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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脏的手段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的。
柳泽清没等到张晴的回复，等来了周茉莉来电。
在看电视的马桂芬体贴的道，“乖乖有事吗？那先忙你的，奶奶明天给你炖猪脚。”
“好。”从刚才开始心就莫名很慌，柳泽清勉强笑笑，就匆匆的告辞下楼。
周茉莉在楼下等他。
一般都是张晴吩咐周茉莉才会过来找他。柳泽清也没问什么就上了车，周茉莉直接带他去了医院。
挂号，抽血。
然后等。
等在自助机拿了化验单。柳泽清看了眼：孕酮和hCG（人绒毛膜促性激素）两项数据都没有超过参考值，未孕。
张晴突然让他查这个做什么？
周茉莉松了口气，没怀孕麻烦事就牵扯不到他，“老板家里出了点事，最近暂时不会回来了。”
“张晴没事吧？”
“……”周茉莉第一反应是隐瞒，突然想到张晴以前炫耀一样说过她的小草莓超级坚强。
周茉莉又看了眼化验单年龄那栏，28周岁，他是拥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
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答了一部分真相，“老板出了车祸。”
“她现在在哪。”柳泽清有瞬间的眩晕，很快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想要定机票过去找她。
周茉莉沉默。
柳泽清手紧紧的攥着，“张晴不想见我？”
“没有。”周茉莉立马反驳，这个误会可不能有。
张晴最后发给他的信息，让他按照之前说好的计划执行。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两眼一抹黑，不敢把柳泽清给直接带过去。
“老板那边有点危险，车祸是人为的。”
出发前张晴就预判了自己大概率会出车祸，如果接到消息，让他带柳泽清做一下孕检。
柳泽清突然想到什么，“张晴她，真的是黑手党的boss吗？”
周茉莉惊愕了瞬，心惊肉跳的，都顾不上用敬语了，“张晴这么跟你说的？”
“不，不是吗？”柳泽清有点尴尬，他怎么还把玩笑话当真了呢。
那大概率是，但周茉莉坚定的反驳，“不是。”
他挑挑拣拣的道，“老板是豪门流落在外的女儿，还是长房长女，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柳泽清对豪门恩怨有限的见识来源电视剧和看过的小说。
关键时刻帮不上忙的无力感充斥在心头，反过来还要从别人那里寻求安慰感，“那张晴现在有没有危险。”
能提前预判到车祸，还事先跟他制定了计划，周茉莉比本人还要自信，“她自己能处理。”
周茉莉现在也着急，“我先去了解下具体情况，再通知您。”
他又安抚了句，“老板解决完就会回来的，不会拖很久。”
要不然老板失忆，钱还都在他手里，早就卷钱跑路了。
老板这样的疯子，他不信会被区区豪门的内斗给难倒。
谁会因为她的小草莓想要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盘活整个明山市。
费劲的搞app。
柳泽清在了解那两枚徽章的含金量时，有那么一瞬间学历自卑。
张晴反过来让挂在本科尾巴的破师范学校，自己努力争气升咖位的操作都显得正常了。
柳泽清对张晴的能力也有种迷之自信心，只是有点失落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到。
她那么厉害…
“我知道了。”柳泽清低垂着眼眸。那最少，不要去添乱。
看他情绪稳定下来，周茉莉也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哭着闹着非要见人，但凡换个年纪小点的，以为爱能战胜一切非要增加困难模式。
省事就好。
周茉莉让助理负责把柳泽清送回去，他自己打车去机场。
总之，先见到人再说。
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周茉莉敲开门就见到跟张晴有五六分像的美妇人哄着小孩一样哄老板喝药。
张晴不乐意喝，拉高被子蒙着脑袋。
“乖，吃完药给你吃糖。”顾娇温声的哄着幼稚起来还不如她四岁的小女儿的大侄女。
“我不要！”
顾娇只能先放下药，“那先吃糖再吃药。”
周茉莉就在这个时候扣了扣门。
心思刚才都在哄孩子上，顾娇这才注意到到周茉莉的存在，“你是？”
“老板的秘书。”虽然他干的是老板的活，但谦称嘛。
顾娇没怀疑，张晴晕过前发了信息通知下属很正常。找过来也不稀奇，找不过来就有点废物。
她斟酌了下道，“小晴现在，失忆了。”
玻璃碎片扎的不深，只是毛细血管被破坏流血太多看着吓人反而是最轻的伤口。爆炸冲击波磕到了脑子，短暂性的失忆了。
周茉莉不是很意外。
之前张晴就预判到自己可能会出车祸，当时她不太正经的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大概率还会失忆，让他背了个古怪的单词。
周茉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病床前，“老板。”
张晴眨眨眼，眼里看他是陌生的，“你是谁？”
周茉莉道，“Molly。”
“啊。”张晴歪着脑袋，伸手拍了拍，“茉莉酱？”
这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在装失忆？周茉莉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了，“嗯。”
顾娇欣喜的问道，“小晴想起来了？”医生也说不严重，失忆大概率是暂时性的，找熟人多说话。
张晴抱着脑袋，“唔，头有点疼。”
“我去喊医生。”其实按铃就可以呼叫，顾娇很识趣的给两人留一些说话空间。
张晴松开手，眼底的神色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周茉莉心头咯噔了下，“你，真失忆了？”
“嗯。”张晴很坦诚，但刚才他说的词语触发了心理暗示只确认了对方是自己之前信任的人。
按照她自己的思维逻辑稍微推理下，张晴反问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事？”
周茉莉彻底的放心下来了。还好，只是失忆，不是失智。
“嗯，五年。”
“呜哇，我怎么会揽这么麻烦的事情，昏了头吗？”张晴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做什么自找苦吃？
上下打量他，“也不是我的菜啊。”要用五年才能办到的事情，难道之前的她好这口？
小草莓都忘记了。
周茉莉的心又提起来了，可以确定张晴失忆了。
这个时候顾娇也带着医生进来，张晴又把脑袋埋在被窝里了，“我·不·要·吃·药！”
唯独幼稚这一点，没变。
“那打针？”
“我吃药。”张晴脑袋从被窝里面冒出来，她扒拉着药片，突然就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了，“这些药一起吃会诱发脑梗哦~”
顾娇脸色发寒，她是知道张晴是紫级医生的。
主治医生瞳孔地震，当即就否认道，“不可能！”他拿着药品的单子挨个给顾娇解释，也自我重新确认。
“嘻嘻。”张晴把药丢嘴里喝了口水，“我逗你玩呢。”
主治医生：“……”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一瞬间都联想到他失职被开除，妻离子散凄苦一生了。
这'熊孩子'要不是病人，真想揍一顿。
“姑妈，我要吃糖~”张晴皱巴着一张脸，被哭到了。
顾娇想教训下熊孩子，看到她头上胳膊上都裹着绷带一瞬间又心软了。张晴当时把她护的很好，连个擦伤都没有。
“你嘴巴张开我看看药有没有咽下去。”张晴张开嘴，“吃掉了。”
“哦。”顾娇微笑，突然迅速的抓着她的手掰开。
张晴手心里攥着药片。
这招小女儿用过。
事后还知道藏在花盆里面,而不是丢在垃圾桶里。要不是裴川给花盆松土发现了药片就那么瞒过去了，当时她才三岁。
当场被抓包，张晴被三双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没办法耍花样。
尤其是主治医生, 真是恨不得替她咽下去。
张晴蔫蔫的把药吃了,这次是真的皱巴着脸吐舌头。
成人的药片可不会贴心的给你裹着糖衣。
“奖励。”顾娇给她嘴里塞了颗糖果,下意识把她当做小女儿对待语气温柔还夹着嗓子说话。
“饿了。”
“想吃什么？” vip病房是带私人厨房的, “姑妈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