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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

看到张晴的脸,花蛇表情惊悚的后退一步,举起手中的扳手。虽然知道没啥卵用,但手里有东西有那么丢丢的心安…好吧,心慌死了!

卷闸门坏了推不到最顶端,张晴侧着脑袋走进来,表情有点伤心的道,“姐妹真是太无情了,明明昨晚还那么热情来着。”

谁跟你是姐妹啊!

说的跟她一个被窝困过觉。花蛇是个omega,虽然她们两个第二性别都是女,啵嘴也是张晴耍流氓。

Alpha都是狗屎!

张晴是最臭的那一坨。打omega都不带留手的,花蛇现在脑阔都嗡嗡的。

“你来干嘛!”花蛇不敢跟张晴顶嘴,声音底气不是很足。

“我的小草莓上班不理我,有点无聊就想和姐妹喝个下午茶。”张晴抬起手臂,表情诚恳的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便利袋,“我还带了茶点呢。”

“花蛇。”一口一个姐妹,恶心死了!

张晴点头,“哦,小花。”她笑意盈盈的,“不请我坐下吗?”

花蛇闭了闭眼,打不过,只能捏着鼻子忍了这个恶心的昵称。心里骂骂咧咧想跳起来给这坨狗屎一扳手,身体很诚实的在杂物中找椅子。

最后只找出来一个小马扎。

“只有这个。”花蛇语气带着恶意的挑衅,动作上很轻的放下。

沾染着油污的小马扎还没有张晴的小腿肚高呢。花蛇在心里坏心眼的哈哈笑,腿这么老长,憋屈死你!

张晴用脚勾过来一个轮胎,花蛇开了个修车铺,就地捡了个拆开的快递箱折叠起来盖在桌上拼成个简易的桌子,毫不在意的坐在马扎上。

“坐啊,小花。”

她不是小花,是个笑话。

张晴都坐这么矮了,她哪敢坐的更高。花蛇委委屈屈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弱小,可怜,又无助。

“呵呵。”

张晴拆开便利袋,从里面拿出两瓶东方树叶,两包法式小面包。包装袋还脏兮兮的,埋汰巴拉的就知道这是在区口的小卖部买的。

这就是茶点?

这下午茶,寒酸的都想要哭了。

张晴拧开盖子,递给花蛇。花蛇接了但不敢喝,那个狗日的老板逮住生面孔就会坑一把,肯定过期的。

“小花不欢迎我吗?”张晴歪着头,笑容亲切。

花蛇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猛地的摇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怎么会呢。”

狗屎,快点滚犊子!

张晴自恋的抚摸着脸颊,声音都带着波浪,“我就说,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有人不喜欢呢~”

花蛇沉默。妈的,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狗逼确实长的很好看。信息素还挺好闻的,出去喊一声,那群卖屁股的倒贴钱都有人想要睡她。

她是不会喜欢这坨狗屎的。

“你到底来干甚的?”花蛇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直接揍她一顿都比这种假装是好朋友的氛围强。

红茶香还带着暖意,并没有觉得被安抚道,花蛇身体还记得昨晚这狗屎提着榔头给了她一锤,被寒凉的风雪压制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开始不都说了嘛。”张晴指了指茶饮和面包,“喝下午茶啊。”

花蛇实在顶不住她'你怎么不吃不喝'的炙热目光,硬着头皮道,“过期了。”

“嗯,所以我没给钱。”张晴双腿交叠抻直了,把手放在腿上。花蛇看了好几眼确定是小马扎,都以为坐的是很贵的真皮沙发。

那啥?对,斯文败类。

张晴的指尖动了动,“你身上的信息素已经冗余了,昧着良心的友情价, 800帮你剥离。”在医院做手术费也是一千出头,真的超优惠了。

“不用!”花蛇的脸色有些难堪。南区的omega ,没人护着基本就没几个干净的。有的是扛不住本能自己找人,有的是被迫的。

她是高中时期还有少女心的时候被个渣滓给哄骗了。后面么,情热期不由人,就挑顺眼的睡。

冗余,说白了就是Alpha的标记太多,混杂在一起。

花蛇有点反胃恶心,但空气中散发的红茶香又舒缓了想吐的感觉。

她怎么这么讨厌啊。

被一榔头开瓢时只觉得惹到了煞神没有哭,现在反而莫名委屈了。

张晴低头玩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花蛇抱着膝盖发呆。期间有客人探了下头,都被冷空气劝退了。

直到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您的外卖。”

张晴站起身接过了外卖,“祝您用餐愉快。”小哥尾音还没有说完,已经骑着车绝尘而去。

张晴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六寸的水果蛋糕,奶油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造型精美的像是艺术品都不忍心破坏。

花蛇啧了声,请她就是过期的水和面包,还是免费的。自己点那么好的外卖,双标的狗东西。

张晴突然问,“你几岁来着?”

“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问omega年龄的吗?”花蛇心里带着气,呛了她一声。

“那就当你十八岁。”张晴拆开一个包装取出蜡烛插在蛋糕上,掏出火机点燃后。面无表情的拍手唱生日歌,“Happy Birtday……”

“可以许愿了。”

花蛇表情呆愣愣的,不是很确定,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给,给我买的吗?”后面越说越没有底气。

张晴笑着,声调很温柔,却蕴含带着命令的威压,“闭眼。”

花蛇闭上眼,心里还在胡思乱想。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除了谈恋爱的时候那个渣滓搞浪漫给她过过一次,后来年岁大了就再也不期待了。

忘记了就是普通的一天,想起来就吃顿好的。

“蜡烛就要烧没了。”

花蛇顿时有种紧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就有钱吧。钱是最不会背叛人的东西。

睁开眼,吸了一口大口气,吹灭了已经快要燃烬的蜡烛。

张晴切割了一块递给花蛇。

花蛇有些无措的双手接过,眼睛有些模糊。她小心翼翼的叉了块吃进嘴里,没有劣质奶油的甜腻,软乎乎的抿一下就化了,好吃到想哭。

眼泪泡了的奶酪蛋糕,味道依然好吃。

吃完一块蛋糕,花蛇舔了舔唇,还嗦了嗦手指上沾染的一块。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还真哭了。

不管张晴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心里还是有丢丢感动的。花蛇挺了挺傲人的胸,还带着哭腔,“老娘可以和你睡一觉。”

“我性取向正常。”虽然现在有保温杯,但张晴喜欢的还是男性。

她就是omega啊,AO一起睡多正常。花蛇想起来那张照片,“你喜欢男的啊,后门也可以…”

被冷冰冰的琥珀色眼眸激灵醒了脑子里那点点的感动,花蛇赶忙换了个说辞,“你想老,我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埋尸。”

张晴胳膊肘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像是只猫,脸迷惑性的可爱,但被目光锁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的小草莓在南区有块地。”

柳泽清的爷爷当年在南区买了块地皮,按照正常发展肯定能大赚。奈何市长被人当街捅死,后来的继任市长全盘否了改建计划绕了过去,那片地至今还是荒地,流浪狗都不去。

柳泽清的父母死的突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笔遗产。

张晴知道,是因为后来这块地因为夫妻共同财产归属了顾家。

“南区的地又不值钱。”花蛇撇了撇嘴。

张晴打了个响指,“所以,小花,你以后就是南区的大姐了。”

“哈?”怎么她就是大姐了。花蛇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张晴,有病这人。

等等,“你…”

还不算傻,张晴笑着道,“我会让你成为南区的大姐。”

花蛇心跳如鼓。

南区的混乱和不可救药更多是环境问题刁民多。都是穷闹得,有钱有希望谁不愿意当个体面人。

只有少数一撮人是纯坏,但他们距离真正的黑暗也差的远。

在这里被叫声爷和大姐的,也只是上面资本豢养的伥鬼,市长死在这里也是因为动了人家的利益。

人家在东区买了大片的地,你却非要发展南区。

警察要是狠心也能抓完,但抓了张三还有李四。

想要改变命运全靠自己努力,有能力的都跳出去了。留下来的大多不是穷鬼就是烂人,只要不出命案就任由这里腐烂。

要解决这种情况也非常简单,那个倒霉的市长的做法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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