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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霆说:“我猜,要么就是追求她却追不上的男学生使得坏,要么就是嫉妒她的女学生使得坏,我感觉不会再有别的人了。”
“可是,现在语婷也毕业了,这件事就算闹得再大,学校恐怕也不管了吧。”
“是啊,所以我不甘心,凭什么上一个好好的大学最后留下一个坏名声,这以后语婷对美好的大学生活还能怀念吗。”
孟思期很理解他的感受,不过这件事确实挺棘手的,在赵雷霆左转右转像热窝上的蚂蚁时,孟思期仔细想了想,终于觉得有个方法,她忙说:“赵雷霆,你去找找那个年轻保安,就是那天在图书馆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保安。”
“你不会说是那个保安贴的海报?”赵雷霆疑惑问。
“当然不是,我那天看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小铲子,他应该经常去学校的橱窗栏铲小广告,他对橱窗栏的关注应该比较多,他很有可能看到有人贴上诽谤语婷的大字报。”
赵雷霆猛地一拍大腿,“思期,你这是什么神仙侦探,这你都能想到。”
孟思期安慰似地笑了笑:“就是偶尔看到的,赵雷霆,你去问问是谁吧,千万不要冲动,你到时叫上我,我和你一起算账去。”
“好。”赵雷霆欣喜中夹带着伤感道,“我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思期,这几天没和你一起工作,特别想你。”
“别了啊。”孟思期白了他一眼,拉开门说,“我还要去一队,不和你闲聊了。对了,我这两天能见见你妹妹吗?”
“那求之不得啊,她要见到你,那可开心了。说不定那些烦恼都一股脑烟消云散。我回去就把她拖出来见你吧。”
“人家都生病了,你能不能对你妹妹好一点,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亲妹妹。”
“是是,”赵雷霆委屈道,“你们才是亲姐妹。”
“那个,等先把学校的事情快速处理了吧,这不马上学校放假了,今天抓紧。”
“好。”赵雷霆满口答应。
孟思期出门后,马不停蹄赶往一队办公室,走进门的一刹那,忽然发现气氛紧张。平时进来时大家都是轻松喜悦,但此刻每个人脸上都很严肃,两人正在拖动摆正罪案板,两人正在准备早会的材料。
罗肖国喊了声蔡双玺,蔡双玺会意,抓起本子走向她,“小孟,昨天晚上局里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前天晚上有对父母报失踪案,说是女儿当天中午去市电视台面试一直没回家,我们怀疑红妆案死者就是失踪人。”
前天中午在电视台面试?孟思期几乎怔了一下,她记得赵雷霆刚刚告诉她,语婷也是前天中午去电视台面试,这也太巧合了。
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除此之外,她对死者身份的确认并没有一丝欣喜,她反而觉得女孩的父母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的女儿才多大啊。
她赶忙调整状态,职业化起来:“双玺哥,死者姓名,年龄,现在工作单位知道吗?”
蔡双玺看了下手里的本子,“谭筱霜,21岁,是今阳财经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英语专业,刚刚毕业,正逢毕业季找工作,挺可惜的。”
这时路鹤拿着茶杯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孟思期身上停留了会儿,但是他的表情很严肃,任凭谁在听到死者身份的时候心情都是复杂的。
路鹤说:“思期,你过来了。”
“嗯,路队。”
“好。”路鹤走向罪案板,“大家集合,布置今天的任务。”
所有人都凑拥到罪案板前,孟思期发现,一队除了梁云峰都在。
路鹤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粉笔,在罪案板上快速写了起来,严春接过路鹤的茶杯,“路队,我给你捎桌上去。”
孟思期已经看到罪案板上补充了越来越多的信息,除了前两名死者,谭筱霜的信息也得以铺满一片空白。不但有她和路鹤昨天勘察的信息,还有罗肖国他们昨天调查的信息。
写完,路鹤吩咐:“林滔和双玺,你们走访下死者的父母,以安抚为主知道吗?和陈杰蓉确认好时间,如果法医工作完成,可以认领尸体。”
“知道了,路队。”两人一同回答。
在孟思期看来,走访死者父母,这是最艰巨的任务,现在死者父母的情绪一定会让人很崩溃,路鹤选择林滔和蔡双玺做走访,应该也做了考量,可能因为他们性格温和和沉稳。
“老罗你带严春今天务必走访下死者的学校和同学关系,特别是这几天她和什么人接触过?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好,路队你放心吧。”罗肖国说。
“我和思期今天去电视台做走访。我们先按照这三条线路调查,随时联系。”
“好。”大家齐声响应。
上午,孟思期跟着路鹤的车去往市电视台,市电视台离刑事现场不足一千米,很有可能死者是在市电视台返回公交车站台的路上被人袭击。
路鹤在一个公交站台靠边停车,对她说:“思期,你看,这个站台有四班公交车。我们下去看看。”
跟着路鹤下车,果不其然,有一班公交车路线上的某个站点就是死者家附近。
“看来没有错,”路鹤说,“死者从电视台面试完,打算到公交站台这边返家。”
他手指向远方,“往东再走三百米,就是刑事现场的建筑工地。”
在公交站台这儿,孟思期能看到那座建筑工地的外形,绿网布显得特别醒目。
孟思期接着路鹤的话分析说:“昨天中午下了大雨,路上车辆较少,出租车更少,所以死者只能步行走到站台这边,从电视台到站台大约五百米,这五百米,如果凶手没有交通工具,想一路扛着死者去建筑工地,那也需要不少的体力。所以应该是死者快走到公交站台时,凶手突然袭击了她?”
路鹤点头说:“嗯,应该是这样的,凶手通过某种手段使死者失去了意识,然而再抱着她或者扛着她走了三百米路程,到达建筑工地。”
孟思期补充:“凶手可能打着雨伞,雨伞很大,凶手背着死者的可能性比较大,雨伞正好遮蔽了死者,这样即便路上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也不会察觉,而且还是在暴雨影响视线的情况下。”
路鹤看着孟思期越发欣赏,他很喜欢和她交流案情,甚至有一种感觉,就像自己在和自己下弈,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那种孤身一人探索黑暗的孤独感,要弃他而去,他找到了与他同行的人。
路鹤的目光很炽热,在孟思期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孟思期收到了他目光里的温度,耳朵有些发热,她微微垂眼,想避开他的目光,然而她知道,路鹤更像是在思考问题,他做刑侦工作时通常会保持高涨的热情。
孟思期明亮清澈的目光在路鹤的眼底闪过之后,他清咳了一声:“思期,我们去电视台吧。”
“好。”
不一会,两人到达电视台门口,电视台大厦特别像四四方方的教学楼,拢共八层,每层的窗户设计也是十分均匀的方形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