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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不远处熟悉的灰色身影，黎微笑着走过去打起了招呼。而与放松自在的黎相对的，则是华的身影明显一僵，随即立刻低下头匆匆想要离开。

“等一下，华，躲着我做什么？”

没能逃离，被抓住肩膀的华知道走不掉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这位老朋友。

“黎......”

华的声音很低，头也一直低着，就像是一只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狗狗不敢抬头看主人一样。

华这样的态度差点把黎给逗笑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华的头更低了，几乎要碰到她那已经发育了不少的胸口。

嗯，果然几年前就让这孩子多喝木瓜奶是正确的选择，看来成功避免成为万年平板甚至变成梗被嘲笑的命运了。

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黎在心中认可的点了点头——虽然和自己比起来还是差的有点多，但至少比现在已经变成小孩子的梅比乌斯强不少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呀？”黎看起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们几年没见了？我记得好像是......澳洲的事情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吧。”

“对不起......”

华低着头，只能看见黎的双腿，但她总觉得那颜色比起当年更多了几分病态的白。

她知道自那之后黎又受了很多次伤，但是......她一次都没去看望过。

自从第七律者事件之后，她都一直不敢见黎......华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去面对这个本有机会杀死第七律者，却因自己的阻拦没能成功，反而重伤的朋友。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信任她，那或许连第七次崩坏都能阻止......

而自己做了那样蠢到难以形容的事情之后，黎竟然还在最危险的时候用身体保护了自己。

华要怎么才能抬得起头？她只能继续逃避，甚至连黎所在的逐火之蛾总部，自那之后都再也没敢去过。

“所以都说了完全不需要道歉啊。”黎摸了摸华的头，“要道歉也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如果我那时候能在——唉，说起这种话题就没完没了了呢，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还是聊聊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