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避子汤(2 / 2)
她心里别扭的很,到底昨晚是被他以孟才远的事要挟,就范得不情不愿,谁知之后的情况,完全超出她为妻三年的认知,到得后来,甚至有些食髓知味,乃至忘乎所以。
眼下她耻于面对,前世的囚禁、毒杀,种种不堪,难道她都忘了吗?
沈之砚朝这边一步步走来,阮柔低垂着头,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灼灼,手指在枕间无意识划动,一眼瞥见他那边的枕上濡湿了好几处,瞧着竟像是斑驳泪痕。
“阿柔刚才叫我?”
沈之砚背光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啊?没有。”阮柔赶紧否认,唇边却不自禁勾起一抹嘲讽,“夫君大概听错了。”
她敛了笑,堂堂正正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这一看倒是愣了一瞬,只见他眼角微微红肿,倒像是……哭过?
随即,她被这个荒唐的想法逗得暗自发笑,沈之砚怎么可能会哭?
“我听见了……”
沈之砚在榻边缓缓坐下,阮柔正要下床,脚刚沾地,膝上一阵钻心刺痛,哎呀一声,险些栽回去。
他扶了一把,摁着肩不让她走,“阿柔说,我是混帐。”
他把手探进她披散肩头的乌发,修长五指理顺凌乱,轻抚上后脑,一寸一寸摸她的头骨。
阮柔像被拎着颈皮提在半空的猫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僵着脖子不知怎么回话。
下一刻,沈之砚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说:“没错,我就是个混帐。”
他醒来后,发现离入睡并没过去多长时间,那场梦却像一辈子那么长,当他睁开眼,见着安静睡在身边的阮柔时,不禁泪湿双目。
这才发现,他刚才就一直在哭,枕下全都湿透了。
自从十岁那年离开别院,他再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夫君真的听错了。”阮柔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扭头看一眼漏壶,辰时早就过了,连忙站起,“我得去给母亲请安了。”
昨儿个夜里本该在祠堂罚跪,眼下却和夫君齐齐高卧,老夫人知道了,怕不是得打断她腿。
沈之砚低垂着眼,空了的怀抱升起一阵失落,惆怅良久,她那边都已拾掇好准备出门,他才像是醒过神一样,坐在床沿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
阮柔不解,在门边停住脚等他的话。
“不必去了,我先前已叫人去说过,你昨日跪得膝头受伤,今日就不去请安了。”
阮柔:“……”
何不早说,非要等她临出门才来这么一句,不知安得什么心,略一沉吟,到底心下不安,“这……不大好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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