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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艘生物舰的质量有一千万吨，那么这就已经基本相当于十颗类地行星有机物质量的总和。

甚至，这只不过是已经离开冰晶带中的生物舰里已被探测到的一小部分，至于具体有多少生物舰已越过冰晶带？整条虫群触须又有多少艘生物舰？

如今没人清楚，也没人敢再进一步细想。

而随着进一步接近，就连弹压也无法再遏制士兵们互相之间的惊恐。

因为无数虫群生物舰已经放大成了肉眼就足以观测到的恐怖景象。

相比起横亘在银河间的大裂隙而言，表面粗糙、光反射率较低的生物舰之间排列着，形成了吞没一切光芒的深渊。

这就是所谓的数量么？

站在复仇之魂的舰桥上，张格看着这一幕。

哪怕心中对于泰伦虫群的庞大数量有所了解，但当真正面对这一幕时，他还是不免有些感慨。

尽管他指挥的这支集结了周边星系大多数战舰的冥府舰队就已经堪称庞大，但当面对大吞噬者伸出的触须时，还是只若长夜中一缕摇曳的烛光般脆弱。

恰巧，也正是在张格透过舷窗用肉眼观察着虫群的同时，一面由全息投影射出的荧幕便突然在张格面前亮起，遮蔽住了他的小半视野：

“第一批前出的舰队已证实生物舰的武器有效射程远低于我们，不过，传统的攻击方式似乎效率很低。”

荧幕上，字幕快速的闪烁着...在经过之前的那一次接触后，复仇之魂与自己之间的交流明显要主动了许多，也逐渐开始不太掩饰那“自我意识”的一部分。

“让我看看影像再决定。”

话音落下，又一块荧幕亮起，这一次则直接挡住了大半视线。

画面中，是一艘已经极近的生物舰，张格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在其甲壳装甲下方爬来爬去的细密虫群——当然，所谓的细密只是相较整艘生物舰来说，根据比例尺判断，那些看不清细节的“小虫子”只怕是每一头都有数米大小。

“拍摄距离是多远？”

“30光秒，约900万公里，再远的话，以那艘巡洋舰上的光学仪器，延迟就有些难以把控了。”

而就在与字幕的交流之中，耀眼的亮光突兀充斥了整个荧幕。

那是光矛发射所导致的光芒，不过，由于复仇之魂及时在高亮出现之前就降低了荧幕本身的亮度，所以这一高光并没有让正在观看的张格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