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亡者未亡(2 / 2)

  小女人,总爱杞人忧天。

  便如孩子的事,莫说她三年不生,便是十年不生,大不了从族里过继一个,他对子嗣传承这些,看得比一般人更开。

  再说两人同房的次数还是太少,她又体虚柔弱,不若年纪长些,身子骨强健后再打算,也为时不晚。

  想着这些,不由心跳有些急促,满身火烫,亦想寻个温凉。

  沈之砚轻轻挪动身体,朝里靠了靠,松开她的手,探臂到了颈下,想把她搂进怀里。

  谁知胸口的手一松,阮柔咕哝一句,立刻翻了个身远离他,朝榻里又蹭进去一大截。

  沈之砚伸着的手臂僵持,无奈看着眼前娇媚浑圆的后脑勺。

  手肘支榻,挺费劲地又往她追去,沈之砚干脆侧转过身,膝盖其实不怎么疼了,只是红肿未消,蜷缩不便,索性长腿一伸,跨过她小腿外侧,膝弯将人下半身圈入自己的地盘,上面的手顺着她枕头底下一探一搂,便把人整个包裹在怀里。

  这个姿势,比起往日与她同寝,完事后各自回被窝端正平躺来说,简直过分旖旎缠绵。

  火热的胸膛在那张曲线玲珑的背部,收获沁人心脾的凉意与丝滑,沈之砚舒服地轻哼一声,惬意闭上眼。

  父亲是他的前车之鉴,从母亲带着他搬出伯府的那日起,这句话犹如金针,每日刺进他骨髓,警醒敲打着他。

  便是娶了阮柔后,他也时常告诫自己,不要沉迷温柔乡,他压制□□,亦压抑心中对妻子的爱。

  与母亲期许的不同,母亲是因无法取代在父亲心中的地位,痛苦了一辈子,即使父亲已死,她仍在折磨自己,和他这个儿子。

  他这辈子不会娶别的女人,只有阮柔一个,自然无此烦扰。

  担忧还是在于,或许他与阮柔心目中期许和认可的那个沈之砚,还差着很大距离。

  他深知,这身皮囊之下的灵魂肮脏丑陋,配不上她。

  若她某天知晓这一真相,会如何?

  昨夜的梦如同当头棒喝,他今日已经失控过,想拖她入苦难深渊。

  环在她身前的手回探,抚弄颈侧软肉,一寸一寸,到了血脉跳动处,指尖微微用力,感受底下的勃勃生机。

  窗外传来一声夜莺啼叫,沈之砚睁开眼,温柔自眉眼间逐渐褪去,他几乎忘了,交待白松的事,想必已经办完。

  他看了看怀中熟睡的人,薄唇轻抿,在她耳后轻轻落下一吻,随后翻身下榻,伸手抓了件外衫,单手到底不便,扯了几下无法穿好。

  外面,白松又发出一声讯号,沈之砚不急不徐穿好衣裳,提步迈出房门。

  白松是从光通寺回来,说起长明灯的事,略有踌躇,“属下在通明殿遍寻不见,之后翻查油灯册子,才知夫人今日已叫人撤了供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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