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 战略包围,截断战马补给279(1 / 2)
“并州合计兵马五万八千,其中雁门、西河等地戍边军有两万八,余众由张绣将军屯晋阳;冀州合计兵马六万八千,邺城卫军八千,黎阳卫军六万;幽州合计兵马八万,上谷、代郡的戍边军三万,余者屯于三郡之地,其中新募乌桓军两万;徐州合计兵马六万,萧关驻军一万五,沛城驻军一万五,广陵驻军三万,广陵军除了一万步军外,余两万皆是甘宁新练水师;最后是淮南三郡中,安丰驻军三万,庐江驻军八千。
各州郡兵马合计不下三十万!”
已经合计清楚的辛评把各部兵力做了个汇报,喊话的时候那都是底气十足的。
三十万大军啊,这不仅仅是账册上的一个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组建起来的一支劲旅,一统天下最大的底气。
当然,这账册上的兵力还做不到拧成一股绳,譬如戍边军就占去了接近六万人,他们分布在并州和幽州的边陲,这些人,可以说基本不会挪用的,一旦后方出现混乱,不会比前线战败情况恶劣。
就连历史上的曹魏到了后期兵马匮乏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去调动边军。
另外,疆域大了,该守的地方还是要派人驻守,作为中原重地,也是吕林集团的发源地徐州,必须有重兵把守才能镇住谯郡的曹洪以及江东方面的程普等人。
再者,安丰作为前沿缓冲,淮南疆域的门户,兵马也是动不得。
还有甘宁手上的两万徐州水师...
这么算计下来,来年开春的大战,林墨真正能动用的兵力其实就是并州、冀州和幽州的常驻军十四万上下。
黎阳方面作为防止曹操从背后下手最重要的咽喉要道,六万兵马林墨不打算挪动,所以,能投入到司州与关中十部大战的兵力,正是和一开始猜测的那样,在八万人上下。
而这八万人,也是己方集团军里最精锐的部分。
赵云招募的两万乌桓军很不错,就算没有亲自阅兵林墨也能想象,他们的战力不俗。
其实这些年南征北战,军中已经有了些暮气,非常需要乌桓军来充实己方的精锐战力。
兵力上,林墨打不算做太大调整了,只等赵云带兵回邺城后,稍待休整便可进发司州。
不过在将领谋士的分派上肯定要做更改了,司州大战掀起后,己方最大的薄弱点已经不再是安丰,而是北国,这也是曹操唯一可以撬动吕林的点。
以现在的地盘来看,几个郡的丢失根本威胁不到己方,政治中心转移到了邺城就意味着北国才是吕林的核心。
所以,黎阳不仅要部署重兵,还需要有骁勇的上将和仰观天下的谋士坐镇。
这样即便是郭图唱的这一出迷惑不到曹操,也不至于被他一口气就偷了家。
这方面,只能是把辽神和老阴货调回来。
只要有他们在,即便是曹操梭哈,自己也有反应的时间,毕竟,黎阳城里的兵马,可不是赵云手中的精锐。
至于接防安丰,谋士只能把鲁肃调派过去,陈宫需要坐镇徐州,徐庶要把守萧关,刘晔要稳庐江,辛家兄弟还是留在北国更合适。
而武将方面...颜良文丑是比较合适的,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这哥俩可以说完全能信得过了,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是让林墨觉得不太舒服的,那就是安丰与江夏只隔了一个安阳山。
那里是刘备的地盘,或许是先知者的后遗症,总是害怕他们在战场上遇见二爷。
但细想之下,刘备可能会对安丰、寿春这些地方有想法,可诸葛亮应该明白,即便是拿下了安丰他也守不住,没有意义。
身边没个人可以一起参详,还是挺头疼的,有点怀念老阴货,他在的话,总是能给自己一些靠谱的建议。
现在,林墨每走的一步都没法利用先知技能带给自己方向,难免会有一种步步为营的艰难感。
思忖了好一会,林墨终于还是台案上开始写下各方调令。
等把这一切都做完了,才看向辛评,“把这份调令复写一份,还有你手上的兵马册录、秋收账表,一并送去彭城。”
“喏。”
老岳父回去也有一段日子了,希望上面那些数字能让他看过之后激发内心的热血吧。
尽管在军政方面,老岳父其实真的帮不上太大的忙,可他是三军大纛,这是不争的事实,很多的世家在内心里更忌惮的存在,长期的脱离队伍,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内部的矛盾。
现在,各方派系明面上没有太大冲突,那是因为大家伙都能分得各自的利益,可这样的好日子是不会持续下去的,内部矛盾的爆发可以说是迟早的问题。
其他不说,光是阻挠土地兼并这件事在林墨的计划里已经在推行了,只不过是笮融在这方面的表现实在不够给力罢了,但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没有老岳父坐镇,林墨终归有些不安。
“侯爷,甄氏求见。”辛评走后,一名军士就跑了进来汇报。
甄氏?
迟疑了片刻才知道他说的是甄宓。
人走茶凉啊,袁熙还没死的时候是高贵的甄夫人,现在就变成甄氏了。
“请进来吧。”
甄宓是真的很漂亮,可以跟貂蝉小娘媲美的那种漂亮。
不过在上回撩过她之后林墨就没了后续,不是林墨太圣人了,实在是北国军政事务多到无暇分心,就连日夜在身边的郭照都不是经常有时间去骑的。
这一回她主动找上门,是想通了还是想开了。
“奴家拜见侯爷。”今天的甄宓身着红火色的裙摆,妆容素雅却能彰显那张盛世容颜不染世俗的美,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坐吧。”
林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扬额道:“可是有事?”
“今夜奴家在寒舍列席,不知侯爷可有闲暇光临。”
面对林墨有些狐疑的目光,甄宓赶忙补充道:“只宴请侯爷一人。”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这句强调的话听起来就像后世渣男语录里的我就蹭蹭,不进去的。
低阶的征服,是征服对方的身体,而高阶的征服才是身心皆俘。
如果只是单独的图她身子,上回就没必要客气了。
林墨轻笑了一声,幽幽道:“我拿夫人当心中敬仰,行为举止都敬重有加,更不敢有丝毫强迫,可夫人却还是对我拒之千里啊。”
“侯爷何出此言?”甄宓被吓的秀眉紧蹙。
“直说吧,今天又是谁逼着你来的,郭图?还是你娘?”林墨可不相信仅是一面之缘,留了些好感给她,就能让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甄宓红润的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说吧,谁为难你,我替你收拾谁,这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说过了。”
“侯爷,容奴家请问,为何要如此厚待奴家?”甄宓把话题转移了,又或者说,想把积压在内心两个多月的问题弄明白。
林墨缓缓起身,走到了甄宓面前,搀扶着椅子的扶手俯下身子,二人距离很近,能清晰的看清楚甄宓出水芙蓉般脸蛋上的毛孔,轻声道:“我也说过了,我心悦夫人,可却不想以权相逼,我想让你做出心中的选择。”
主打一个真诚,像这种已为人妇的女子,见过权柄,深知位高权重之人的随心所欲,偏偏反其道行之,拿捏便是不在话下了。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甄宓再看林墨的时候,目光已经没有躲闪,而是充满了感激和好奇。
事实上,自从第一次见过林墨,她一直在袁熙的府邸足两个月,每天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林墨来。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她希望林墨说到做到,说不为难自己便不为难,因为她理想中的男人就该是要一诺千金的。
但同时在这个女人注定只能成为附属品的时代里,她又觉得林墨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他应该会主动上门的。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甄宓甚至觉得林墨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忘了。
当然了,今天上门找林墨,却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毕竟就是对他再有好感,女子该有的矜持也不会因为寡妇的身份便丢的一干二净。
她琼鼻微红,忽然间就抽泣了起来,“我娘让我来的。” 又是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