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玉其质(2 / 2)

  他自己则转身走回内室,在桌前的圆凳上坐下。

  片刻后,阮柔把自己整个埋进热水,呼出的一口寒气混进蒸腾热雾,须臾消散。

  云珠在后解开她的长发,浸在水里慢慢揉搓,口中喜滋滋的,“还好老爷赶回来了,不然夫人你不得跪到明儿一早。”

  岂止明早,阮柔心道,照老夫人的意思,除非她甘愿作妾,或沈之砚拿出休书,到时直接从祠堂离开这个家。

  “搞快点。”身上一暖,她便催促云珠,沈之砚还湿淋淋等在外面,她得快点把浴房让出来。

  起来收拾妥帖,换了件睡前穿的月白色棉纱薄裙,阮柔自己把头发擦至半干,云珠则在旁给沈之砚的那只浴桶添满热水。

  她走出去,果然见沈之砚还坐在圆凳上,姿势跟刚才一点没变过,心知他洁癖过重,不愿把身上的雨水沾得内室到处都是。

  眼下只他脚底洇着一小滩积水,其实他也可以去书房沐浴,没必要跟她轮这边的浴室。

  云珠已乖觉退到门口,阮柔叫住她,眼神朝那边瞄了下,示意她等会儿去收拾。

  沈之砚起身往浴房走,经过阮柔身边时,道了声:“来。”

  阮柔愣了片刻,她从未服侍过沈之砚沐浴。

  这人过去诸事彬彬有礼,像这些贴身事,若要她帮忙都会很客气地要求,甚至他总要事先暗示一下,试探她的意愿,才会开口。

  眼下这态度却是理所当然。

  诚然,放在寻常夫妻间,妻子服侍丈夫沐浴更衣本就应当应分。

  她跟进去,见沈之砚背对着她站在浴桶前,两手微微张开,这才醒悟,又忘记他右手不便沾水。

  她低头绕去前面解了腰带,敞开外袍衣襟,又走回后面,两手攀在肩头除下来,入手沉甸甸的,不知裹了几层雨水。

  衣裤层层褪下,直到身前只剩一具不动不言的冷白玉雕,阮柔脸颊微微腾上热度。

  视线无处安放,赧然转向两侧,一边是立身铜镜,将那松干般挺拔的身躯照得纤毫毕现,她连忙转向另一边,青玉石壁上,烛光分明映出两人的影子。

  阮柔闭了闭眼再睁开,仅仅将视线锁在他宽阔嶙峋的背脊,不敢稍移。

  他今年刚过二十五,修长的背部并不精壮,透着点少年人的脆弱,肤肌冷白如霜。

  阮柔注意到,那上并非光洁无暇,突起处如两胛、肩后都有陈年旧伤,皮肉虬节,留下大大小小的狰狞疤痕。

  她兀自愣神,沈之砚已抬腿迈进浴桶,整个人浸入水中。

  阮柔从旁拿了些澡豆加进去,水气合着甘松清洌的气息,在鼻端弥漫开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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