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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碎的血管溅开顺着施力方向飞出的血珠，就连眼球也在这一瞬间被血液染得赤红。

在活体金属骨架的推动下，这堪比穿戴着动力装甲挥出的一拳直接把科尔文原本直盯着伊希斯的头颅砸偏向一侧。

然而，战斗远没有结束，那仿佛击中钢块般的手感如是清晰的告知了伊希斯这一点。对方绝不是一拳就能够击败的对手，这只不过是开场的问候。

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额外释放的信号，只有在每个瞬间都交换出无数次的拳击。

虽然在第一下交换问候之后，双方就开始了互相环绕着移动、闪避、防御，但这些却都仍无法阻拦一下又一下的攻击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更多伤口。

甚至，由于双方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经常会出现一块位置的血肉被打出无数个“同时”出现的凹谷的情况。

血管破裂又堵塞，意识模糊又反弹，直到最后，终于不知是谁挥出了最后一拳。

“结束了？”

在这一拳落下之后，浑身浴血的双方没有再进行任何动作，他们只是双臂自然下垂着，目光似聚焦又似空洞，身体站立却不住摇晃。

尽管仍然没有倒下，却给人以下一刻就将有人躺倒在地的隐约感觉。

“不，还没有。”

扎拉图萨以同样简洁的语言回答了张格的问题。

一步，紧接着，是下一步。

碎裂的骨骼在粘合，淡去的意识被唤醒，尽管肌肉已经无法再提供丝毫力量，相互连接的筋腱已经成为了拖累行动的累赘，但正在支撑这一切的东西却带动着这些东西重新在大脑的控制下开始行进。

直到最后，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二十余厘米时，伊希斯抬起的手掌缓缓上抬，搭在了科尔文的肩头。

“要，用脑。”

用脑？

有些意义不明的话音传进了伊希斯的耳中，正是隐约从对方喉口之后传出的呢喃。

只不过，此时的伊希斯已经无力再去思考其他的问题，支撑继续行动的几乎只剩下了战斗本能，他只想作出最后一击，想再推出一下，让对方最终倒地。

但下一刻，一个迅速充斥了眼前模糊视野的额头让他了解到了，什么是所谓的“要用脑”。

这撞出的最后一下也同时耗尽了雷霆战士所能调动的最后一丝力量，在这一撞之后，他的身体也终于已经承受不住，与被撞晕的伊希斯同时倒向了地面。

正如两人一开始同时的挥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