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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凯文，我们要怎样才算是战胜了崩坏呢？”

忽然的问题让凯文语塞，他稍加思索后道：“应该是打败所有的律者，度过崩坏吧。”

“就像你自己说的一样，凯文——那只是度过崩坏而已。”

黎斜倚着栏杆，任风吹乱自己的长发，表情平静：“根本算不得战胜，只是勉强从崩坏手中活了下来，没有被摧毁而已。”

“我从前时常会想——就算杀死这些律者有什么用？她们只是崩坏支配下用来消灭人类的武器，即使将其破坏，很快也会出现下一把武器......若不解决拿武器的人，这样的循环就没有终点。”

“可我们连拿武器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所谓的崩坏意志看不见摸不着，面对这种东西我们就只能憋屈地等待着，对它无能为力。”

“但如果崩坏是某个文明的杰作，那事情就方便多了......既然它选择了【拥抱】，那也一定做好了有一天被我们【拥抱】回去的觉悟了吧？”

黎的表情并没什么特别变化，但从对方眼瞳中那一闪而逝的鲜红中，凯文便切实地感受到了——杀意。

凯文并未亲眼见过黎对战律者的场景，引起不知道黎在面对那些东西时会是怎么样的表现。但是就他所知道黎平日里的表现来看，不管是面对怎样的人，哪怕是那些绝算不上好人的高层时，黎都从没表现过攻击的意思，更别提杀意了。

但方才黎的确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文明产生了杀意。

这一刻，凯文觉得自己对黎的了解又多了一点——黎深爱着人类，也只爱着人类，所有危害人类的存在都会被她视为敌人。

而面对这样极端的黎，凯文——更喜欢了。

“是啊，等到击败了所有律者之后，就让我们准备好以其人之道吧。”凯文露出来难得的笑容，“毕竟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好承担选择带来的代价的准备。”

“......是啊。”

黎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笑了笑，重新望向天空：“到了那一天，凯文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过要打你去打，反正我是不去凑这热闹。而且那终焉姐们的挂开得那么离谱，你连她都过不了，怎么去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