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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黎所说的话语，梅罕见地皱起了眉头：“黎，那些药剂得来有多不容易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很遗憾它们的数量是有限的，并不足以让我们大度的用在每一个需要它的人身上。”

在目前储备还算充沛的情况下，就有不少人想着继续从黎身上动手了，一旦药剂耗尽，梅不确定自己能否还像现在一样保护好黎。

“……那阿波尼亚呢，她只是个普通人。”黎的声音几乎有些恳求地道，“至少让她离开……”

“她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黄昏街崩坏病大爆发的元凶。”

“我知道，但——阿波尼亚没有任何恶意，她只是想帮助别人，我可以保证！非要说的话，当时没有直接阻止她的我也有责任……”

梅从未见过这样的黎，她站在下位，几乎绞尽脑汁的想要说服自己去帮她一个忙……

若没铁了心去帮黎完成愿望，她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自然可以——但梅便不会去这么做。

她不是梅比乌斯，会为了黎的要求而去做一些甚至对黎本人并不是优解的选择……如果她认为某个选择是对的，那即使这会让黎本人感到悲伤不解，甚至对自己出现怨恨，梅也依旧会去这么做。

“不必说了，黎，阿波尼亚你也是不可能带走的。”梅戴上了自己的眼镜，低头重新批阅起文件来，“造成的灾难姑且不论，她的行为让某些人感受到了威胁，觉得她察觉到了某种所谓的[逐火之蛾的根基]……他们对她的态度非常强硬，很难插手。”

梅没有再开口，但对于黎这个熟悉梅的人来说，自然知道重新低头批改资料对梅而言，已经和端茶送客有着差不多的意义了。

“……明白，抱歉打扰你了。”咬紧了嘴唇，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纠缠，默默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梅的声音却又从身后传来。

“黎，我知道你总是想做很多事情，但有时我们需要认清自己的实力与匹配的责任。曾经的你可以带着千劫走进总部，因为你有着应对他这种程度意外的能力……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你已经为人类做了很多事情，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休息了。在做事前，也可以也可以再考虑清楚自身状况之后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