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本色[九零刑侦]/姐姐破案好凶[九零刑侦]_分节阅读_第95节(1 / 2)

  这就解释了嫌疑人不可能从一家花店买大量花的可能,那样的确会引起别人注意,虽然不一定查到其他花店的记录,但是嫌疑人一定来过这家殡葬花店。

  嫌疑人处心积虑从不同地方买不同花确实让人有些意外,但现在还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赵雷霆问老板:“老板对那人还有印象吗?他在附近住吗?”

  老板像是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印象,我就记得年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吧,他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还有黑色口罩,偶尔咳嗽两声,可能感冒了,因为来我这买花的吗都是状态比较差,所以我没那么在意。”

  “衣服呢?”孟思期追问。

  “不太记得了。”老板又想了想,摇头说,“买花的人来人往,没有特别注意他的穿着。”

  “那他具体什么时候来过这,当时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板若有所思,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账本,手指在上面划拉着,不一会,他手指定住,“找到了,三月二十四号傍晚。”

  赵雷霆拿起了本子,两人一起看去,账本上的字迹应该是老板写的,确实写明了二十四号傍晚白玫瑰和白荼蘼花的购买记录。

  博物馆命案发生在三月二十六号,三月二十四号这个时间确实太敏感了。

  “他说了什么话?”孟思期又问。

  “他声音有点嘶哑,像是感冒了,就说要两盆花,我打好包后,他直接付了钱,没说什么别的话。”

  没有问出更多的细节,赵雷霆记了个电话,两人一起出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这片地方因为离火葬场近,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除了殡葬花店,只要随意一看,一定会看到纸扎人,有的店面为了促销,还把纸扎人放在门口摆着,白色的身体,黑色的眼珠,冷不丁一看,挺骇人的。

  远处,绿色的火苗张牙舞爪地上下跳动,孟思期咽了咽:“赵雷霆,那不会是鬼吧。”

  赵雷霆也咽了咽:“你别吓我,咱人民警察可不能迷信啊。”

  “它为什么还跳动呢?”

  “要不去看看?”赵雷霆也好奇。

  也许是刑侦工作做久了,两个人势必有种探到真相的决心,赵雷霆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把孟思期吓了一跳,“你干嘛?”

  赵雷霆打起退堂鼓:“算了吧,咱还是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和路队汇报这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说,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我觉得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我不相信迷信,我相信科学。”

  “得了吧,你就是害怕。”

  被戳穿了谎言的赵雷霆舔了舔嘴唇,“我承认,我小时候挺怕黑,挺怕走夜路,但是为了你,我愿意走这一遭。”

  孟思期处于害怕和好奇之间,也许真相对她更有意义。

  赵雷霆刚跨出步时,突然,孟思期的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们好。”

  孟思期屏着呼吸,慢慢回过头来,黑夜里,一张冷凄凄的脸,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她吓得往后一退,直接撞到了赵雷霆身上。

  赵雷霆缩了缩脖子,扶住她的臂膀,小心地问:“你是谁啊?”

  那人回答:“我这里有香烛纸钱,最后几份卖你们便宜点。”

  孟思期本来吓得脚软的身子顿时支棱了起来,她真想上去骂人,这大晚上出来吓人干嘛啊。

  定睛一看,他手里果真拿着香烛纸钱,头发略长,但也不算披头散发,在昏暗的夜色里,脸面确实显得有些青,再加上夜光通过枝桠在他五官上照出的阴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青面獠牙。

  这里本来就是殡葬地带,这么一想,反而一切都很正常,是她不正常。

  赵雷霆说:“我们不买,倒是想问一件事,那个火苗是什么?”他指了指远处,青色迷雾中的火苗。

  “这里有墓地,有鬼火不挺正常。”

  孟思期觉得自己有点没意思了,一个人民警察,竟然害怕鬼火,没有科学精神,她一定要好好反省反省。

  回程路上的汽车里,两个人都默默无语,就好像今天“鬼火”这件事,暴露了两个人的“弱点”。

  半晌,赵雷霆一本正经地说:“人体主要由碳氢氧三种元素组成,但也有磷硫铁少量元素,人的骨头里含有丰富磷化钙,尸体腐烂后经过变化,会生成磷化氢,磷化氢的燃点很低,可以自燃。如果人或动物经过,脚底的空气流速快压强小,磷火就会跟着游走,仔细一看,还以为是鬼在飞。”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害怕。”

  赵雷霆舔了舔唇,“我说了,我没有害怕,我都给你科普了……我是刑警,我怕,我怕吗?我相信科学……”

  在赵雷霆的嘀咕声中,孟思期无奈地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了,“赵雷霆,把我送到家门口,叫一声。”

  “你睡吧,今天挺累了,又是九点多,但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你别说出去,毕竟当下还有不少妹子追求我……”

  “话真密,不知道哪个妹子会看上你……”

  “……”

  第二天早上,孟思期上了公交车,和平常的宁静不一样,今天公交车后排有两个乘客正在讨论博物馆命案,虽然两人声音不大,但在沉闷的公交车里却格外刺耳。

  特别是其中一个男人说:“听说凶手写信给报社,说是正在物色第二个人,赤裸裸挑衅社媒和市……”

  “你听谁乱说的!”车上也有头脑清醒者,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乱说?”那个男人理直气壮地说,“我朋友就在报社,我敢乱说……”

  “哪个报社?我就是记者,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男人反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种级别记者也未必能收到凶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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