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195节(1 / 2)
听着刘挽娓娓道来,多少人看着刘挽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听过刘挽的名头,知晓这位公主的厉害, 不想她竟然精通各家。
“我大汉虽不似秦一味苛法, 但不能让大汉的律法形同虚设。如果别人不清楚这个道理, 父皇不妨让大汉上下都明白这个道理。人人都知道大汉皇后姓卫, 节制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也姓卫, 但,哪怕他们都姓卫,得父皇信任,他们也须守大汉之法。太平多年的大汉,有很多人视大汉律法如同无物,父皇,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刘挽点出大汉存在的问题,请刘彻不要无视到底,反而让大汉步入万丈深渊。
公孙弘低下头,此时的公孙弘万分确定一件事,刘挽将卫家的人推到最前面,是直接给刘彻送鸡,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底下的人参卫家的,参吧,多参着点,只管的参。
公孙弘心里念叨着,想的是刘挽不会想对大汉的一些格局动起手吧?
可是,刘挽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说她没有这个打算,至于第一个对卫家动手?
“听清了吗?”刘彻哪里会不懂刘挽话中的意思,懂,刘彻想得更多的是,刘挽怕不是憋着更大的事儿等着人吧。不过,先把某些事说清楚,省得京兆府尹老拿不准。
“是。”京兆府尹一个晚上没睡好,心里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到上朝,他既怕刘挽,也怕一不小心捅到刘彻闹心的地方,因而哪怕被刘彻骂蠢,怀疑能力,京兆府尹也必须要跟刘彻问一句准话。
好在刘挽也在,省他好些麻烦,不用他问上两回。
“至于参卫家的事?”刘彻的视线又落在刘挽身上,刘挽道:“闻风而奏是御史的份内事。有所耳闻派人去查查,不过,咱们别派御史去查。我瞧注释《吕氏春秋》的那位曹声许多见解独特,如何为大汉的律法竖威,他有不同的想法,不如让他去查。”
刘挽肯定御史们事情办得是不错,不过刘挽认为有些权利不妨分开。
“那给他个什么官?”刘彻继续随口一问,刘挽答道:“父皇以为按察使如何?”
刘彻和刘挽一问一答,相当的自然。
刘彻又问:“几品?”
“七品。”刘挽继续答之,七品官员是个坎,往前可步步高升,往后也就不入流了。
“按你说的。”刘彻听着竟然要将事情定下,一旁的官员们小心肝不由乱颤,拿不准大汉朝是不是要变天了,听听刘挽自然而然给刘彻出主意,还想出一个新官位。
最最让他们无法忽视的难道不更是刘彻的态度,他同意了,同意得没有丁点迟疑。
一个个臣子心里无数的想法闪过,他们都有些拿不准。
等他们一走,刘彻即问:“你是又有新想法了?”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想要达到平衡,不让朝臣们有机会勾结欺上瞒下,该怎么办才能做到?”刘挽很认真的回答刘彻,刘彻望着刘挽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满意,且问:“因而你想怎么办?”
刘挽眨了眨眼睛,从袖中掏出一叠的纸,刘彻接过翻看起来。
其实,汉承秦制,在官制上有很多的问题,如果说华夏数千年的官制发展,算得上是相对完善的官制,三省六部名列其中。
刘挽给刘彻的正是官制,监察制度和管理制度分开,刘挽写的是略有变更的三省六部的官制。
眼下大汉沿用的是三公九卿制。三公是为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丞相管天下事,御史大夫算是副相,太尉掌天下兵马大权,权在他们手中集中,皇帝要是无能,他们三个联手,完全能够把皇帝换了。
“你......”刘彻越看越激动,立刻坐起警惕扫过周围,确定没有任何一个人靠近,也断不可能看到刘挽给他的官制后,刘彻问:“何人看过?”
“我写的,父皇是第一人。”刘挽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把这上头的官制给到别人看,这种事情不经过刘彻的同意,让别人知道,刘挽是脑袋有坑吧。
“此事对任何人都不许提起。”刘彻看到官制的好,也明白为他人所知,刘挽又得要成靶子。
刘挽点头,她又不傻,不过,刘挽凑到刘彻跟前问:“父皇以为可行?”
刘彻瞥过刘挽一眼,认真无比的回答,“可行。但得一步一步的来。”
那是当然,贸然改官制,底下的官员不得翻天。
东西是好的,一步一步的推行,分化丞相的权力,又可以各方制约,皇帝不糊涂出不了大事。刘彻回头瞧着刘挽,“你这脑子怎么想的?”
刘挽作为一个把华夏人们几千年的成果窃取的人,被刘彻那如同看稀罕物的眼神看得很是心虚,不是她的成果,真不是。
“不是我想到的,我是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跟我说,父皇挺愁的,可能,这能帮到父皇,我便记下来了。”刘挽再有本事,能越过先人把一些从来没有过的官位政策都想出来吗?
解释刘挽得想,再没有比仙人指点,让她有所得更好的理由了吧。
刘彻一听微僵,随后又似是接受了一般的道:“我儿果然得天独厚。”
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刘挽的说辞了!
刘挽纯纯是通过安夫人受到的启发。想想自小到大刘彻对她的态度,还有安夫人那口气,明摆着他们阴阳家的人没少在刘彻的面前道刘挽的重要性。那,偶然做个梦,得个官制,不会那么难以让刘彻接受的对吧。
结果如刘挽所愿。刘挽松一口气。
刘彻低头仔细的看起刘挽给的官制,爱不释手的道:“甚好甚好。”
刘家是挺高兴的,卫家可没有刘彻的高兴。
卫老夫人昨天寻不到卫青,今天是亲自堵上卫青,刚刚下朝的卫大将军呢,被卫老夫人拉住催促道:“你去一趟京兆府把时儿救出来。”
卫青不为所动的问:“母亲是打算把我们一家子送入大牢吗?”
不,卫老夫人岂有此心。
“难道我们放任时儿在牢中受罪受罚吗?”卫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母亲大概是忘了我们曾经吃过的苦了。和我们兄弟姐妹相比,时儿受的苦是苦吗?”卫青犀利反问。
卫老夫人怎么可能忘记曾经受过的苦,可是,可是,他们家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
卫青道:“我卫氏所有荣耀皆为陛下所赐,母亲觉得陛下能赐,不能收回吗?”
一句话落下,卫老夫人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并没有看清过刘彻的模样,可是,可是她想说的是,“不过是抢几块田而已,哪一家没有这样的事。哪怕当年在平阳侯府,无论是去世的侯爷,亦或者是平阳长公主,都做过。在旁人家那儿不值一提的小事,为何到了时儿的头上却成了大事?”
对此,卫青问:“母亲当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