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才是贾东旭吗10(2 / 2)

“麻烦人家这个干啥?竟瞎折腾。”

“周文忠说的有道理,不愧是上过学的。您老确实应该多晒晒太阳,再跟院里人聊聊天,我也能把您的褥子拿出去拍打拍打。”

“唉……这小子人不错,不像院里狗屁的什么管事大爷,谁也没为咱们家操过心。还不如周文忠呢,这小子就是老挨他爹的打。等老大礼拜天从厂子里回来后,让他买点儿东西给周文忠送去。咱们家不能欠人家的情。”

“我知道了妈,您还解手吗?”

“不了,也不知道那些大夫给我开的什么药?放不完的屁。你也早点儿歇着吧。”

“诶。您要是半夜想解手,别老憋着,一定要喊我。”

“知道了。”

……………………

周文忠推开自己家房门一瞅,呦呵!所有人都在,餐桌上放着一叠黑乎乎的咸菜丝,还有几个没收拾的空碗,周文秀这个小妹还没吃完呢。

“你还知道回来了?知道现在几点了?”

周文忠瞅了瞅座钟答道:“7点26分。”

周德明呵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我去看病买药了。”

周家全体人员瞅了瞅药锅和药包。

“把药锅子拿出去!不知道不吉利吗?”

“哦。”

周文忠把药锅放在了堂屋门口,转身返回。

“你哪儿来的钱看病?”

“借的啊。”

“谁让你借钱了?找谁借的?借了多少?”

“找白疯子借了5毛钱,买药花了4毛钱,我不找人家借钱,我怎么瞧病?我能等得起,病能等得起吗?”

周文信借着堂屋里的灯,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呢,这时候也停下了笔,扭头说道:“你自己借的钱自己还。别指望爹妈帮你。”

周文忠听后看向了前身的老妈。

马桂红说道:“老二说的对,你已经上班了,你就应该自己还。”

“行。”

周德明这时候才想起来关键问题。

“今天一下午干了多少活儿?”

“25袋棒子面,挣了两毛五。”

“哼,挣两毛五,花5毛。再让你这么干下去,呵呵。”

周文忠又把目光落在了前身的父亲身上。

“一下午两毛五,一天就是5毛,一个月就是15块钱,不错!都快赶上个学徒工了。等以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去替你领。把钱交给你妈,都让她给你存着。将来给你结婚使。”

老二周文信这时候又放下了笔,说道:“爸,老大还得长身体呢,以后肯定会挣得更多。”

“嗯,是这个道理。”

周文忠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没了,哪儿还有你的饭?我和你妈以为你不在家里吃呢,粮食不富裕,你就算少吃一顿吧,谁让你这么晚了还不着家?”

“真没了?”

“就做这么多,我们也不知道你还回来不回来?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去别人家吃了?你说怎么办?这事儿别赖在我们身上,是你自己的原因。”

周文忠听后,走到餐桌前瞅了瞅,确实什么吃的也没有!又走到五斗柜跟前,拉开小木门,同样的,空无一物。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跟我骗你似的。赶紧去熬你的药吧。”

周文忠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那完了!不吃饭的话,明天我肯定抬不动麻袋,我估计啊,明天顶多搬个10袋棒子面,挣个1毛钱,我就歇菜了。

你们既想让马儿跑,又想让马儿不吃草,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周德明根本听不懂这个什么定律,把目光看向了周文信。

周文信也听不懂,装着没瞅见老爹的眼神,低头赶紧写作业。

“咳……那就明天早晨再吃吧。”

“哦。”

周文忠转身出门,拿着药锅来到自己房子的南边空地,家里是室外灶台,这时候灶台里的火已经熄了,蹲在地上从里面扒拉出几根柴火棍,又从水缸里舀出水刷了刷药锅,最后装满水收在空间里。

走到阎埠贵的家门口,从花架里抽出6块儿砖头,最后跑出了大门,来到一处路灯底下,支上砖头放上药锅,把细木棍都码放好,掏出火柴点燃。解开药包,把药品一股脑的都倒入锅里。

“这些中药用洗一下吗?用泡一泡吗?忘问大夫了。嗐!管他呢,”

盘腿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烟,借着柴火点上。

“嘶……呼…”

连自己得什么病都不过问,满脑子都是钱。你领工资?领吧,你能每个月最多能领到3块钱,再多领1分钱就算我输。

一个月的住宿费,加上每天一两个窝头,差不多也就这个价。自己的每个月的定额里,多出的粮票和副食品票就算送你们的了。

不对!还有二两豆油票呢!也不对,说不定就1两豆油票………

看着跳来跳去的火光,周文忠想到了秦淮茹这个农村户口,猛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啊!户口!户口!户口跟着走!这个时代的3大定律。成分、工作、户口。我算计周德明分家干什么?我特么直接算计我自己!天时已有!地利人和在哪里?”

“哈哈哈……”

想明白这点儿后,周文忠觉得浑身舒坦。

“咕嘟嘟嘟………”

药锅已经开了,周文忠就这么估算着时间,连药味也不觉得难闻了,把药锅子从火上取下来,又焖了一会儿,等中药变得温热,用嘴就着药锅。

“吨吨吨………”

喝中药不能品味,只能一饮而尽。

“嗝…………”

皱着眉头绷着嘴,千万不要回味中药,就怕自己一张口把喝下去的中药再吐出来。

把药渣子倒在火堆里,砖头被熏黑的地方在地上蹭一蹭,省的被阎埠贵看出端倪。

最后把包着药品的草纸也收起来,站起身返回四合院。

药锅放窗台,砖头放回原处,堂屋已经关了灯,走回卧室中,躺在床上也不脱衣服,就这么眯着眼睛,等着药效上来。

夜里11点钟,周文忠猛地睁开双眼,腹内响声如雷,已经咕噜咕噜半天了。

“这次应该不是屁!不能赌!就这一条棉裤。”

抬脚就跑出家门,来到大院外面的厕所,在门口位置踱步酝酿。

这一夜,周文忠跑了8次厕所,人都快拉虚脱了,划着第9根火柴,对着坑位照明。手里捏着根小棍子扒拉着。

“第9条蛔虫了,一共才10条左右,说不定都拉干净了,药还得接着喝,再喝2包就算了,药劲太猛,连喝6天的话,估计自己就可以去火葬场报道了。剩下的药就留着,等哪天便秘了再喝。”

哆嗦着双腿,周文忠回到卧室里躺下。

“不行了,不行了。庸医!这不是用量过猛!这简直是杀人未遂!”

嘴里念叨着:庸医!庸医!

身体上已经虚脱了,连水都不敢喝,周文忠从空间里取出人参虎骨酒,拧开瓶盖“咕咚”一口。

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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