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 穷的军心动荡383(1 / 2)
老刘家还是狠人多啊,虽然进到皇宫里的时候,刘协是躺在龙床上,受伤的臂膀包扎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伤口,可是听医官说创口已经深入肉中,而且刘协大概失血不少,嘴唇都发白了。
林墨瞧着那包扎伤口处的殷红血痕,不由腹诽:这个时代也敢这么玩,就不怕得破伤风是吧?
只是简单的问候刘协就虚弱的好像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当然了,最关键的旨意还是传达清楚了,就是让宗正刘晔代表他前往太庙祭祖,之后的誓师则是由太尉吕布做代表。
听起来还是深明大义的,不想因为自己耽搁了收复天下的最后一战,可吕布心里已经明镜似的清楚自家女婿猜测被实锤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你在演戏,我也知道你在演戏,可是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在演戏,对于吕布而言,刘协的苦肉计如同小丑般自娱自乐罢了。
十月十六这天,刘晔双手捧着象征着可以上达天听的鬼神图谶,在祭师的领路下前往太庙祭祖;
另外一头,吕布已经召集部曲里军侯以上的将官前往校场誓师了。
当真是今非昔比,过去誓师的时候,为了凑人数壮声势,队率以上是全部都需要参加,即便如此,经常也就只有千人不到。
可现在是军侯以上的将官才有资格参加,却还是站了三千多人。
武将序列里,赵云、高顺、马超、庞德、臧霸、孙观等人站在首列;文臣序列里贾诩、陈宫、庞统、徐庶、鲁肃等人站在另外一排。
点将台上,林墨还是身披着朝廷司空的官袍,腰间佩剑能让他平添几分威严,身旁的吕布已经褪去了太尉官袍,重新披上了他过去的吞头兽面铠、西川百花袍、二龙斗宝紫金冠,再加上手中那杆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光圈的方天画戟,人间霸气,莫过于此。
开场白嘛,当然是痛斥曹操、刘备和孙策不当人子,饱食汉禄又为祸一方,天下苍生都为之涂炭,我们呢,身为正义的使者,必须剿灭这些逆贼。
一番慷慨激昂的宣扬后吕布朗声进行最后的总结。
“将士们,此战当为我们一统天下的最后一战,此战过后,将士们皆可自选前程,你们可以留在军中效力,也可解甲归田,荣归故里,光耀门楣!
不管你们作何选择,我吕布都不会忘记诸位之功!
但是,在此之前,你们必须给我拿出过去沙场之上有敌无我的气势,一战...平定天下!”
“必胜!必胜!必胜!”
三千多人的呐喊响彻九霄,在整个许昌城的上空盘旋。
吕布很兴奋,他喜欢这种场面,可以让他热血沸腾。
将士们也很兴奋,他们似乎更愿意看到身披战甲的吕布,而不是当朝的太尉,因为他们都清楚,披着战甲的吕布,手握方天画戟的吕布,才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人中吕布,无敌于天下的飞将吕布。
吕布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林墨,后者会意上前,拔出腰间白虹,剑指苍穹,喝道:“出征!”
至此,誓师结束,三千多将官各自出城归营提领着早就准备好的将士们朝南而进。
许昌城南门,提领着并州狼骑的吕布当先而行,身旁林墨驾马跟随,没有选择马车,那样虽然舒服,可是太耽误行程了。
城关走马道上,吕玲绮抱着川儿扶着城郭瞩目着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出征,心中默默祈祷。
她的身旁是已经有四个月身孕的腹黑女王郭照,永远一身雪白的大小乔,还有操持着天下商道的甄宓。
她们站在城关的一角,而站在另外一头的是奉命留下来的魏越、颜良和文丑。
“这一仗定能让无数的兄弟都跟着太尉和司空名留青史啊...”颜良扼腕的说道。
文丑看了他一眼,笑道:“司空让你留下的时候,一开始不是挺高兴的嘛,怎么现在又羡慕上了。”
“那是,司空和太尉把咱哥俩当自己人了,能不高兴吗,可羡慕也是真羡慕,咱哥俩从北国开始,有哪场大战缺席过啊。”
颜良只觉得心窝里跟猫挠似的痒痒,看着他们越行越远,感慨道:“没能把关羽的人头砍下,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胡子不是被你剃了嘛?”文丑朗声笑道。
魏越一手拍一个,安慰道:“行啦哥俩,没听允文说吗,这里必须要自家人守着,咱们可还有大事要做的。”
“楚南这话我爱听!”颜良吐出一口浊气,目送着昔日并肩作战袍泽的远去。
“这声势,三十万多大军,连带着运粮的民夫,我们便是号称八十万大军也不为过吧?就这动静,传到荆州后曹操、刘备和孙策只怕要被吓的不轻。
有趣啊,过去跟曹操打从来都是以少战多,这一回总算可以敞开了当回豪强。”
吕布不时扭头看向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只是林墨充耳不闻,甚至都没有回应他。
“怎么看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过去出征时候你可是比我还兴奋呢。”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歪着脑袋看着林墨问道。
他发现自己的女婿今天似乎有些沉闷,不爱说话,于是打趣道:“你不会是信心不足吧?还是说担心刘协那小子能扑腾起什么水花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跟以往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战了吧。”
林墨目视前方,眼神有些游离,“倒谈不上信心不足,但我也不会小瞧了他们。”
末了,才补充一句,“我希望岳丈大人也是,从来危机就是在狂欢时候逼近的。”
吕布闻言微微一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谨慎,是好事。”
或许是因为历史上改变天下格局的赤壁之战的缘故,林墨从一开始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同时他也很明白,现在的自己跟历史上的曹操是决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