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 丧心病狂贾文和300(1 / 2)

张辽和贾诩这对文武组合,军中甚至有人议论过就如吕林翁婿一样,文武搭配的。

这除了贾诩在安丰一战彰显了自己的手腕外,也是二人搭配的时间足够长,默契度已经上来了。

所以,很多时候,彼此想什么,还真是能通过对方一个眼神便可猜个端倪。

张辽是了解贾诩的,这老家伙如果面对这般险峻的情况束手无策,脸上不会紧张、踌躇,反而是一脸的淡然。

相反的,他心里有办法,却不能说出来的时候,脸上尽是为难和苦涩,好像是没有人能懂他的孤寂。

张辽歪着脑袋看向贾诩,试探道:“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下,先生如此大才,断不会没有一点头绪的。”

“文远啊,你真的高看我了,此时人力当真难以破局了,莫说是在下,这信你就是送到前线给允文,他也没办法,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了呀。”贾诩双手一摊,表现的很无奈。

“老东西,真要没办法你才不会这副模样,你快说,要不然,给你送前安丰去你信不信?”或许因为太了解,又或许因为早就引为忘年交,张辽慢慢的习惯把贾诩当军中袍泽一样看待。

所以,急了的时候也能骂人的。

贾诩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可别把张辽给憋的想动手,“那,你让我说的啊,不合适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成成成,你快说。”

“这...人力固然是无力回天了,但天灾或许能退走敌军吧?”说这话的时候,贾诩甚至都不敢直视张辽的眼睛。

“天灾...”

后者挠了挠头,在厅内来回踱步了一会后忽的站住,“雨季将至,你是想让刘晔或者文丑学着当初的允文和夏侯惇,在安丰、庐江一带阻断水流,待大雨下来,掘开堤坝,引灌敌军?”

贾诩笑着摇了摇头,“淮南三郡的水攻之法已用过两次,他们在这些方面自是会更加上心的。”

不是吗?

那还有什么天灾,“投毒?”

“淮南三郡水系繁多,如何能确保江东军饮用哪条水脉,总不能全部都给投了毒吧,更何况,这种手段是可以被识破的,只要小心以牲口先用,根本毒不到他们。”

又不是...

想了一会,没什么收获的张辽就失去了耐性,又或者是说太过迫切想知道答案,凝神道:“别卖关子了,说吧。”

贾诩先是看了一眼议政厅外,确认没人走进来才靠近张辽身旁,用细若蚊虫的声音道:“在下粗粗了解以尸体滋生疫病的手段,让子扬用败兵尸体沤出疫病,将尸体以霹雳车投向孙策军营,一旦江东军患了疫病,即便能够医治,那也必定迟缓兵锋。

如此,方能为萧关的援军争取到时间。”

一直以来张辽是很佩服贾诩的,佩服他的足智多谋,佩服他的大智若愚,更佩服他的低调。

可是刚才一席话,直接让堂堂辽神都懵逼了,怔怔的看着贾诩。

贾诩就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窃贼,心虚的低下头,我就说不想告诉你,你自己非要问的呀。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此话在这说说就好了,断不可与外人说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张辽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这已经不是有伤天和的问题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疫病在这个时代的惊恐程度甚至比屠城屠村还让人忌惮,你这屠城的话,逃出去也就完事了,甚至到了隔壁城池就有机会保下小命。

可疫病就不同了,就那传播速度,一旦沾染,就是成片成片的倒下,最要命的是,这玩意是无差别杀伤啊。

被传染的可不只是江东的军士,还有附近的百姓,甚至是己方的军队。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必是人神共愤的,莫说是世家大族接受不了这种极端手段,就是容忍度更高的贱民百姓也会对吕林集团的地盘敬而远之。

乃至于北国境内的百姓都可能出现大规模的迁徙,毕竟人人都会害怕你吕军是不是一旦打不过就会发动瘟疫啊?

军队里有医官,百姓可没有医官,伤风感冒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更别说是瘟疫了。

张辽实在无法理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贾诩,今儿是不是撞邪了,竟然提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计策来。

当然,站在计策的成功点上看,这当然是稳的很,一旦用出,莫说江东三万兵马,再给他三万,也得跪啊。

问题是事情不能这么干,这反噬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即便真的自己写了信过去给刘晔,他也不能答应这么做。

“那在下是真的没办法了。”老阴货耸了耸肩,表示我已经尽力了。

“罢了罢了,先让人把信送去给温侯和允文,另外我且调动萧关兵马,救援是来不及了,稳定徐州总还是要的。”张辽退回帅椅上开始在台案上奋笔疾书。

贾诩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就算给林墨也没用,这不是计谋定胜负的战局,双方比的是时间,来不及了呀。

......

最近这段时间,河内的战场算是比较太平的,至少经过上回斗将一战后,关中十部和吕林的兵马就再没有发生接触了。

可是任谁都知道,这种太平之下是暗流涌动,大战一触即发的凶险。

但吕布相信,这个时候更紧张的,一定是关中十部。

不,或许现在不该叫他们关中十部联军了,而应该叫马腾所部和韩遂所部。

前段时间,韩遂从大营里带了一队人离开到了吕营以北三十里外扎营,表面上看呢,这好像是要与马腾形成掎角之势,相互拱卫,制衡吕林军队。

可是连吕布都明白,这事情啊,可不是面上看着这么简单,先前在斗将时候自己留了马超一命,又说了一番废话,足够让十部相互猜忌了。

再加上自家女婿在大战开启前就已经利用送错信的方式,在马腾和韩遂二人的心中都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韩遂担心被卖了,要求另外起个大寨,这才是真实的目的。

这也不是凭空的猜测,因为就连司马朗都送了密信过来,称是现在关中十部一片混乱,马腾和韩遂的矛盾已经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表面看是兵分两路相互拱卫,而实际却是韩遂已经不愿意与马腾共处一地,并且,韩遂的拥护者杨秋、李堪、侯选跟着过去了,合计五万人马。

而大营里就剩下了马腾、程银、张横、梁兴、成宜,另外马玩带着他的部曲去了粮草大营,唯一可惜的是,目前他还没有查到粮草大营的具体位置。

眼下,一静不如一动,司马朗建议继续坚守不出,他也会趁机挑拨离间,最后一定会让他们发生内讧,助温侯一战功成。

“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看完信后的林墨嗤笑了一声。

“依你先前了解的情况,我和子龙屠司马府的事情已经暴露,所以张春华才会入北国,张春华都知道了,那司马家自然是清楚的。

照这么说来,司马朗说的话就不可信,但这封信上他既没有让我出兵偷袭,也没有暴露粮草大营的位置诱我入局,甚至是让我静观其变,这是怎么回事?”吕布有些不明白,还担心别是误会了这司马朗吧。

人能爱屋及乌,自然也能因恨迁怒,他恨的可不只是司马懿一个,姓司马的都让他讨厌。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要是能帮自己破了关中十部,也该赏他一个死的痛快。

“不可能的,司马家在司州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加之你和子龙留下的矛头,曹操一旦获悉真像第一时间就会告诉司马家,这司马朗定是曹操的暗子不会假。” 林墨直接就否定了老岳父的天真想法,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份信,思忖了片刻,道:“我看,这十部人马的后面确实有高人在指点,此人手把手的教着司马朗怎么布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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