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华灯上·第二(1 / 2)

  还未等烛西回答,宁礽这会儿骨头长出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抢答:“好啊好啊!”

  话音未落就撒开何秋行一蹦三跳地去捞花灯。

  他挑了一只琅玕紫的,捞上来,取出纸条,念道:“红衣袄,辫子长,一点一响上云霄,开花洒金真漂亮。”

  堂宛道:“这个简单,阿礽手气真好。”

  从来没猜对谜的宁礽:……

  何言过看他猜不出,乐了:“这不就是烟火嘛。”

  宁礽立刻憋了嘴,讨来一支笔,硬要扳回一盘,道:“大师兄,你字好看,你来写,我怕某些人写丑了,丢人。”

  突然失去姓名的某些人何言过:“你字怪好看是吧?”

  大师兄被他俩斗鸡互啄的架势惹笑了,接过来运笔。

  堂宛虽说看上去是内涵重敛,写出来的字却如他的名号“卓吾”二字一般,奔放纵逸,嚣张霸道。

  ·

  周围人潮汹涌,像是在烧滚了的油锅里舀进一瓢水,水拼痛苦惊恐地叫嚣,像是被撕裂割磨。

  他们终于挤上半月桥上兑个烟花放了。

  一点,一灭,一升天,散掉,烟花就再也不见,像是被风吹走的盛大的告别。

  随后像是走马灯旋转亮起,更多的烟花升上天,绚烂耀眼,争相绽放。

  明明是那么的火热繁华,人声鼎沸的画面,只有站在外面,隔着千年光阴注释这一切,才能察觉到其中的怪异滞涩,触手哀凉。

  ···

  尚义带着一行人在金沙楼打尖住店。

  这金沙楼是一西域美男,也就是宁礽说的“牧先生”所经营。

  可今日不巧,牧先生好像不在客栈,在前台打算盘的是一个娇俏可爱的西域姑娘。

  金沙楼下层酒肆,中层包间,上层客栈;一壶金沙酒博得侠侣剑客,诗仙文豪一阵叫好。

  这金沙酒与桃花醉是两个极端,一个辛辣烧烈,一个甘醇绵长。

  何秋行顿了顿,将一串钥匙分开,发给大家,道:“二楼楼就剩四间空房,一楼不热,我住一楼。”

  尚义像抢一样接过另一把钥匙:“我也怕热,也住一楼。”

  何言过本想表现一下,谁知机会被抢,还没开始抗议呢尚义就将余下的钥匙塞过来转着自己的钥匙就走了。

  何言过数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闭嘴。

  宁礽接过一把古色古香的钥匙,上面有一个“宿”字。

  从西边的楼梯上去,走到尽头,只有紧挨着东边山墙的最后一间挂了个有“宿”字的木牌。

  他扭头一看,紧挨着自己房间的是大师兄,和尚义,对面两间是师姐和何言过的。

  堂宛低头道:“晚上有什么事,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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