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239节(1 / 2)

第367章 上林苑施压

  一连的附和声响起, 墨家钜子提醒道:“败可以败,为何而败,诸位想到了吗?”

  成功问住不少人。一时间都面面相觑,安夫人的视线落在墨家钜子身后一个沉默而不修边幅的女人身上, “墨家有何发现不妨直说。”

  被安夫人盯着的女子缓缓转过头, “既要有逆天之心, 无逆天之功德, 天何以容。”

  闻此言,众人细品之。

  “比起逆之, 更应该说是换吧。交易。”墨家钜子补充上。

  安夫人沉默了, 和天谈交易吗?

  各方都在动, 针对刘挽的事并没有减少, 甚至在不断的增多。

  先是藏书楼闹事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叫嚣着对刘挽的不满,一再请刘挽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紧接着安容处内也曝出不少的事, 不少男人指责刘挽的安容处不公。所谓不公, 是不对他们施以援手,明明他们也无处可去,明明他们也有难处,何以安容处不容于他们。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到最后连朝堂之上的臣子们都接二连三的进言,无非是请刘彻尽快插手, 不宜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只是, 刘彻在没有得到刘挽肯定的答案前, 依然压下。

  新任的丞相李蔡眼看局面似乎越发无法收场, 也是焦急的向刘彻进言, “陛下,任由流言继续发酵,只怕长安人心将乱。”

  结果刘彻闻言反问:“你们是在告诉朕你们的无能?区区小事,你们莫非要借势压朕?”

  李蔡惊得心下直跳,连连否认道:“臣岂敢。”

  “既然不敢,这点小事不必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来烦扰朕。朕既说了朕信得过朕的泰永,莫不是你们以为朕不知自己的女儿?你们心存何等心思,朕不知?朕倒想知道,你们最后能闹到何种地步。”刘彻不管李蔡到底会帮着谁,他只知道一样,一但刘挽开始收网,何尝不是刘彻收网的时候。

  李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听出刘彻平静的语调下隐藏的汹涌,他所无法确定的是,那究竟冲的是他们,亦或者是刘挽?

  刘挽,她手里的生意太多,握着的钱何尝不是也太多了,刘彻当真一点都不想据为己有?

  大抵,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刘挽挣钱几乎大部分都给刘彻用了,或许在太多人的眼里,他们并不认为有一个人能够不问钱的去向,一股脑把挣来的钱都给另一个人,尤其是在皇家。

  在外人眼里,刘彻既然要将盐铁酒都以官营,证明在刘彻的心里,他知晓国库空了,也知道要用哪一种方式才有可能让国库有钱,那么刘挽手里的生意不是更重要吗?

  李蔡觉得刘挽太能挣钱这点事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刘彻想必也不能避免为刘彻所忌惮吧。因此李蔡才会有些拿不准,刘彻一直放任不管关于刘挽种种不好的流言。但凡真想护着一个人,怎么也不应该放任舆论发酵的的对吧,尤其眼下的是愈演愈烈。偏刘彻依然没有要动手管管的意思。

  情况随着刘彻越来越不管,竟然有人在上林苑外要求刘挽给个交代。

  不,或许更贴切的话,得知刘彻召集文人共聚于上林苑中作赋,既有人在上林苑外控诉刘挽贪墨赈灾银两,致使百姓惨死,受灾之地有人都赶到京城,求刘彻彻查此案。

  因着刘彻创察举制,又有刘挽建藏书楼育天下英才,故这一回通过举荐被刘彻留在长安的各地人才有六十之多。

  刘彻原本得了人才,心情上佳,结果怎么着,有人在上林苑外闹事,不仅如此,底下的这些刘彻才得到的人才里也有人在此时出面相询,“敢问陛下,因泰永长公主是陛下宠爱的女儿,陛下便如此徇私舞弊,一味偏袒,难道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既见人才,谁家不好奇这一年得来的人才都是何等的才学,既心存好奇,刘彻也无所谓让人看,上林苑里皇帝召见才子,如此大好的日子,何尝不是各家入上林苑观景聚会的好机会。男/女虽然分宴,但离得不远,不过是隔着帘子罢了,外头的动静各方都能听得分明。

  上林苑外的动静闹大了,又有贤才出言相询,女眷中,目光落在刘挽身上,无声的似在询问,刘挽当真做下这等不义之事?

  正主儿刘挽慢慢悠悠的端起茶水喝上一口,好似那外头说的事同她毫不相关。

  刘彻依然不有作声,如此态度,自有臣子出面道:“言重了言重了。”

  意示一旁的人将这坏气氛的拖下去,那位青年不过二十四五岁,不由分说的将企图拉他走开的人推开,不善的道:“陛下,自泰永长公主赈灾以来,贪墨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小民不明白,陛下为何不派人查个清楚?是非黑白,本该有个结果。当为天下知,大汉律法并非摆设,也好让我们这些人安心。明陛下志安天下,并非满心只有私/欲。”

  “放肆。”刘彻在听到只有私/欲时,喝斥一声。

  “父皇。”刘挽终于出来,站在廊下,一旁华柬为刘挽打起帘子,刘挽站在台阶下同刘彻福福身子,“事因孩儿而起,连受灾之县百姓都被他们请入长安了,如此兴师动众,该开始准备收尾了。”

  刘彻闻言应一声,“既如此,你来处理。”

  “诺。”刘挽应下,有人心下的警钟大响,刘挽放任事情发酵至此,是有意为之?

  刘挽不管,缓缓的走下,走到那仗义直言的人跟前,与之平视,这一位只高刘挽小半个头,刘挽站定,那人虽然对刘挽有些不满,依然同刘挽作一揖道:“拜见长公主。”

  “读过庄子的书吗?”刘挽背剪双手而问,青年一愣,终是点头。

  刘挽即问:“河伯为何恐叹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青年面上一僵,反驳道:“长公主,这与长公主是否贪墨赈灾钱款一事有何干关?”

  “你要和我说的仅仅是几句风言风语的,所谓我贪墨赈灾粮款一事?”刘挽反问,青年控制不住失态的与刘挽四目相对,刘挽道:“如果是,那我们言归正传。”

  不过是寻个由头好找上刘挽,另有旁的事也等着刘挽的人不敢接话。

  刘挽冷哼一声,走到刘彻跟前,迎视众人道:“你们等的是今日,我都在这儿了,有话诸位倘若再不畅所欲言,我是不会再给诸位机会的。”

  “敢问长公主,安容处不肯收留男子的规矩,是长公主定下的吗?”确实,刘挽居于上林苑,这些日子不怎么出门,想见刘挽见不着,要问的话问不到,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刘挽不管,刘彻何尝不是同样的态度。多少人挖空心思的想,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找着刘挽,必须得让刘挽出面,才能将事情解决。

  刘挽迎向提问的一个人,四十来岁,一脸愤慨的人,冷笑一声道:“在问我之前,你了解过安容处吗?但凡你在长安街上随手捉一个人问上一问,你都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我。另外,我再给你一个答案,安容处是我开的,钱是我出的。我也要问你一句,我必须要收留什么人?我是欠了谁的?做善事做得天/怒人怨,我算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没有人想到刘挽会在最后补上那样的话,话一出口,企图挑刘挽毛病的人都无言以对。

  对啊,刘挽是在行善对吧,行善,她不能选择把钱花在谁的身上?

  靠!不对啊,刘挽现在的态度和多年前刚设安容处的态度完全不同。

  “一群四肢健全的男人,跑到安容处喊上一句他们无家可归,安容处就必须收容他们?一日日在安容处门前闹,细算下来有多少日子了?一个月?我倒想问问,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会有精力在一个地方闹腾一个月还能活着?”刘挽明明没有任何的怒意,偏她目光所到之处,都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和刘挽对视,“这些人相当的厉害啊,游手好闲还能活得如此滋润,每日精力充沛的叫嚷安容处担着善名却不行好事。我倒更想问问,长安城一个个官的都是怎么当的?连我一个大汉公主所设的安容处都能被人如此一再闹事,大汉律法是摆设,亦或者,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摆设?大汉公主也须深受你们不作为的伤害,寻常百姓遭受如此压迫,他们能有活路?”

  长安的官,父母官们,在这一刻汗淋如雨。

  “父皇,大汉的官真是好当的很。”刘挽质问后转身对刘彻感叹,刘彻冷笑扫过一群当官的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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