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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怔了半晌。

她虽然深居简出多年,可也知道圈子里利益交换的游戏规则,毕竟她可不信,真的会有人费尽心机,就为了当一个病秧子的一房,什么都不图。

不就是钱嘛,冷山雁将年轻的身体交给她,情绪价值也给到了位,作为回报,她也愿意帮衬帮衬他的家人。

只是现在冷山雁这样说,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那你的家人……”沈黛末犹豫道。

冷山雁埋在她颈窝里的脸轻轻蹭蹭:“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想认我,我也不稀罕做冷家人……我现在是小姐的人。”

说着,他微微扬起下巴,在她被长发遮掩的脖间,张口轻咬含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沈黛末肩膀一缩,一种酥麻颤栗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小巧精致的耳垂被他含得湿漉漉的,软红一团。

“我知道我比不上楚少爷。”冷山雁反复□□着,热乎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充满暧昧的嗓音里却染着一抹哀愁。

“您和楚少爷是青梅竹马,这些日子我能和您在一起,纯属是因为你们闹了矛盾,您想用我来气他,我是你们之间对垒的工具,是您发泄不满的qingqu用品,如今楚少爷回来了,我知道我的用处也没了。”

沈黛末被他灼热的呼吸撩拨地恍然,喉咙干渴地咽了咽。

心道:怪不得,冷山雁一直不肯改口叫她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小姐,原来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情人,反而轻贱地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用品。

“你别这样想,我其实没有、”沈黛末话未说完,唇瓣便被冷山雁含住。

他痴迷地吮吸着,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推着她靠向身后的枫树,柔软绵热仿佛湿嫩的蚌肉伸进了她的口中,水声反复搅动着潮声。

“小姐、我不奢望能跟楚少爷比较个高低……只希望他搬进来之后,您能抽时间来看看我、可以吗?”

“我会很懂事、很听话、很安分的。”

冷山雁狭长的狐狸眼迷离地半眯着,修长的手指将她腰间的衣料捏揉地皱皱巴巴。

沈黛末心神微软,点了点头。

“小姐真好。”冷山雁淡红的唇瓣微微勾起,舌尖缓缓退出她的口腔。

“黛末。”楚艳章被佣人推着来到了枫树边,低声唤道。

沈黛末被冷山雁超绝吻技吻得意乱情迷,冷不丁地听见了楚艳章的声音,心中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仿佛被抓奸在床了一样。

冷山雁也像才发现楚艳章一样,瞬间后退了一步,像个仆人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楚少爷。”他深深埋着脑袋,连直视对不敢,将‘一房’谨小慎微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楚艳章淡漠地嗯了一声。

刚才,他在阳台上,亲眼看见了冷山雁如何一步步勾引他的黛末,看着沈黛末如何一步步动情回应他骚浪的撩拨。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要脸的勾引女人!

明明他才是黛末名正言顺的男人,明明他们才是相处多年的青梅竹马,这样亲密的行为黛末从未对他做过,凭什么他可以?

楚艳章乌黑清亮的杏核眼顷刻间燃烧起了暗红色的火焰,浓烟滚滚,凶呛地烧灼着他的理智。

顾不得文郁君的千叮万嘱,急匆匆地下楼,打断他们的亲昵。

“咳、艳章,你什么时候来的?”沈黛末擦了擦嘴角的湿痕,从树后走了出来。

楚艳章看着沈黛末脸上红晕未消,唇瓣殷红如血的模样,眸光嫉妒地杀人。

但饶是如此,他依然笑得清澈干净,拉着沈黛末的双手轻轻晃着,略带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早就来啦,听灵徽说你和冷医生去山里看兰花,不想打扰你的兴致,就一直在庭院里待着等你回来,你想我了吗?”

沈黛末淡淡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他打了石膏的腿上:“怎么跟视频里的情况不一样,伤得这么严重。”

楚艳章察觉到沈黛末态度里的疏离冷淡,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挽回在沈黛末心中的印象时,冷山雁忽然低声道。

“多半是楚少爷怕您担心吧,我当时去看少爷时,他一直躺在床上,动弹都动弹不了,休养了几天,好歹是能下床了。”

楚艳章微微咬牙。

什么叫他当时严重得下不了床,休息几天就能下床了,当断腿骨折是小感冒吗,几天就能好?

冷山雁这个意思就是他故意在装病,故意把车祸说严重,但愈合的速度与他恢复的速度完全不成正比,让沈黛末继续怀疑他。

“当时你来看我,正好是因为我想休息,并不是因为我下不来床,虽然我出了车祸,但还没严重到这种程度。”楚艳章冷着声,语气有些一丝愤怒。

冷山雁表情一滞,默默低下头去,修长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扣在一起。

他这幅模样,瞬间让沈黛末幻视民国苦情剧里被妻主不喜、岳父刁难、娘家无人撑腰的卑微小丈夫。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沈黛末忍不住出声维护,同时对侧眸对冷山雁说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冷山雁微微点头,听话地离开了。

楚艳章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什么东西憋闷在胸口,堵得说不出话来。

“黛末、”楚艳章向她伸手。

沈黛末蹲下身看着他,眸光如一池荡漾的春水:“怎么了?”

楚艳章像从前一样抱着她,声音柔柔地道歉:“我没有教训他的意思,你别误会。”

沈黛末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拂掉了他的手,语气极为温和却透着一种莫名的疏离感:“我明白,外面冷,回去吧。”

“……好。”楚艳章眸光低落。

一回到房间,沈黛末明显发现房间里空了些。

孟灵徽赶紧说道:“小姐,是刚刚冷先生进来把东西都搬走了,他说楚少爷来了,他不应该在住在这里。”

沈黛末低应了一声,回眸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眸光有些复杂。

但楚艳章明显很喜欢冷山雁的自知之明。

“黛末你看,这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兰花。”他拂去刚才的低落,强撑着欢颜说道。

“小姐花房里养的名贵兰花也不少,我不懂兰花,但也看得出这盆花造型格外好看,楚少爷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孟灵徽在一旁搭腔道。

像沈黛末这般自小优渥的世家贵女,几乎是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入她的眼。

因此孟灵徽格外强调楚艳章的心意。

她才在孟燕回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走出衣帽间。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衣宽松地套在她身上,浓密的长发被米白色发带挽住垂在胸口。

“确实雅致,你有心了。”她斜坐在床边,单手微微往后一抻,眉间风姿随意而慵懒,眸光清莹。

“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楚艳章欢喜道。

“我很……”沈黛末唇畔淡笑凝着,撑在被褥上的手像碰到了什么异物。

“什么?”楚艳章道。

“没什么,我是说我挺喜欢的,送去温室花房吧。”她敛了敛心神道。

楚艳章看到沈黛末喜欢,情绪明显比刚才开心了许多,在沈黛末旁边不停地说着他在国外的遭遇。

沈黛末安静的倾听,纤长白皙的手指却隔着柔软的被子摩挲着,指腹细细描摹着被子里东西的轮廓,渐渐地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东西的形状。

那是一个腿环,黑色皮革质地,嵌有冰冷的银质金属,深深地套在冷山雁颀长有力的大腿上,随着肌肉的紧绷发力,皮革腿环被挤涨地几乎要崩裂开,勒出一圈深陷的凹痕。

楚艳章再说什么,她已经无心听了,嘴角无声地绽开,眸光笑意倾泻,光华万千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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