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水落石出187(1 / 2)

  自此之后,她深深畏惧这个年长几岁、时常向她流露友善笑容的哥哥,每次见面浑身不自在,只想立刻走开。

  遥远记忆带来的颤栗,自阮柔心尖蔓延开来。

  如同摆弄到手的猎物,阮承宇不紧不慢,顺着侧颈一路向上,揉进她浓密秀发,喉间发出低哑的沉吟。

  “你小的时候,有阵子总爱来找我玩,还记得么,那时候你的头发可比现在软多了,还稀稀拉拉的……”

  阮柔想要尖叫着逃离,却在他的抚动下,用尽全身力气一动不动,她不想变成他的猎物。

  紧咬的下唇渗出血来,她努力平整呼吸,声若蚊蚋,强忍颤音。

  “我、月事在身,这几日不方便。”

  阮承宇动作一顿,五指抓住满把长发,扯得她微微后仰,眼中是败兴的懊丧,带着几分嫌弃,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良久,将她一把推开,拂了拂袍摆站起身。

  欲要一举俘虏身心的计划被打乱,他才不愿沾染妇人的污秽。

  “那你先好生将养两日。”阮承宇低头俯视着她,重又表现得温文尔雅。

  无论如何伪装,亦不能改变卑鄙的本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说沈之砚的那些话,阮柔一个字都不信。

  沈之砚本可不去沧州的,是得知阮家牵涉其中,才冒着遭帝王忌惮的风险,赶去为爹爹脱罪。

  若说从前她看沈之砚是伪君子,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但他从不以欺凌弱小为乐,光风霁月、端正儒雅,亦是他本身具有的真实一面。

  反观阮承宇,无耻和残忍之下,隐藏得是彻头彻尾的怯懦,只敢在强弱悬殊下动手。

  君子那一套,他装都装不出来。

  阮承宇走了,进来四五个侍婢,手中捧着各色脂粉首饰,另有数套招摇暴露的衣裙,纱质薄透得几乎什么都掩不住。

  所幸,冲在最前的是云珠,眼泪横飞扑到阮柔跟前,“夫人,你没事吧?”

  吕嬷嬷也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拦着不叫那些人上前,领头一个便道:

  “公子有令,命娘子即刻梳妆。”

  吕嬷嬷拿出派头,命她们把东西放下,“我家夫人不惯生人近身服侍,你们公子也说了,要她这两日好生休养,你等在外间伺候便是,莫要惹夫人不快。”

  谎称月事,的确能暂时拖延一阵,阮柔却知,阮承宇没那么好骗,定要看到确实的证据,否则还会过来纠缠。

  今日她突遭大变,心绪不宁下,确实又在出血,才敢拿这借口搪塞。

  那些侍女不依不饶立在门边,阮柔情知躲不过,只得去屏风后更衣。

  避开外人,云珠立刻凑在耳边轻声道:“夫人,刚才我被他们带过来的路上,看见阿斗了。”

  阮柔拿着纱裙的手骤紧,薄如蝉翼的料子顿时撕裂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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