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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孟思期和路鹤换了酒店住房,路鹤作为刑警的习惯,照例对房间检查了一遍,防止窃听设备。

两人晚上没有言语太多,路鹤紧紧抱着她睡了。孟思期感觉路鹤在身边,她很踏实,但路鹤抱她的动作更紧了,也许他以为今天如果晚了一秒钟,那枚子弹现在应该打进了她的头颅,她不知道,如果她死了,路鹤会怎么度过余生。

她辗转难眠,从背对他的状态转过了身,捧起他的脸想吻他一下,忽然发现他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终于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钢铁人,在生命至暗时刻,在爱的人死里逃生之际,他承受的压力是没人会明白的。

她主动亲上去,一边吻一边说:“路鹤,不管经历多少次,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第198章 [VIP] 刑警本色(8)

第二天一大早, 孟思期收到了专案组的审讯结果,昨晚的歹徒是一个杀手,他的任务是刺杀孟路二人, 起码要杀死孟。但是受谁指使, 杀手表示,他们的规矩,并不会过问来人信息, 因此这条线是断掉了。

两人借着晨练到附近讨论昨晚的变故。孟思期说:“会不会是我们查到梁允皓,有人着急了, 想要灭口。”

“有这种可能, 但是梁允皓已经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显然路鹤的话提醒了她,她马上又想到, 梁允皓的信息她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调查过, 这些调查信息都是期期告诉她的,所以说, 对方想杀她,应该不是因为梁允皓, 梁允皓或许和整件事并无关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因为最近一直走访调查书店和读书会,这可能已经引起神秘组织假面会的注意, 像这样高度集中的组织, 不可能不会察觉出他们的目的和踪迹。

现在,除了迎难而上,以最快速度查出神秘人物是谁, 孟思期觉得,没有别的办法, 这就是生死时速,她必须和黑暗战斗到最后一秒,哪怕牺牲。

只是目前,无论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梁姓的嫌疑人已经全部排除,梁云峰的父亲,在三十年后也早已去世,不太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而梁云峰本人,更不可能与此有关。

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

上午,孟思期和期期连线上了,没想到,她那边也出现了意外,同样是路鹤奋勇的保护,救了她一命,看来两个世界,神秘组织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说明他们已经探到了假面会的边缘。

孟思期相信再努力一步,一定可以挖掘出沉寂黑夜几十年的真相。

如果是书店和读书会的调查让假面会产生警惕,那么就说明继续调查一定是正确的。

当天上午,孟思期和路鹤再次去往了离市区偏远的一家书店。这家书店并不大,离市区远,很难是假面会的聚会场所,不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孟思期都不能放过。

走进书店,在畅销书板块,孟思期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但她的心思很重,她最近一直在一个问题里打转没有走出来。

在安静的书店,她四处翻找有关白面具的信息,只要是白色的符号她都很在意,但是好像这种方法是不对的,她站在那儿,犹如被时间的沼泽困住,她拼命往上爬,手里的书被她握出了折痕。

“小姐,这本书……你要吗?”书店服务员忽然提醒她。

孟思期回过神来,她才发现手里的书已经被捏出了深深的印痕,“不好意思,我一会买下来。”

“没事。”

就在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白面具”有问题!

她印象深刻,1986年,江盛出现在西雅图俱乐部门口,她见过那副画面,蒲公英纺织厂副厂长姚仁俊和西雅图俱乐部经理贾龙辉交谈“五朵金花”的画面。

那副画面里,江盛就带着白色面具。而期期告诉过她一件事,1989年,江盛第一次到省里见到了梁燃,希望梁燃引荐他去假面会。

很显然,江盛加入假面会的时间在后,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假面会真正的秘密是什么,也就是说,江盛的白色面具和假面会无关,更确切地说,假面会的“面具”不等于江盛的白色面具。

但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假面会的符号就是白色面具,因此凡是走进书店,打听读书会,都会刻意关注白色面具的信息,甚至怀疑梁允皓,也是因为他的汽车吊饰就是白色狐面。

如果假面会和白色面具无关呢,那么它到底是什么?

她必须把这一消息快速告诉期期,当她打开本子时,期期那边发来一句话:孟姨,我发现一件事,假面会很可能和白色面具无关。

果然,孟思期就觉得这是自己和自己对话,她马上回话:期期,你那边网络比较发达,你能不能找到一些关键信息,例如某个读书会非常热衷一个事物,不是面具,但是他们一定信仰或者在意这个事物。

期期回:孟姨的意思是,假面会有自己的信仰。

孟思期回:对,如果一个组织几十年不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信仰一个事物,或者一个精神。

期期过了一会儿回:孟姨,会不会是一本书,如果是读书会,几十年聚在一起,除了是一本书,还会是什么呢?

书?孟思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她的脑海里也浮现了书这个词,而她刚刚放下了一本书,那本书似曾相识,红色封面。

她马上拿了起来,书的名字叫《红死魔的面具》(The Masque of the Red Death)。

面具?所以就是这本书吗?

她打开书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她随意翻到了一页。

书上面的一行字瞬间映入她的眼帘:“那人高挑而枯瘦,从头到脚都包裹在殓葬的丧服中。他的‘假面具’与冰冷尸体的脸面几近别无二致,只有最缜密的细察方可辨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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