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294节(2 / 2)

  如果说科举考试让他们愤怒,女人参加科举这个事尤其让他们都无法接受,他们不明白的是,女人怎么可以参加科举呢?

  无奈出头的人都被自家的母亲打得那叫一个抱头鼠窜。

  到最后,再没有人敢吱声了,无一不得不看在自家母亲和妻子的面子上, 不敢和任何人表露出不同意。

  不巧的是, 如今在朝堂之上被取的女进士, 有不少都是上了年纪, 成家立业, 儿孙满堂的人。

  换句话来说,她们既不需要看丈夫的脸色,本身也有足够的阅历,完全可以全身心的拼搏事业,而她们所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机会,何其难得,在先前的朝代中,允许女子出仕为官的有吗?

  是以,当科举之制开启的时候,以为有空子可以钻的女子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加入,而且不给任何人机会阻拦。

  儿子想拦,他们知道孝字怎么写吗?

  十月怀胎生下他们的母亲,不过是想一展所学,也算为国分忧而已,他们难道就容不得?想想她们多年对儿子的教导,说出不合适的人,知晓一个母亲的不容易吗?他们是想逼当母亲的人去死?

  这样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敢担,谁敢?

  反正如今站在朝堂之上的女子们,无一人敢拦她们。

  那么其中略显得年轻的女郎们就特别的显眼了。

  五十九人为进士,三十人为男子,女子二十九人,其中年长老成,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又占了二十人,剩下的九人,年轻貌美的不在少数,她们和一旁的年轻儿郎们一比,年轻的儿郎们怎么那么少呢?突然让人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当真那样的厉害吗?

  刘彻其实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是意外。毕竟此番取为进士相貌出众的女子不在少数,刘彻在一瞬间突然觉得,额,这真是出人意料。

  比起其他的年轻女郎,陈顺陈四娘在其中算是不上不下,但架不住她有一个祖母是馆陶大长公主。她这样参加科举,竟然还能参加殿试,更没被涮下来,尤其的让人不得不意识到,陈家难道是要开始起来了吗?

  不过,陈家当真没有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女人出这个头。

  不不不,等等,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馆陶大长公主是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因此要提拔起一个可用的人,撑起陈家的门户吗?

  可是陈家当真没有一个男的能顶事儿吗?推一个女人出来?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更是,陈顺,陈四娘,她竟然还真成了。

  额,随着科举取得进士之名的人数定下,陈家上下都为之庆贺,一度让人不禁的怀疑,陈家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谁家像他们一样,一个女人考中进士都能为之高兴的?

  陈家不管,毕竟,刘挽也醒来了,只是刘挽的状态相对并不怎么好。听闻结果后,刘挽第一时间对刘彻赞许道:“父皇了不起,海纳百川,用人唯才,当世第一个人也。”

  刘彻对刘挽一醒来打听外面的情况,见面即对他这个当爹的赞许有加,属实不知如何接话的好。

  有像刘挽这样的吗?她当真不知自己一倒下意味着什么?

  “你倒是还有心情笑。”刘彻气不打一处来?

  “不然呢?父皇在努力,我也在努力,我想活,无奈天不让我活。我呢,并不想和天这样虚无飘渺又捉不住的东西斗,太浪费时间。有这功夫,多做一些实际的事,为天下多谋福,难道不是更好吗?”刘挽非常的坦然,为了活着,刘挽并非没有作过努力。

  然而世间的事,大家都非常的清楚,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也不是所有的筹谋都能如愿以偿。

  刘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在不断的谋划,如果依然难逃一死,刘挽亦无畏。

  “虚度数十年的光景是活,光芒万丈的活了十几年也是活。我这十几年的时间,如果能做到别人穷尽一生都做不到的事,父皇,我为此而骄傲,虽死亦引以为荣。”刘挽骄傲的向刘彻宣告,一字一句的向刘彻表露,到如今的局面,有刘挽选择的结果,她既然选了,她并不会为此而后悔,也希望旁人莫要因此而为她惋惜,她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惋惜。

  刘彻无言以对,在他面前的刘挽,他亲自抚养教导长大的孩子,聪明,通透得不像是一个孩子,有时候对于生于死的勘破,叫刘彻自叹不如。然而刘彻是舍不得刘挽出事,这就是刘彻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怀的存在。

  “好好休息。”刘彻没有办法认同刘挽,却也无法劝说刘挽,唯一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叮嘱刘挽好好的休息。

  刘挽应下一声,看出了刘彻的落荒而逃。

  至于此,阴阳家的人早已经来过了,刘挽的情况刘彻必然已是心知肚明,该如何,不该如何,都非常的有数。

  刘挽不想引起刘彻更多的奢求,她所不愿意的事,并不代表刘彻放在心上,尤其是人命。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比起刘彻,最让刘挽必须要去应对的人必须得是卫子夫。

  刘彻一走,卫子夫立刻出面,张口既是质问,刘挽能说吗?

  想必刘彻也并没有把话说清楚与卫子夫听,那落到刘挽的头上,刘挽也必须得是同样的态度。不说不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是以,刘挽迎面同卫子夫一问,“啊,娘,我怎么了?”

  这样的语气配合一脸的疑惑,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挽当真一无所觉。

  可是,卫子夫是好忽悠的吗?

  “你到现在还想瞒我是吗?”卫子夫再一次质问,刘挽无奈的道:“细节上的事,娘,不是我要瞒你,而是我也确实并不怎么清楚。”

  这是真话,细节上的事谁跟刘挽说清楚了?

  阴阳家的人没说,墨家的人也没有说,一个个都是说一半让刘挽猜一半,那能怪刘挽吗?

  如今面对卫子夫,刘挽答得无奈,将真实的情况道破,也是希望卫子夫能够坦然一些的接受某一个结果。

  “前线的战事如何?”刘挽睁眼既知自己一睡就好几天,科举的事有人禀告于她了,可是前线的事是谁都能打听得到的吗?刘彻那样落荒而走,刘挽压根没有问个仔细的机会,可把刘挽急坏了。漠北之战啊,史书对于胜利总是轻描淡写而过,可是深入漠北,大漠之地,没有一场胜利是容易的。

  刘挽须得确定,此战的结果如何。

  “我听你父皇提及,你舅舅遇上的是匈奴的主力。此战,须得你舅舅力挽狂澜。”卫子夫忧心的又何止是刘挽,还有一个卫青呢。

  卫青的处境十分严峻,大汉最精锐的部队都在霍去病那儿,卫青手里虽然得到的是和霍去病同样的兵马人数,但谁都清楚的知道一点,卫青带的都是老弱残兵,以这样兵马遭遇匈奴单于的主力,若没有本事,必将覆灭。

  “我舅舅会的。”刘挽坚定的相信,卫青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能够大胜而归。

  “表哥呢?”纵然知道霍去病一出去,怕是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真有消息的时候,也是他大胜而归的时候,刘挽依然得问上一问。

  卫子夫坐在刘挽的身边道:“并无消息。去病行军打仗的风格你和他一道上过战场,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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