像是身体里有一根难以自控的神经,牵着她找到他。
反复点进某人的主页,又反复被三天可见逼退出来。一条朋友圈也不发,吝啬又无聊的大人!
在对话框,编辑无数次新年快乐,又默默删掉。
姜迎灯郁闷纠结,随便在视频网站打开了一部电影,在大过节的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一半的时候,梁净词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那时晚上九点,看到她备注的“L”来电,姜迎灯吸鼻子的声音都停得很突兀。
她忙坐起身,堵塞的鼻腔霎时疏通,姜迎灯抽了一团纸巾仓促地擦了擦眼泪,接通电话后,却怕露怯,并不开口。
梁净词那头很安静,不见她吱声,半晌才徐徐问:“不开心?”
他的声音磁沉而冷静,问的话倒是很有人情味。
这男人有千里眼、顺风耳,隔着电话线明察秋毫,即便她一点声音没发出,他也能柔下声音,精准地点破:“哭什么?”
姜迎灯擦了擦鼻子,声音囔囔地嗔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莫名其妙诌一句诗文,猜到要被耻笑。但梁净词只是沉默很久,没问什么意思,也没问忧什么,求什么。
末了浅浅笑一声,并不是嘲笑,而是轻哄的意思,他说:“来我这儿。”
姜迎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摇着头,揪弄纸巾。
“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婶婶,你又不是爸爸妈妈,你那里又不是我的家。”
可能哭太久,脑袋有点昏沉,豆大的勇气也随之膨胀,敢跟他表达情绪。
梁净词这回没再安慰她,只振振有词说:“哭吧,反正你的眼泪迟早是要还给我的。”
姜迎灯滞了滞。
忙说:“你也不是宝哥哥!”
他又笑了,这回是真嘲弄,漫声反问:“我怎么不是?”
姜迎灯说:“那都是开玩笑的,你不当真,我也不会当真。”
梁净词说:“宝哥哥还一堆莺莺燕燕呢,我里里外外也就一个妹妹。”
她噎住,明知故问:“哪个是你妹妹。”
“哪个?”他的声线在她耳畔轻拂,淡声的,温柔的,“现在在哄的这个。”
姜迎灯心被无形地捉紧,她嘀咕一句:“我怎么听不出你在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