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226节(1 / 2)

  刘据望着刘挽送来的信, 反复不断的查看,让他本来喜悦飘乎起来的心一点点的落在实处。其实刘据高兴成为太子,心底里何尝不恐惧害怕。太子到底应该怎么做?

  本来刘挽是最好为他解答的人,眼下刘挽远在河西, 书信往来, 刘据尚未把信寄出去, 刘挽的信从天而降, 何尝不是告诉他,他该如何当好这个太子。

  四不可, 四不可。刘据板正身体, 不断的默念信上的内容。每一读, 都让刘据有新的认知, 知道他该如何当好一个太子。

  随后霍去病再往河西去,迁匈奴数万人归中原,同时也迁数万人们往河西安居戍边,和刘挽交换人完毕, 霍去病同刘挽提及道:“我母亲告诉我, 其实我父亲还活着。”

  啊,刘挽一顿,随后望向霍去病,因卫青的事,刘挽以为霍去病不会在意生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按历史的发展,霍去病是认父的, 要不然霍光哪有机会成为天子近臣。

  刘挽等着霍去病的下文, 霍去病道:“算是万幸, 他不像舅舅的父亲。”

  真, 亏得卫青不在, 否则定要问一问两个大外甥,用得着处处拿他当例子吗?

  莞尔一笑,刘挽没有说话,霍去病要的是一个倾诉的人罢了,刘挽认真听,他继续讲。

  “幼时我曾追问母亲,为何旁人都有父亲,独我没有?母亲没有回答我。我小时候是舅舅把我带在身边,保护我,教我本事,后来是陛下。在我心中,舅舅和陛下是我无可取代的父亲,我的生父,其实我不像幼时一般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非要弄清楚不可。偏在这个时候母亲告诉我他的姓名。有时候我不懂,母亲为何呢?”霍去病不解的人从来都是卫少儿,年少在他需要父亲时卫少儿不曾告诉他那个父亲是谁,当他长大再不需要父亲时,为何卫少儿偏又说出来?

  刘挽不能说完全懂得卫少儿的心情,但有一点点的猜测,难听的话不好说,算了,不说了吧!

  霍去病呼一口气道:“因郑家之事,我想着莫留后患,故特意按母亲说的地方去寻。”

  为不留后患去的?刘挽抬眸瞪眼。

  霍去病笑道:“我和舅舅不一样。舅舅顾念血脉之情,又是心存仁厚,很多事舅舅不去做。我,才不会。所谓血脉恩情,他怕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我。一时纵欲,如果不是有舅舅,有陛下,我不知要吃多少的苦,受多少人的白眼。这样的一个人,倘若敢算计我,我绝不会忍。”

  好吧,霍去病从来不是卫青,忍字对霍去病而言完全不存在。

  刘挽重重点头,霍去病观刘挽乖巧听着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好在,他不是像郑家那样的人,诚惶诚恐的见了我,其实,他早把我母亲忘记。”霍去病说起见了人后他的想法,无一隐瞒的对刘挽说起。

  一响贪欢,男人这种动物,提了裤子当下将人抛之脑后,不奇怪。

  “观其品性不错,往后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既如此,我为他置办田产,顺便把他的另一个儿子,我的弟弟霍光带回长安。”霍去病最后说完时,抿唇望着刘挽,刘挽与之对视,认真的道:“表哥做得很好。”

  霍去病哭笑不得,他是要刘挽的夸赞吗?

  并不是的好吧!

  刘挽伸手拍拍霍去病的肩道:“表哥能长得这般好,无人不羡慕。”

  霍去病道:“那都与他无关。”

  他能是现在这般模样,作为父亲的人没有半点功劳。

  “表哥能干又不是为他。”刘挽是懂得怎么安慰霍去病的,霍去病未必见得把某个父亲放在心里,突然被卫少儿提及,霍去病明显很郁闷。不知时可以当这个人死了,知道不去查一查,问上一问,霍去病又难受。

  怪不得霍去病说不懂卫少儿,有时候刘挽何尝不是看不懂卫少儿的操作。有她这样当母亲的吗?不能为霍去病想想的吗?

  “对,我并非为他。大汉,陛下,舅舅,你,哪一个不比他更重要。”霍去病愉悦的笑出声,他这一生可以为大汉,为陛下,为他的舅舅,为他眼前的这个人付出所有,包括性命,他不需要在意一个从前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更不必为那样一个人纠结。

  “你要继续留在河西。”霍去病言归正传,他把迁往河西的人带来,又得领着匈奴几万人归往长安去,自会有人把匈奴人安顿好。

  刘挽重重点点头道:“明年立夏前我会回京。”

  明年,她十六了!有些事刘挽不相信,但该准备的刘挽不得不去准备。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安夫人说对了呢?

  这个可能让刘挽的心一紧,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霍去病身上,霍去病过了年也要二十一了,如果她的说准了,霍去病的也会准,彼时,彼时。

  “那我在长安等你。”刘挽眼底闪过惶恐,突然下定决心要加快速度,霍去病高兴的冲刘挽喊一句,刘挽压下心底的万千思绪,重重点头道:“好。”

  刘挽和霍去病不能多叙旧,手里头各有各的事忙,得回到长安后再论其他。

  刘挽望着河西这一片戈壁沙漠,让人种地,而且是努力努力的种,她要努力的将一片沙漠变成绿洲,纵然她能做的有限,她依然会拼尽所有做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开渠引水,沙漠缺水都知道,能调的水尽可能的调,刘挽定下方案,具体如何实施,全都交给各家的人做。

  自然有人指出刘挽异想天开,可是刘挽却反问他们,难道他们得了土地,不应该为后世留下一个更好的世界?这样一片沙漠,不管不顾,谁敢说沙漠不会继续蔓延?

  华夏数千年的人们,奉行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准则,天法道法,自然。

  沙漠无法生存,沙漠无法改变,靠的只能是人,不管怎么样,没有试过之前,谁也不应该说出做不到三个字。试了,当真做不到,好,用别的方式。

  得,都明白刘挽的言外之意,不管行不行,都得试着去做,千方百计都要做到。

  刘挽在沙漠种树,想往沙漠引水的事,无数人得知后都在笑话刘挽,独阴阳家和墨家的人在长安听闻后,安夫人和墨家钜子对视一眼道:“如何?”

  “夫人怎么知道一定会?”墨家钜子依然对安夫人无法信任,认为一切不过是安夫人的一面之辞,况且有些事哪怕安夫人忘记,他们记着呢。

  “很快将有结果了不是吗?眼下我们不过是在为万一准备。没有万一,再好不过。如果有,我只问你们帮不帮我?”安夫人盼自己算错,但那个可能性,她更清楚。

  既如此,安夫人不得不做准备。

  “当年他们求着夫人都不肯做的事,夫人竟然要为长公主无声无息的做到?”这样一道充满嘲讽不信任的声音正是出自岩夫人。

  安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神色自若的答道:“方死方生,方生方死。你们逼迫我们阴阳家的人改命,该料到会失败。我依然是那句话,你们可以选择不帮我,不过是一死罢了,死的那个也并不是我。”

  要救的到底是谁人的命,各自清楚。救不救,有得选。

  气氛再次一凝,此时一人送来信道:“夫人,泰永长公主命人送来信。”

  众人在听到这话都一顿,平常没事刘挽压根不会给他们写信。

  安夫人何尝不是第一回收到,让人拿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信很简短,寥寥数字。

  “欲改冠军侯之命,当如何?”安夫人知晓每个人都好奇刘挽到底给她写了什么,安夫人念出来的同时更将纸张摊开亮在众人面前。

  “夫人当真告诉过长公主十八是长公主的死劫?”听到这话,岩夫人很是怀疑安夫人到底有没有跟刘挽说清楚,眼看刘挽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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