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16节(2 / 2)

  刘彻满心都是对陈皇后的怀念和紧张,回头一眼看到太医端着的药问:“你们有几分把握?”

  问得太医们心惊胆颤,却又不得不答道:“臣等只能尽力一试。”

  医者救人,他们既入宫中以来,无非想要在宫中习得更精湛的医术,也是为救人。

  于旁人而言更多关注陈皇后作为皇后的身份,对于太医们来说,陈皇后不过是一个中毒性命垂危的人,救人是他们唯一的念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刘彻眼瞳放大,想要斥责于太医,话到嘴边终是只化作一句:“用药。”

  太医得了准话,立刻上前将药与陈皇后服下。

  “陛下。”陈皇后轻声一唤,眼中尽是渴求的望向刘彻。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唯有活着,方能伴在刘彻身边,和他白头到老。

  “娇娇莫怕,把药喝了,朕在这儿。”刘彻哄着陈皇后,就好像多年前他们年少成亲时,每每陈皇后生病,因为怕药苦,刘彻也是如此的哄着她。

  陈皇后也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回握着刘彻的手,满足的冲刘彻一笑。

  太医的药端上去,是刘彻亲自喂陈皇后服下的!

  陈皇后强撑起身,一口一口的喝完药,刘彻刚想问太医情况怎么样,太医为陈皇后号脉后答之要等一等!毕竟药是药,须些时间才能看到药效,急是急不来的。

  再急不来,刘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错眼的望着陈皇后。

  偏在这时,又一个人哭丧着脸冲出来,刘彻心里本就不安之极,结果一眼瞥到来人的神色,当既喝斥道:“越发没规矩了?怎么了?”

  来人意识到表情不对,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馆陶大长公主在宫门前闹起来了。”

  此言一出,别说刘彻了,饶是陈皇后也明显一愣,追问:“怎么回事?”

  内侍偷瞄刘彻一眼,看得本就心焦的刘彻极是火大的追问:“回话。”

  “太后曾有令,不许馆陶大长公主随意进入宫门。馆陶大长公主听闻皇后中毒,不管不顾闹起来。”内侍缩着个头,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没有说。

  这都是什么事啊!闹成这个样子,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内侍怕得不行,心何尝不是生怕刘彻迁怒。

  刘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等他开口,不料陈皇后竟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

  “娇娇。”刘彻大惊失色,立刻扶住倒下的陈皇后,陈皇后眼中含泪,虚弱的问:“陛下,是不是外祖母不在,从今往后我们只能任人欺负?陛下,我母亲也是你的姑姑啊!她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如今在宫中唯一惦念的只有我。这都不能为人所容吗?”

第27章 查明?

  中毒的陈皇后本就虚弱, 听闻母亲因为她的缘故受辱,陈皇后自是气急攻心。

  “娇娇,此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去请姑姑进宫,你亲自去。”刘彻吩咐的正是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华刻, 年轻的华刻长了一张俊美的面容, 得令立刻去办事。

  “太医。”末了刘彻立刻唤了太医上前, 他得知道陈皇后吐出一口黑血是好是坏。

  太医哪怕心里有着数, 断然不能看都不看马上回答刘彻。

  好在陈皇后吐了一口黑血后,肉眼可见她的气色好了许多。太医上前号脉后, 当即宽慰刘彻道:“陛下放心, 娘娘吐出毒血, 证明药效甚好, 性命已无忧。”

  刘彻闻言眉宇间可见欢喜,陈皇后何尝不是如此,不确定的问:“我,我没事了吗?”

  哪怕骄傲如陈皇后已然和刘彻貌合神离, 早不复从前的恩爱, 并不代表陈皇后愿意死。

  在她中毒命悬一线时,陈皇后心中有得更多的是遗憾,不甘,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如今得知自己虽然凶险,却保全了性命,如何不让陈皇后欢喜。

  “陛下, 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陈皇后的欢喜第一个想分享的非刘彻莫属, 刘彻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 握住陈皇后的手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听太医的话, 躺下让他们看看。”

  刘彻话说着扶着陈皇后躺下, 陈皇后这回倒是没有再推让,听话的躺下,心里却记着自家娘亲,“我母亲她......”

  “姑姑一会儿就来。”刘彻知晓陈皇后担心的是何人,正因为知道,也能安抚她。

  陈皇后想了想,欲言又止,刘彻此时也不想让她再说话,轻声安抚道:“你好生休息。”

  确实被折腾得不轻的陈皇后也累了,此时得知自己性命无忧,她心中的大石也得以放下,又怎么会不想休息?

  “母亲......”陈皇后心里记挂着馆陶大长公主呢。

  “姑姑最疼你,不会希望你累着,睡吧。”刘彻轻声安抚,好让陈皇后放心的休息,见陈皇后待要再说话,刘彻道:“有我在。”

  陈皇后所希望的从来都是刘彻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一片天,得偿所愿,她自欢喜无比。拉着刘彻的手舍不得放开,却敌不过疲惫,沉沉睡了过去。

  馆陶大长公主神色匆匆赶来,冲进屋时脱口而出便是询问,“娇娇,娇娇怎么样了?”

  刘彻同馆陶大长公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馆陶大长公主却顾不上的冲到榻前,自然没有错过榻间黑色的血,再见陈皇后平静的面容,馆陶大长公主目眦欲裂,禁不住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追问:“是不是,是不是?”

  “姑姑,娇娇只是累了,睡着了。”刘彻一看馆陶大长公主误会了,轻轻挣开被陈皇后捉住的手,出声安抚。馆陶大长公主稍稍松一口气,指着床上的血问:“这是?”

  “毒血,娇娇吐出来更好。”刘彻解释着,馆陶大长公主依然不放心,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探了陈皇后鼻息,确定陈皇后有呼吸,才真正将心放了下来。

  此时的馆陶大长公主回过头,在那么一瞬间,馆陶大长公主像是变了一个人,凌厉的望向刘彻,“宫中出事,陛下是不是该查个清楚?今日是皇后,陛下不担心来日会落到谁人的头上?”

  谁人什么的,馆陶大长公主所指为何,刘彻明了,上前扶住馆陶大长公主道:“姑姑,我们出去说,莫扰了娇娇休息。”

  馆陶大长公主对此十分认可,不作声的同刘彻一道出了正堂,没有坐下,馆陶大长公主已然道:“陛下是知道的,我最疼的就是娇娇,从小到大,我只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身份,地位。我只想让娇娇一世安享荣华富贵。对,她对陛下苛责了些,可陛下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心爱慕陛下,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为了陛下,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对卫子夫,娇娇怨她抢走陛下,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卫子夫。为难卫子夫,为难卫家的事,都是我做的,陛下倘若要怨,就怨我吧。”

  有些事哪怕过去好几年,馆陶大长公主从来都知道,事情是过去了,在每个人的心里,并没有真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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