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秩序与混沌15（1 / 2）
第二天林泽轩趁紫烟暂时情绪正常，便去院子里开始练习自在剑意，这确实如名字一样，并无太多定式，而且品阶毕竟是末品功法，即便是林泽轩这样毫无经验的初学者，也很快便领悟了基本的剑意，挥剑，刺剑，横扫，他不断练习这些基本的招式，倒是觉得有些新奇的感觉。他逐渐开始熟络起来，便用落叶来练习自己的剑法，父亲曾演示过闭眼用气剑将一片落叶顺着脉络切开，他说要用心去感知落叶，因为眼睛常常会欺骗你，你不能相信你所看到的敌人，他当时并不太理解，只是觉得有道理便记了下来，如今才大概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于是她也试着仅用感知去切割落叶，不过试了好几次也总是只击中空气。
不过对于初学者来说，一下就掌握这样的技巧确实需要些天赋，所以林泽轩也没有太过于着急掌握感知技巧，只是继续练习自在剑意的基本式。紫烟其实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在窗边看林泽轩在院里练习打发时间，看着林泽轩一遍遍挥剑，她觉得还不如自己的剑法，虽然自己也忘了什么时候学会的剑，大概是叶玄教的罢，只是当她再次抬头看的时候，眼里却满是惊讶之色。
因为叶玄来到了院子里。
正在练习的林泽轩赶忙去相叶玄打招呼，并对叶玄的照拂表示感谢，而后他询问了一些关于王天宇和董氏姐妹的事情，只是叶玄似乎并不关心，只是微笑着说道:“无碍，日后你自会知道。”林泽轩听罢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然后叶玄开口说道:“我看你是在练习自在剑意么，我也有些心得体会，你愿意学一学么?”林泽轩自然很是高兴的回答道:“那便多谢叶叔了。”
而后叶玄为他演示了几种极其精妙的剑法，有的是以分身同时出剑干扰，有的是极其淬炼的杀意之剑，有的则是配合曼妙步法的琉璃幻剑。林泽轩自然是觉得这些剑法精妙绝伦，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些剑法真的与自在剑意有关么?于是他只能答谢着回复到:“这些剑意自然极好，但似乎和我学的不太一样，我天资愚钝，恐怕难以参破其中奥妙。”
“无事，不必如此着急，时间还很长，我给你演示一下极致的自在剑意。”叶玄开口说道，而后院中树叶齐鸣，只是简单的刺，斩，劈，三剑，却似乎连空间都凝聚了下来，而后叶玄便收剑离开，让林泽轩细细感悟。而林泽轩只看到叶玄跟自己一样极其简单的挥剑，然后对着空气出剑，收回。只是当他看向身后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台阶上多了四道剑痕，他自然不理解三次出剑为何会有四次剑痕，只是稍稍领悟叶玄的意思，随心而动，方为自由自在，让剑气完全按照心意而动，无论自在斩在何处，都能到达自己想要的地方。他感觉自己的功法突然高大上了起来，更觉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便兴奋的开始继续练习起来。
而窗边的紫烟也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上，全身宛若虚脱一般，冷汗直流，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因为别人不清楚，她自然清楚那不是叶玄，且不说叶玄本就在闭关冲击帝尊之境，可能一闭就是好几年，甚至几十几百年都有可能，而且叶玄虽然当年以剑法无双成名，一手归叶剑法与天绝千叶斩举世无双，但是自从迈入帝境，便没有飞剑的必要，所以随身是不带剑的，而且就算专门带剑指导，也一定是拿叶族的神木剑，而那把黑剑，她虽然不曾见过，但可以肯定是空手用能量幻化的剑，只是叶玄的元气气息她自然是认得的，那把幻化的剑却给她极度的陌生与恐惧。
最重要的剑法与态度，都让她觉得极为陌生，就算这么多年叶玄都隐藏了剑法，但是一个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在另一个一同居住多年的人面前完全隐匿起来，而且就以她女人的直觉来看，那个人自然是很危险，她想要提醒林泽轩，只是那人与她对视的时候，嘴角的讽笑之意毫不掩饰，所以她当然可以肯定，就算叶玄破境成功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只能遮掩，因为偌大的天云宗，却没有一人能拿那位男子有办法，她也只能觉得极度的无力……
既然那人一开始就知道了她在偷看而且默许，而又单纯教了林泽轩剑法，她自然明白那是极好的剑法，所以她虽然不清楚来者的身份与用意，但暂时来看对林泽轩并无恶意，以现在的状态，她恐怕还不能告诉林泽轩这些，只能等林泽轩再成长些告诉他。不过那人到底是谁呢？叶玄已是接近帝尊的存在，已是一方真正的强者，尘世间除了圣帝那样的存在，便没可能有这般压迫感，只是圣帝只有天元一人在明处尚且参与人间之事，她自然认识天元圣帝的气息，虽然也可以隐匿气息，但是她觉得不是，因为直觉如此。那便是隐匿的圣帝或者帝尊之颠，亦或者，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上界殒神。因为她的记忆中关于叶玄的部分中，最新的那部分，虽然模糊，但有殒神与上界几字。
“只是如此便麻烦许多了，若真是那样的存在。”她叹息着看向院里一无所知的林泽轩继续练剑，感叹道，“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而后叶玄离开大路转头走到树林深处，身上黑光浮现，他的面容迅速消散，最终化作一团人形黑色实体，因为他完全没有人的形状，只留下黑色能量构成的纯粹实体，只是刻意保留了人的形态，你如果正面看着他，只会觉得是一团黑色火焰，他的面部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五官，是的，他连眼睛都没有，一片漆黑，他如幽灵一般漂浮着前进，只是感知到了什么，便又稍稍改变了形体，按着叶玄的模样，重新变成更类似人的样子，这才有了模糊的五官，只是面容依旧不能被窥探，你只能看到漆黑的眼睛和发白的嘴角，只是在漆黑的脸上看到黑眼睛是难以理解的事，或许是因为眼睛的黑色更加明亮深沉?
他周遭的世界突然变为黑白两色，而后万物静止，连时间都被锁定，而后万物的黑色连带着本身的存在都被磨灭，最终只留下纯白填充满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化作无边无际的纯白空间。
“有趣，至高绝界，磨灭一切因果法则，隔绝一切外界影响的绝对空间，还真是令人敬畏。”他赞叹的说道，而后看向一位坐在秩序王座上的黑衣男子，开口说道:“这并非你能拥有的力量，看来吾主是把力量交给你保管了，他还真是相信你。”
秩序王座之上的男子只是继续用右手扶着头半躺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两其实很相似，都是不能被观测的实体存在，王座上的男子便是秩序之神，他的面部不能被观测，但仍能感受到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并没有什么惊奇的，吾主把力量交给我们八神任何一人都不稀奇，就算他把力量交给你保管我也没什么异议。”
“有趣，只是若真的交给我，就不怕我直接取代他成为新的主宰，将他消灭于此?”混沌之神看着眼前坐在秩序王座上的秩序之神，带着笑意的说道。 “那又如何，吾主全知全能，你若真能消灭掉他，他自然也会为你骄傲，我觉得他反而会很开心，我们也会为他的死亡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