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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伯爵的脸色越发地难看,对面少女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屡次三番的更龙骑士的示好,发了无数请帖邀请他参加他举办的舞会。龙骑士就像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钢铁,没有什么能够穿透它,但他不相信人可以完美无缺。

查理斯伯爵坚信只要是人就会有止不住的欲念。

他很快就抓住了龙骑士的欲念

奥兰多将苏朝朝保护得很好,但就是保护过于精心,而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查理斯伯爵深知眼前的少女是奥兰多唯一的突破口,如果能够利用她直接推动龙骑士当然最好,如果不行也没有关系。

当她成为了诱饵,在宴会中挣扎,龙骑士真的能够无动于衷么?

想到这里,查理斯伯爵的脸色又缓和了很多,他客客气气地开口:“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查理斯伯爵此刻好像是一个和善的长辈:“龙骑士确实如同曜日让人无法直面,但是能一路扶持的同伴亦有光辉。”

查理斯伯爵隐藏下眼里蔑意:“为此,值得我亲自来邀请。”

查理斯伯爵看着眼前的少女的目光在卷轴上宝石类目中来回扫了好几眼,然后欣然同意。

查理斯伯爵的轻蔑忍不住从嘴角溢出。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查理斯伯爵不在这里浪费一秒,立刻就走了。

查理斯伯爵一走。

苏朝朝再次投入了软软被窝的怀抱。

661在苏朝朝的内识海中问道:【朝朝朝,你不咸鱼了? 】

苏朝朝的脸完全埋入了软软的被窝里:【不,我发现咸鱼效率更高。咸鱼!一种值得被推广的姿态! 】

她之前做任务,哪次不是紧紧盯着任务对象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看着世界的进程?

这一次,她躺得平平,啥也没开始搞。

事件线就这么撞过来了。

这件事情搞得一层又一层,后面肯定有碎片在搞事。

自动撞上来的碎片。

苏朝朝在软乎乎的被窝里翻了个身,浅金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薄被之上:【咸鱼真好,我要继续当条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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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色丝线交织,做成一件又一件在阳光下能发出淡淡光泽的白袍。

这些白袍的下摆刻录着几个繁杂的神殿图腾符文。

——是神殿的执事袍。

数十个白袍执事依次站开,就像是一道白色的人墙。

人墙前面还站着许多神殿骑士,他们簇拥在一个身着橘红色魔法袍的枢机主教旁。

而就在这时,大殿内,隔着中央讲堂,对面便是安格瑟尔一行人。

安格瑟尔坐在胡桃木沙发上,沙发表面覆盖着柔软的皮革,外层雕刻着光明使者的降临图,镶嵌着许多大小不同的日曜石。

除了教皇和陛下,枢机主教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能在他站着的时候坐下。

在场没有人说话,枢机主教的身份自然地尊贵,教皇亲选的圣子地位也超然。

安格瑟尔抬起头看人,却丝毫不显得势弱。

双深碧色的眼睛如同郁郁葱葱森林,明明是生机勃勃给人以全然的希望。

但是枢机主教望进去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一个绿色的旋涡将他彻底困住其中。

——生机如杀机。

枢机主教的眼角一跳,下一瞬间轻蔑笑容又染上他的唇角。

历来神殿圣子不沾染实权,他们更像是衣袍上那些好看的胸针,缀以光华,又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枢机主教。”先开口的是安格瑟尔。

生机勃勃的眼眸,温和有礼的语气,安格瑟尔哪怕姿态上并不是什么谦和的姿态。但是依旧让人觉得十分舒适,就好像是在接受春日祝福让人舒适。

“很抱歉枢机主教,我直接听命于教皇。”

枢机主教的脸色一沉。

“圣子。”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不悦情绪就像是白日乍聚的乌云,顶在每个人的头上,“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那批隶属于陛下的骑士团的下落。”

在场除了安格瑟尔以外,所有人都忍不住绷紧了身躯。

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枢机主教散发的风元素而紧张,安德烈则是因为心虚而绷紧了身体。

他面前可是枢机主教耶!他们要对他撒谎耶!

毕竟那批骑士团是他们动手消干净的! ! !

“请不要为难我。”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安格瑟尔缓缓起身,他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特意拉开了他和枢机主教的距离。

“圣子。”枢机主教语气已经极其不耐烦,“我想你应该聪明一些。”

“你的教父是德林纳,他死得太早了。哪怕你洗去了他身上的污点,让他的名字能够重现,也给不了你任何助力。”说到这里他的话风一转,“只有名誉的圣子如同月下虚影,经不起一点挫折。”

枢机主教姿态高高在上,他半垂着眼看着安格瑟尔。

在他看来,他给了安格瑟尔一个无法拒绝的机会:“而我,能让月光变成银剑,刺向任何方向。”

安德烈听着枢机主教的话都忍不住心动了。

那可是枢机主教呀!

除了教皇之外,整个教廷之中无人可比肩。

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在冲着安格瑟尔生伸出橄榄枝,刚刚那话差不多的就是,你只要站我这边实权我给你的意思了。

安德烈见过安格瑟尔的手段,安格瑟尔在他心目中已经神话了!

人家是走一步看几步,这兄弟是看到执棋人的时候,直接知道了结局!

现在要是能搭上枢机主教,那还不是说早晚吞吃掉对方。

安德烈在安格瑟尔的身上暗自兴奋,却听到安格瑟尔明确拒绝了枢机主教。

安德烈:? ? ? ?

安格瑟尔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就退到了沙发后面,他避开的动作快速又明确。

——没有一丝犹豫。

两个人隔着沙发相望,就像是隔着一条溪流,又或者是隔着一段长桥。

界限分明。

枢机主教的脸色再次低沉了起来。

他明明给了安格瑟尔一条明晰大道,他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枢机主教能爬到现在的位子上,也是踩着无数腥风血雨上来,此刻无数可能地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最终快速地确认了一个可能。

一个没有实权圣子,能对权利没有一丝欲望,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有谁跟他画了一条明确的警戒线,才能让他没有一丝犹豫。

枢机主教的脸色彻底阴沉了起来,除了教皇还能有谁给圣子划线?

时至今日,教皇竟然还在防备着他。

枢机主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他身后骑士和执事们都行动了起来。

这么多的人在动,却没有任何的t声音。他们就好像是蒲公英的种子,哪怕看着是厚实的一大团,风一吹就悄然落在了各个地方。

谈话的空隙,枢机主教身后人,已经将安格瑟尔一群人彻底包围起来了。

哪怕这里是安格瑟尔的主场,枢机主教也一点不将其看在眼里。

“你冒犯了我。”枢机主教看着眼前青年,他碧色的眼睛里有苍翠的光点,是这个年纪特有的亮光。哪怕和历任圣子比起来,他看上去也年轻许多。

年轻的圣子,确实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

“但是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想你不会再让我失望的,对么?”根据安格瑟尔的神态动作,枢机主教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事情的原貌,“陛下的那支护卫队没有找到同样身在帝都的我,而是来到了卡里克弗格斯城找了你,是教皇的授意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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