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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往外走去。
弘历慢慢跟在她后面,心知她定然是又生了什么古怪的心思。
温晚站在红枫树下,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估算失误,她够不到树叶。
然后引发了一个她似乎一直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她多高?!
150还是150?!
她回头看向弘历,打量着,这人长的不符合真实历史,所以肯定不止170吧?他要是170,自己不得140?
难道自己还能再长点个子?!
弘历从她眼中看到了陌生与疑惑。
头疼的替她摘了一片叶子,然后道:“你又在想什么?”
温晚走近他,挺直身体,同他比了比身高。
弘历反应过来,大笑:“原是够不到叶子,恼了?”
“您…多高?”
“怎么?给你裁衣的宫人未曾告知你一声?”弘历立刻知她所想。
“五尺一寸。”他笑道。
温晚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她从一本小说里看过,清朝一寸是35厘米,所以七尺男儿在这里几乎不可能存在,这五尺一寸差不多850?
她再次比了比两人。
遗憾的确定,自己大概才150,多不了一点…
姐当年173的身高,背两把大刀,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150,可能也就比她的刀高一点。
“心心身姿玲珑,正所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弘历试图安慰。
姐气场两米八!
要不是受限于这个小白花人设,分分钟打爆你的头!
整天装娇柔可爱,你以为姐愿意!
姐当年能徒手撕丧尸!
她居然回味打丧尸的岁月了!可见这后宫越呆越没劲儿!
当初以为的荣华富贵躺平摆烂,呵…果然是自己太天真!
□□是挺舒坦,可精神不堪折磨啊!
她拔升的气势又泄了下来,叹了口气,指挥弘历给她摘叶子。
弘历看她这般,觉得甚是好玩儿,忍不住逗她:“当真介意?那让绣房给你把鞋子再高上两寸?”
我踩高跷呢?!
温晚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引得弘历又是一阵畅快的笑。
摘了叶子,温晚就噔噔噔的气势十足,往鸟兽司里而去。
姐要养老虎!
姐要骑大象!
姐要养只海东青!
姐要——“嘶…”
弘历紧张的扶住她,看向她的左脚,“又崴了?”
温晚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是疼的,是气的。
走路带风居然崴脚!
“改日再看罢,先回宫里上药。”弘历将她抱起。
“不。”温晚挣扎。
“并没有上回那般疼。”
“来都来了,我实在想瞧瞧。”她只能可怜巴巴撒娇。
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弘历终是同意了,让人回去取药膏,涂了药才能入内。
又白白等了好一会儿,温晚才终于走了进去。
然后,她的笑容渐渐消失。
大脑斧呢!
我要的大脑斧呢?!
太后喜欢大象纹样,就说明应该是有大象圈养的!哪儿呢?哪儿呢?!
海东青倒是有,但弘历捏了捏她的小胳膊,笑的十分促狭:“海东青需自己驯服。”
温晚深吸了一口气:“为何没有老虎?”
“你要养这个?”弘历颇为意外。
然后诚恳的规劝:“畅春园养着十几只,只是都是精挑细选的猛虎,野性尚在,你这身量,着实不够吞的。”
温晚恼羞成怒:“只是未曾见过,想一观而已!且不是有驯兽人么!万一我天赋异禀,生来就能驯兽…”
这话一出,不止弘历憋不住笑,所有伺候的,包括春然,都低头死命的让自己别笑出声来。
温晚刮了弘历一眼,姐如今是驯不了老虎,可驯你,绰绰有余!
“养狗,养狗可否?!”她冷哼。
弘历立刻挥了挥手。
十几个小太监推着笼子出来,摆在温晚的面前。
全是精挑细选的犬类。
温晚这次纠结症没有犯,也不许弘历插嘴,选了一只外形近狼的。
“就叫皆福。”
弘历点头,吩咐李玉:“洗干净了,送去翊坤宫,照顾它的人,一并送去。”
来都来了,温晚还是撑着小转了半圈,确认大多都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动物,最凶猛的居然是两头野猪,也不知道养着是不是为了吃!
而她想要的猛兽,要么放养在避暑山庄旁的山林,要么养在畅春园,也是不得让人近身的。
亲手喂了梅花鹿,温晚就悻悻而归了。
弘历一整日都陪温晚呆在翊坤宫。
两人回去,弘历先是又给她仔细看了一遍脚腕,确定无事,才算放心。
又在温晚的指挥下亲自裁纸,做了两本用以记录他功过的“手帐本。”
是的,温晚整成了类似前世手帐本的模样,用树叶,花瓣,甚至珍珠等物装饰。
并且手绘了一些只有她能看懂的卡通形象,封面则是让弘历画了皆安的模样。
做手账,也算是解压的一种吧?
末世磨掉的少女心,被她当成药,一点点捡了起来。
腻歪了一整日,弘历夜里依旧留宿翊坤宫。
次日温晚就暗示他莫要再来了,她去养心殿陪他用晚膳便是。
日子看似又回到了从前。
众人期待的贵妃失宠,也只能是期待了。
弘历生辰前一日的午后,天气甚好,温晚让人搬了椅子,在廊下逗新得的皆福玩球。
跟随而来的小太监把它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且不知怎么搓洗的,还带着一点清香,本来温晚冲动后有些后悔,这时候是没有疫苗的,万一有什么病菌,也是不好治的,便想着还是让人好生的养在后头,不去亲近了。
可见了才知,他们是给喂药的,表面的虫子也会抹特制的药粉驱除,太医院折腾出这些,皆因雍正大大当年极喜欢养狗。
如此,温晚便略放心了些,只不准它入寝室。
玩了小半个时辰,温晚手都酸了,才让人带着依旧活蹦乱跳的皆福再去门口长街跑一跑。
“娘娘,您不给皇上准备生辰礼么?”春然一边伺候温晚洗手一边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不知我么?既不会针线,又不擅书画,跳舞弹琴,更是一窍不通。”
“若要送东西,可我这些东西,哪个不是皇上给的?拿他的东西送他,未免太过敷衍了。”
“一会儿,你陪我去摘几朵新开的菊花,当做贺礼罢。”
春然嘴角都僵住了。
送东西敷衍,送菊花就不敷衍了?
“还是罢了。”温晚又改了口。
春然舒了口气,正要劝她送一对玉佩也好。
温晚却又道:“今儿摘了,就不新鲜了,明儿才是皇上生辰,届时再摘才好。”
“就…那盆罢,瞧着开的就霸气的很,让人搬到廊下,好生照料着。”
春然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是。”她低头应道。
“是不是许多打探了旁的宫里送什么?”温晚笑道。
“是,有送炕屏的,送荷包的…”春然说了几样,温晚想也知道分别是哪个送的。
“怪不得你急呢,你这就叫攀比之心。”温晚打趣儿她。
“不好,不好。”
春然也笑了:“娘娘,您这也太牵强了,奴婢哪里会攀比旁人,传出去,只怕也没有人信呢。咱们宫里,只有别人攀比别人的份儿。”
“既不攀比,就不要看别人送了什么。”
“东西的价值,并不在东西本身的价值,而在…皇上的心意。”
春然恍然:“奴婢懂了。”
“娘娘无论送什么,皇上都觉得,是最好的!”
温晚笑笑,也只眼下是这般罢了。
春然忽的低头,似乎想起一事:“娘娘,许公公还提了一事,那个养心殿带回来的宫女,皇上赏给和郡王了。”
弘昼,初封是和郡王。
宫女昨儿一早,李玉就让人带走了,原来是送出宫给了弘昼?
“和郡王,好福气。”
春然没敢接话,因为这个宫女娘娘同皇上恼了好几日,谁知道还介不介意?她特意提了,就是想让温晚放心,赏给兄弟的女子,怎么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