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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书在此,是不算的。”
皇上也不能打自己的脸不是?最多哪天皇上厌弃,把文书收回去。
“那便好。”
何嬷嬷见状,也不再多言。
她隐约觉得,温晚定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不能明媒正娶与她祭拜天地,但给她以皇后都不能得的院子作为补偿。
弘历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温晚冷冷淡淡,只低头饮茶,也不理他。
弘历当她是玩闹,配合着哄她。
但任凭他怎么说,温晚都是不理,冷淡之余还有些伤心。
弘历这才急了,把人抱在怀里:“总不是这会儿才怕了罢?”
温晚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不语。
弘历便确认了,她果然是怕了。
也是哭笑不得:“你呀。”
明明害怕,还要撩拨他,“莫不真是妖精。”
温晚依旧不语。
两人静静抱了好一会儿,弘历小心的哄她,生怕一个哄不好,就得明日了。
温晚也是见好就收,到晚膳时,两个人又是心照不宣的暧昧了。
一言不发的用了晚膳,温晚用的很少,弘历也无心多用,不过还是磨蹭的很,一碗汤,两个人就得喝半响。
温晚是故作紧张,弘历是怕吓着她。
李玉把头低了又低。
他伺候弘历多年,虽说弘历大婚时他还不够近身伺候,但也是能得点差事的了,洞房花烛夜,还跟着吴书来捧了给皇后的玉佩进去,却也没见弘历同皇后这般腻歪。
用过晚膳,两人又在院中走了走,弘历指了一些地儿,问她想种些什么,温晚哪里知道,不过弘历也不是为着一个答案,只是给她转移心神罢了。
回了屋子,何嬷嬷她们已经备了水给温晚沐浴。
温晚依旧不用人伺候,自己沐浴后就换上了寝衣。
何嬷嬷取了一罐面脂似的东西,低声道:“娘娘…太医院孝敬的…抹于手腕…有异香…”
温晚差点笑了,太医院还做这种东西?
她假装害羞:“不必了。”
姐技能在身,都快要了命了,再用这些,画蛇添足。
且太医院制的,也不知旁人有没有,若都一个味道,啧啧…
何嬷嬷也不劝,娘娘头一回,皇上新鲜着呢,用不用这些,都不要紧。
温晚面脂胭脂一概不用,一会儿还不知如何折腾,这些东西若是黏腻起来,也是扫兴。
何嬷嬷拿着细软的棉布给她擦头发,棉布本身就被玫瑰汁子反复泡过,擦完头发,就会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可不是大路货,一般宫里没这么奢侈,所以这味道,倒不怕与人撞了。
头发还未擦干,何嬷嬷就手上一顿,闭着眼睛的温晚便知道弘历进来了。
然后身后就换了人,他虽然也轻柔,可还是不及何嬷嬷等人惯会伺候的,温晚睁开眼:“疼。”
弘历便更加收了力,外面天色已黑,李玉带人点了几个烛台,就退了出去,同何嬷嬷在外头候着,今儿何嬷嬷特意让春然先去歇着了。
温晚除了方才喊疼,便不发一言了,弘历也没有,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白日那般急促,仿佛已然不急了似的。
擦干头发,他就牵着她,竟然是去亲手点蜡烛,没有龙凤纹样,是金粉塑的如意吉祥纹。
这一对蜡烛,应该是要燃到天明的。
蜡烛燃起,他轻叹一声:“给你再多虚礼,都已无济于事。”
“您若真拿那些虚礼欲盖弥彰,我怕是要伤心了。”温晚这话半真半假。
不爱虚礼是真,伤心却是假。
她前世还没到谈婚论嫁就末世了,可她见过她表姐,有钱,但婚礼却是随意,恨不得只开席,什么仪式都不愿意要,后来才知,她不爱新郎,所以无心婚礼。
当初不理解的,如今却是理解了。
她也不愿陪着演戏。
弘历心中却有遗憾似的,看着烛光中的她,眼神复杂。
温晚故作娇羞,欲离开,他方回神,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床周全是明黄色,包括床帐,弘历把人放在床上,随手一拽,床帐就慢慢落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就暧昧旖旎起来。
温晚不可避免的小小的紧张了一瞬,弘历轻笑,依旧不急,把人揽进怀里,如往常要给她念书时一般。
“九龙佩你不肯收,我便让人制了此物。”
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温晚打开,只见是一对戒指。
“不是我小气,你自己所言,十指连心,手指才是与心相连之处。”
温晚不太记得自己何时说过,她拿起戒指,不同于这个时代常见的那种硕大风格,而是做的十分精巧,花丝勾勒,汇聚成指环模样,每一朵花蕊处,镶嵌的是帝王绿的翡翠,每一粒都不大,却又绿的如水一般。
而另一只,则不是这般繁琐,只一金环,镶嵌了一枚同色的翡翠。
“这翡翠,用的是同一块,我幼时,皇玛法所赠。”
他给她戴在了左手的中指。
她戴戒指,向来都戴在中指。
温晚拿起另一只,亦给他戴在了中指。
刚戴上,手不及收回,就被弘历捉住,他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声音便变了调:“可…还要我给你念书?”
“自然…要的…”
我就不信你带了书!
弘历竟真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本书。
温晚都愣了。
然后面色轰的又红了,她想到了这本书可能是什么书…
也太不要脸了吧…
弘历把书打开的时候,温晚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上次讲到何处了?”弘历声音分明带着情欲。
温晚慢慢睁开眼,还真是原先未读完的那本。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弘历,这是想干嘛?让她宾至如归?
她的表情让弘历失笑,“不过是…怕吓着你…”
他缓缓俯身,温晚也被迫躺下,却还枕在他的胳膊上,倒方便他完全的将她控在身下。
他开始一粒粒的解她的扣子,温晚脚趾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书…”她低吟。
弘历将已经挤在一旁的书往身后一丢,“方才拿反了…”
所以,根本读不下去。
都是遮掩罢了。
温晚闭上了眼睛,手攀上他的脖颈,如从前一般。
她的举动,鼓励到了弘历,但他依旧克制着,如以往闹她一般,自唇到而后,再到脖颈,肩头…慢慢的亲吻。
技能的作用下,让温晚比以前的反应 重了许多,她拼命克制,细碎的呻 YI还是一点点溢出,比以往都要 娇 MEI。
弘历原就抵不住,如今更是,且今日不必再克制,倒让他生出了想听她更加难 耐呻 的心思。
温晚下意识要躲开,却被他牢牢的箍着,无处可逃。
肚 DOU的带子已经解开,单薄的覆在她的身上,若即若离。
他额头的汗滴在她的肩头,有些烫人,她意识朦胧般的,抬手去给他擦。
“心心…莫怕…”他的声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一夜红烛不歇。
第二日,温晚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但弘历没有打开床帐,里头仍光线柔和。
几乎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起昨晚种种就浮现在脑海。
她身子一动,觉察到了什么,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肚DOU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
弘历本在她身旁看书,温晚一动,他便察觉到了,丢下书侧身看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
温晚后知后觉,她好像忘了害羞一下?
现在补救似乎有点矫情。
索性不装了,毕竟…也挺满意的…
弘历见她的手还放在肚DOU的带子上,俯身要替她整理:“怕吵醒你…故而…”
是他给自己穿上的?
是顾及她晨起尴尬?
这个事后细节多少让温晚更满意了些。
她满意了,便愿意给他一点回馈。
双手懒懒的攀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替她重新系上带子。
弘历手上一顿,带子散了下去,本来他就不曾给人系过,不知松紧,亦不知系什么样的结,方不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