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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把头埋进他怀里,怎么也不抬头。
“太甜了,不喝。”
这理由让弘历哭笑不得,他先喝了一勺,再喂她,却还是不肯。
“当真不喝?”
“不喝。”
“那便不喝了。”
温晚听到他放下碗的声音,这才抬起头,却被他趁机寻了唇,覆了上去。
微甜的姜汤弥漫在她的口中,她只能被迫咽了下去。
弘历轻笑:“喝是不喝?”
温晚只能红着眼瞪他:“喝。”
弘历似乎觉得很可惜,“不喝也可。”
温晚别过脸,自己去够那个碗,却被他抢了,一饮而尽。
然后不等她反应,唇又覆了上来。
好一会儿弘历才松开她,把她抱到床上。
自己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去取书。”
温晚勾住她的手指:“不听。”
“您莫不是还有什么法子,让我非听不可?”
弘历的目光在烛光里显得晦涩不明。
他压低身子,“兴许,真有法子。”
他的手指拨开她的寝衣,从她的锁骨处开始下滑。
温晚嘤了一声:“我听…便是…”
“晚了。”弘历整个人覆了上来。
这一次,他几乎要解开了她的肚兜。
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肚兜上的荷花在她的胸前绽放,他恋恋不舍的给她合上寝衣,遮住了那两朵荷花。
“明儿…让太医来给你诊脉。”
温晚娇喘着:“我并未着凉…”
“让太医诊一诊。”
“心心何时才能长大?”
“我等不得了。”
弘历眼底的欲望无遮无掩。
温晚反应过来,脸色通红,慌不择路的又往他的怀里钻。
弘历闷哼一声,根本不敢抱她。
最后还是又去沐浴了一回。
等他回来,大雨缓和了不少,温晚有些昏昏欲睡。
感觉到他重回身侧,温晚便熟稔的攀过去。
“您看看我。”
弘历侧身揽着她,笑看她倔强的睁着已经快要迷糊的眼睛。
“您看我,体贴细心未有,琴棋书画皆忘,聪慧伶俐不足,女子之柔美婉约…一概不沾。”
“倒是一张脸尚且能看,可红颜弹指老不说,这世间美人儿数不胜数,各有千秋。”
弘历慵懒的抚着她的脸颊:“那又如何?”
“这世间,唯你一人尔。”
“你的确不甚体贴,可你并不虚情假意,琴棋书画,我会便是,便是教你,也是…闺房之乐…”
“至于聪慧伶俐,何为聪慧?三年一次科举,那三百中榜士子在我眼中,才堪聪慧二字,你莫不是还想去考个状元于我?”
“且你从不矫糅做作,更不贪心无度,肯给的,必然真心实意…”
“至于这美貌…世间美人再多,心心也只此一个罢了。”
温晚被哄的心花怒放,“我当真这般好?”
“当真。”
“绝无虚言。”弘历看着她的眼睛。
“那…若是…”
“有人与我相像呢?容貌,或是性子,或是旁的…”温晚又不安起来。
“你呀,这也能担忧?”弘历笑的分外宠溺:“难不成我会分辨不出?”
“并非问您能否分辨。”温晚抓着他的衣襟,她的手指不小心就触到了他的胸膛,弘历将她手指捉住,然后俯身就要吻上去。
温晚偏头:“我只是怕到时,我分不清。”
“恩?”
“我分不清,那时,在您眼里,到底谁是谁的替身呢?”
弘历终于认真了些,他撑起身子,看着她:“原你是怕这个?”
“可你不知,我心悦于你,觉得你样样都好,但若有人学你,我却是极厌恶的。”
温晚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若是,有人像过去的我呢?”
弘历心道,兜兜转转,心结果然还是在这里。
故意逗她:“从前的你,那自然是梦寐以求…”
温晚愣住了。
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手也不攀着他了。
弘历赶紧把人抱回来哄,“从前的你,也只能是你。旁人再像,皆不是你。”
“心心莫怕。”
温晚像被踩了尾巴,在他怀里挣扎:“我才不怕。”
“我何须怕?您当我是那白菜?随随便便就得了?”
“我是娘娘教养出来的,任凭是谁,也不可能与我一般!”
“娘娘爱我疼我,才造就我这般性子,纵然容貌如我,可这神韵气势,定然不同!亏的您还擅画,这点儿都不懂么?落笔差之一毫,便是天地之差。”
弘历最喜她这般神情,一用力,将她拉在自己身上,她这气势便弱了下去,偏她还想维持,就只能撑起身子,又力气不够,就显得十分可爱了。
“心心说的极是。”
“可你忘了一事。”
“不止额娘疼你爱你,你之所学,哪样儿不是我亲手所教?”
温晚很是勉强的承认了:“也罢,就算您也养了。”
“那便更难以像我了。”
“您如今,心中是天下万民,朝堂社稷,哪有从前的闲情逸致?再也养不出我这般的小女子了。”温晚颇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可惜此事也只有我这般聪慧之人才懂。”温晚越发得意。
弘历也不拆穿她,只点头附和。
“若有人蠢笨,非要揣测您的心意,养一个我这般的出来,以为可以投您所好…”温晚笑了起来。
“恐怕就要挨板子了。”
弘历笑道:“何止挨板子。”
谁敢如此,需得灭他满门才好。
“无人可以染指我的心心。”他目光幽深。
学她一般,也算沾染。
温晚双手捧着他的脸:“我是不是该骄傲些?您这样的人,竟言心中唯我而已。”
“不管真假,都让人欢喜,想散与天下人知晓。”
她笑叹了口气,有些笨拙的亲在他的嘴角。
“还是罢了,若给旁人知晓,我这二两身子,不够给人吞的。”
弘历翻身,把她拢在身下,目光又变了:“不是说了,旁人不得沾染你分毫。”
“却是够我一人的…”
温晚被亲的迷迷糊糊,加之困了,声音便越发娇嗔,引的弘历像是果真要吞了她似的激烈。
她胸口往上一点的地方,已经一片绯红。
再往下,弘历到底不敢了。
一碰,就止不住了。
沐浴回来的弘历重新把她揽紧,在她意识朦胧的时候,他似乎说了一句:“生死都是我的,乖,认了吧。”
弘历以往早起是不会叫醒温晚的,生怕吵了她。
但昨晚刚闹了别扭,他晨起看着怀中娇软的她,便有些难舍难分,没忍住,把她磨醒,温晚不情愿的嘤了两声,身子却没有躲开他,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颈。
弘历狠狠吸了口气,把她裹进薄被里,自己起身梳洗去了。
这么一折腾,温晚便起的晚了许多,毕竟淋了雨,虽说没有着凉,但也身子不太爽利,她懒懒的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斑。
也有些忧愁。
被吃是迟早的,可得选个好日子才是。
她懒懒的坐了好一会才肯用早膳。
含珠难得来伺候了她一回,用了早膳,就被何嬷嬷唤着去理小厨房的帐儿了。
“主儿。”何嬷嬷给温晚端了茶,是晾过了的桂圆红枣茶。
“爷去看了苏格格和三阿哥,在苏格格院子里用的早膳。”
“爷又去看了高侧福晋,待了约莫两盏茶的时辰,方才又去了墨云轩。”
何嬷嬷说完,就看到温晚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这…笑点在哪儿?
温晚不好跟她说,自己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弘历像个送外卖的,不过这个外卖是他自己…
这么无厘头的想法,她自己笑笑也就是了。
等她笑够了才道:“王爷也不容易。”
这么点时间,到处奔波。
何嬷嬷也笑笑,爷在蔚兰苑一呆就是整日整夜,各院拢共分那么点时间,可不就得匆匆的。
这么一想,这墨云轩的高姑娘,也没什么要紧的。
墨云轩。
高嫣怯生生的给弘历端了茶,她脸上,因为方才弘历亲手扶起她,而生出的红晕还未散去。
瞧着娇俏可人。
“住的可惯?”弘历淡淡瞥了眼那茶杯,丑的很。
“还好。”
“只是想念额娘。”高嫣委委屈屈低下了头。
“你阿玛说,你额娘去寺庙礼佛,待她归来,便让她来府里瞧你便是了。”
高嫣一喜,抬头看弘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