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115节(2 / 2)

  刘挽将账本合上道:“你们是在告诉我你们的无能。怎么说你们也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不少年,宫中的规矩该怎么办事你们心里没数,倘若你们如此无能那就让能办事的人上来。”

  跟一群打哈哈的老油条废话那么多没有意义,刘挽只管抓住重点。

  她定下的规矩就得按她的规矩来办事,谁要是做不到那就换人。

  “长公主,奴婢等自问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并无不妥。且宫中诸事毕竟是皇后之责,长公主代行皇后之权,是否有所不妥?”刘挽纵然表现得强势,并不代表人人都怕她,自有那头铁的人出面呛声,话里话外的意思暗指刘挽越俎代庖。

  哟,刘挽既懂了,看,王娡权给得爽快是有原因的。

第174章 震慑

  卫子夫待要出面, 她哪能看着刘挽在她面前被人欺负了。

  刘挽意示卫子夫好生歇着,“区区一个奴婢,您只管瞧着。”

  既然刘挽开了口,卫子夫也就等着。

  “我听出你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 本宫纵然贵为大汉的公主, 也没有权利帮我娘管理宫中事务, 纵然你不按我娘新定下的宫规行事,我也没有资格管你对吧。”刘挽真是想问问眼前这人长没长脑子, 怎么敢当着刘挽的面说出这样叫板的话。

  “奴婢是太后提拔起来的人。”想了想, 这一位把王娡亮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有靠山, 她又怎么敢当着刘挽的面不把刘挽放在眼里。

  刘挽淡淡的瞥过对方一眼,“太后将你提拔起来,不是让你看不起大汉公主的。宫中的规矩,当年皇祖母管事的时候, 你们听从皇祖母的安排理所当然。轮到我娘接管宫中事务, 宫中大权由我皇祖母亲自交到我娘手里的,也就是说从那一刻开始,权责已经转移。你拿着皇祖母来压我,是在告诉我说,皇祖母虽然把宫中的权利交给我娘,实则在暗中操控, 让你们得听她的安排, 而不是听我娘的?”

  对于所谓的阴谋诡计, 那都上不了台面, 刘挽偏偏就要把它捅破, 亮出来。

  她敢说的话,不知道王娡敢不敢认,眼前的这一位敢不敢认。

  嬷嬷一愣,毕竟是在宫中多年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刘挽言语中的陷阱,“自然不是。”

  否认的话刚落下,刘挽已然道:“那你告诉我,皇后命令你们执行新规,按章程办事你们不听,本宫代母管事,有没有权利处置你们?”

  果然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吗?王娡脑子不好使,连带着手下的人也脑子不好。

  这一回对方哪里还敢吱声,刘挽怎么说也是公主,刘彻最疼爱的公主,按嬷嬷的处事,闹到谁的面前她都没理。

  她敢仗着王娡的名号吓唬吓唬卫子夫?但不知吓没吓着。卫子夫先前不处置怕是并非不敢,或许在憋着大招。只是卫子夫也没有想到刘挽今天回来会刚好碰上。

  “我在等着你的答案,等着你告诉我,我的皇祖母将宫中的事物交给我娘了,我娘到底有没有处置的权利?你要不要听我娘的话?如果你表明依然只听我皇祖母的号令,明摆着无视我娘,且言我无权处置你,那我们且到长乐宫去分说一二。宫中的权力既然皇祖母想要,我娘理当双手奉上。”这时候的刘挽完全不想让卫子夫接手宫中的事物,而某一个太后之所以会把权力交出来,也是不怀好意。没有人闹事之前真不好把话挑明了,可既然有人敢不听刘挽的话,那刘挽必须得借题发挥。

  谁敢怀疑刘挽敢不敢拉着人到长乐宫,要知道刘挽在离开长安之前,那是干了一件震惊整个后/宫的大事儿。

  刘挽在王娡的面前不断的磕头,只为了不如王娡所愿的将手中的生意交出去。到最后吃了哑巴亏的人是王娡!纵然贵为太后王娡也担不起逼死孙女的恶名。

  如今王娡既然早就已经表明,宫中的权利交到卫子夫这位新皇后的手里,态度都表明出来了,结果又在暗地里下绊子,纵然谁都清楚王娡不会乖乖交权。可是王娡做出这般的姿态,转头又在暗地里动手脚,让人不听卫子夫的话,只要有人把这件事捅到明面上,没理的人就成了王娡。

  正常这样的事情,卫子夫是不会做的,怎么说那也是太后,是刘彻的母亲,真要让刘彻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只会让刘彻心生不满。

  王娡何尝不是吃准了卫子夫的性子,知晓她不敢把事情捅到明面上,才会让底下的人只管兴风作浪。

  千算万算,王娡依然算漏了一个刘挽。

  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刘挽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卫子夫挺着个大肚子处理宫中事务,还得被人刁难。

  对,之前刘挽并没有碰到过卫子夫被宫人刁难的事儿,因而刘挽是想着接手卫子夫的事情,为卫子夫立下规矩,真正腾手收拾宫务,等卫子夫平安生产再说。

  可是今天让刘挽碰见当奴婢的仗王娡的势敢坑卫子夫,哈,刘挽能忍吗?先前没碰着算了,既然让刘挽碰着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卫子夫不敢做的事,刘挽全无顾忌。

  刘彻心疼自己的母亲,刘挽也心疼自己的母亲呢。

  况且卫子夫挺着个大肚子,刘彻难道不更应该心疼心疼卫子夫吗?王娡真要舍不得手中的权利,卫子夫又没想跟她抢,刘挽也乐意无比的把权利交回去。

  王娡别一边喊着说交权,背地里让人刁难身怀六甲的卫子夫。卫子夫怀里的可是刘家的骨肉,王娡没有半分顾忌刘彻,更不曾顾念刘家的列祖列宗。刘彻忙着管不上,刘挽出手管,谁敢道刘挽一句不是?

  “怎么,成哑巴了?方才你不是挺能说的。”刘挽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追问。

  嬷嬷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碰上刘挽,且刘挽寸步不让的架式,莫要怀疑刘挽敢不敢拉着她到长乐宫去和王娡对峙。

  “奴婢知罪,请长公主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办差。”形势不对,那就得赶紧低下头,千万千万不要以卵击石。嬷嬷立刻跪倒在地,冲刘挽请罪。

  “我现在只要你告诉我,这规矩你们能不能遵守?我交代你们办的事能不能办好?”刘挽给人下马威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初衷,她是要解决问题,如果眼前的人没有办法做到她的要求,她完全不介意换人。

  嬷嬷额头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为何会有人说刘挽是最像刘彻的那个人。不过才到他们胸口的小公主,坐在卫子夫的旁边目光凌厉的盯着她,不怒而威。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敢再说一个不字,刘挽一定会换了她。

  “能。”一个能字脱口而出,也代表从今往后这宫中的风向变了。

  王娡想要将权力交出来企图困死卫子夫,也让卫子夫丢脸,证明卫子夫没有本事做好大汉的皇后,至此刘挽助卫子夫破局,

  “将事情办好了。你们都是宫中能干的人,要是连着每天每年都干的事儿,你们都干不好,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刘挽合上了本子,“各处的本子都拿回去。”

  出头鸟被刘挽训得动都不敢动,也让众人明白情况不同,谁又还敢再惹刘挽不悦,纷纷上去规规矩矩的拿下他们的本子。

  “皇后有孕在身需要静养,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有任何事向我禀告。倘若让我知道你们拿了什么破事扰了我娘的心情。这么多年以来,我手里还没沾过血,你们要是想让我破这个例,我不介意。”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语气,听在在场人的耳朵里都让她们心肝直颤。

  “是。”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刘挽敢不敢。她们只知道一旦卫子夫出了事,刘挽会饶不了她们。

  “退下吧。”刘挽觉得差不多了,挥手让人都退下去。

  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刘挽一眼,纷纷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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