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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目前朱工友家财产没有丢失,排除分赃不均,实在没有别的杀人动机。他给了赵雷霆一个确认的眼神。
赵雷霆收到韩队的信息后大声对胡刚说:“胡刚, 我们会查明你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我没有杀人,警察同志, 请一定相信我!相信我!”
韩长林起身,严肃说:“盗窃公司财产可不是小事!”
他当即下令将马长贵二人拘留起来。回到办公室后,他当即吩咐任务,严查二人前天晚上的行踪,否则并不能洗脱二人杀人的嫌疑。
经过两天的走访调查,马长贵二人那段时间确有不在场证明。
有多名证人证明,那天晚上八点左右,马长贵二人分别在不同地方出现过,要想在八九点钟到达朱工友的家,属实非常困难。
调查方向出现阻碍,孟思期明显发现韩长林时常有些一筹莫展,特别是那天从刘局办公室出来后,他说话就有些冲。
这种情况下,大家只能将走访调查的范围扩大,不过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凶手那天晚上的行踪似乎做到了滴水不漏。
这天,她收到了电话管理局寄来的一份通话记录,这是朱工友一家遇害的一月内通话记录,韩长林让她整理下。
她把通话记录进行了归纳整理,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电话在一周内曾多次给朱工友家打电话,包括朱工友在白天上班的时间,也就是说,这通电话是打给朱工友的妻子游美华的。
她记得游美华死后被人割舌,也就是说,嫌疑人可能针对的不是朱工友,而是游美华,如果找到打电话的人,那么很可能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她的目光停留在游美华遇害当天的那份通话记录上,她用钢笔在近十分钟的一个电话记录那画了一个圈。
电话打到电话管理局后,那边几分钟后给出了答案。
将通话记录送到韩长林那,她谨慎地说:“韩队,我查看通话记录,发现有个号码一周内曾多次联系游美华。”
韩长林接过纸张,上面已经被孟思期画了不少圈圈,这个电话确实联系得太频繁。他抬起头时,眸中闪烁光芒,“查到是谁吗?”
“电话是来自于一家宾馆。很可能是公用电话。”
“小孟,马上联系宾馆查一下。”
“好韩队。”孟思期回到座位,立即联系了宾馆那边,宾馆那边回复,这个号码是前台的公用收费电话,并不确定是谁打的。
正好赵雷霆回来,见她咬着笔头在发呆,笑了笑说:“想什么呢?”
孟思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赵雷霆一拍大腿,“得了,赶紧去一趟宾馆。”
和韩长林说明情况,两人开车很快到了宾馆,这家宾馆离朱工友家的住址并不远,离真相好像近了一步。
宾馆前台有个小窗口,窗口那就有一个红色电话座机,老板娘问:“住店?”
赵雷霆直接晾警官证,“我们是今阳市公安局民警,能不能把你们一周内的住房记录拿出来看看。”
老板娘以为是警察来查房,连忙拿出记录簿,解释说:“同志,我这里都做了正规记录,你放心,肯定没有嫖娼搞性交易的……”
孟思期:“……”
赵雷霆冷了老板娘一眼:“我问你这个了吗。”
老板娘这才噤了口。
就在小窗台上,孟思期快速将记录簿翻了一遍,突然一个十分显眼的名字映入她的眼帘。
这个名字叫“游胜华”,和死者游美华只差一字,这绝不会是一种巧合,一定是游美华的亲属什么的。
住在宾馆里,频繁给亲人打电话,这实在看起来不太合理。
问询那天下午的情况后,老板娘皱着眉头,像是在努力回想,不一会,她恍然大悟说:“有,有个男人在那天下午打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吧,好像还吵了起来。”
赵雷霆问:“你记得那人的模样?他们吵的什么?”
“不记得,我一直在看电视,”此时,小屋内还播放着电视剧的声音,她说,“好像是一种方言,像是阳西那块的。他挂电话后吧一看费用,还骂了几句,就是嫌贵,你说嫌贵吧,就别打就是了……”
老板娘后面又抱怨了几句,赵雷霆没心思再往下听了,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孟思期心想,亲人间因为嫌隙发生凶案并非什么新鲜事,如果游胜华那天晚上去游美华家中,确实很容易进屋,不会引起受害者的防范。
他们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吵架,这会不会是嫌疑人作案的动机?
没想到出来一趟已经到了傍晚,赵雷霆问她要不要在路边吃点东西,孟思期委实有些饿了,就在路边买了一个饼,顺便给赵雷霆也买了一个,“不要谢我,这张饼是对你这段时间的感谢。”
赵雷霆拿着饼,叹了口气:“薄凉!我就值这一张饼?”
孟思期故作可怜地说:“这张饼可抵我坐一天公交。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实习生有什么误解。”
赵雷霆瘪了瘪嘴,“原来这是一张情意满满的饼啊,我一定供奉起来。”
没得救了,孟思期佯装表露嫌弃他的表情。
赵雷霆大口咬了一口饼 ,就在小摊旁打了个座机电话,电话是打回局里的,他一边吃着饼,一边和韩队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挂完电话付完钢镚,赵雷霆说:“今天太晚了,送你回家,韩队说让局里查游胜华的家庭住址,明天早上我们去调查。”
车上,赵雷霆说:“刚才韩队可表扬了你啊。”
“真的?”孟思期不相信。
“我骗你干嘛,韩队说,你眼力不错,能在细微之处发现真章,将来啊大有可为!”
孟思期白了他一眼,“编,你可劲编!”
嘴上虽这么说,孟思期心里却美滋滋的,万一韩队真那么说呢,她还很受用听到韩队的表扬,她就要转正了,她可巴不得韩队每天表扬她。
下车后,她刚走到家里的院子时,客厅里传来响亮的谈笑声,像是好几个人在里面。
一进门,她就看见客厅里围着一桌人在打麻将,噼里啪啦地作响,其中就有哥哥孟庭哲,而她的母亲叶秀慧就站在孟庭哲身后,正在观战。
还有两男一女,年纪和孟庭哲相仿,其中一人西装革履,头发工整有型,整张脸棱角分明,一手搓麻将一手夹着一支烟。
他说话时突然表情就定住了,目光定定朝孟思期望来,被那目光一灼,孟思期不自觉掖了下风衣,平时下班她都身着便服。
这时,其他人似乎也发现有人进屋了,搓麻将的三十岁左右女性红唇半启,笑靥如花:“这是哪个大美女?庭哲不介绍下。”
彼时,另一个男人也转过头来,瞳孔微缩,“这不会就是你妹妹吧?原来真人更漂亮啊。”
孟思期被这一顿夸赞弄得有些尴尬,她想着还是回个微笑上楼去吧。
然而孟庭哲向着他身旁那位西装男子说:“盛哥,我妹妹孟思期。”
叫盛哥的西装男子始终盯着她,放慢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吸了一口烟,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叶秀慧站在后面笑面如花,朝孟思期招手,“哎,思期,你过来,这几位是你哥哥的朋友,今天特意来家里做客,来打个招呼。”
孟思期也不是不顾场合的人,她走上前,保持微笑,“欢迎!”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大家还愣了一下,叶秀慧估摸感觉场面有些冷,忙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总,在咱今阳,啊不对,在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