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个梦46(1 / 2)

  沈之砚从没吻过她,这件事她曾半害臊半好奇地说给阮桑听,被足足耻笑了一刻钟之久。

  笑完,阮桑摇身一变,又恢复端庄贵妇风范, 正儿八经说:

  正常,世家夫妻都不这样, 脏。

  脏?阮柔咋舌, 更脏的事儿都做了,这么着也嫌脏么。

  话说回来,沈之砚不肯亲她,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平时用膳她都是拿公筷给他挟菜,文人么, 总有些臭毛病。

  眼下她没料到, 失了体面的沈之砚, 会变成这样。

  薄唇覆上来的刹那, 阮柔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软热的舌不容抗拒勾住了她。

  身子在他怀里顿时紧绷,脑中像灌进一壶热浆酪,粘粘糊糊,思绪受阻。

  与过去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样,沈之砚行动间透着从容,不紧不慢的吻细密绵长,慢条斯理品尝舌尖上的美味。

  阮柔睫羽轻颤,缓缓张开眼。

  沈之砚并未和她一样闭目,那双翘弧优雅的瑞凤眼,此时眼尾染着红晕,漆黑瞳仁却又冷静专注,一眨不眨盯着她。

  这双眼令她想起前世的最后一面,当时他冷冰冰地说:“阿柔,别做梦了……”

  阮柔一惊,牙齿重重咬到他的舌尖。

  沈之砚轻嘶一声,从她唇上退离开来,徒留齿间淡薄的血腥气。

  四片唇瓣乍离,阮柔连连大口吸气,这才觉得胸闷气短,憋气憋得头都晕了,唇上火辣辣的。

  漆黑如墨的眸闪露凶戾,深处挟杂贪婪,再度欺近掐住她下颌,这次更用力了些,拇指揉上略微发肿的红唇,“阿柔为什么害怕?”

  他的声调冷到极点,舌尖抵在齿关,像即将脱笼的凶兽,无声咆哮:若是那个人亲她,她也会如此不情愿吗?

  她……当年有没有跟那人做过这样的事?

  指上薄茧擦得阮柔生疼,眼眶迅速蓄满泪,挟着轻喘听来怯生生的,“对、对不住,夫君,我、我就是太紧张了。”

  悔意如潮,兜头袭来。

  沈之砚满心戾气被她一句话浇灭,他怎么能这样猜忌她,这是他的妻,新婚时的怯弱历历在目,这是他小心呵护才至盛放的娇莲,容不得旁人肖想分毫。

  “阿柔……”他低声喃喃,倾身压上来。

  “夫君不要……”阮柔心有抗拒,忙道:“你手上的伤没好,太医说……”

  “无妨。”鼻息埋在她颈侧,他哧哧低笑,“做这个又不用手。”

  阮柔惊呆,君子如沈之砚,竟会说这种话!

  他右肘撑在榻上,另一只手探下寻索轻衫,阮柔急于开脱,绞尽脑汁想辙。

  就说月事到了?

  不行,她立刻就否定掉这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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