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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一辈子呆在山里。”文舒窈摸了摸闺蜜的脑袋,“就是亲眼看看,看过才知道。”她也做不到某些一辈子奉献坚持理想的伟大,起码要看着钱花在该落实的地方。

“我很惜命的。”她就是从罪恶中滋生出来的花,从来不会小看人的恶意,“我会带保镖的。”

安翡无奈叹息,“好吧。”她突然摸了摸脸问道,“姓张的不是分手了吗,我有没有机会?”

文舒窈从来没暴露过自己曾经还没来得及质变过的小心思,现在彻底放下了,微笑着鼓励,“那你去告白试试。”

“等着。”

没三分钟安翡就下来了,撇撇嘴,“她只喜欢屁股软的男omega。”

文舒窈捂着唇笑,“你去变个性?”

安翡捏了捏自己结实的屁墩儿,“算了,它已经被我坐死了。”本来也是见色起意,死心很快。

张晴拿着叉子戳进草莓蛋糕,冷笑,“哼。”

“扣扣。”有人象征性扣了下开着的门,就直径走了进来。

“老板。”

是郑娜娜。

她刚交接完上一份工作,之前顺手干活都是兼职。又休了个小假期,今天算是正式上班。

张晴叉起草莓丢进嘴巴里,唇边沾了点奶油。伸出舌尖舔掉,看着她有点迷茫,“嗯?”

郑娜娜突然伸手贴在张晴的额头,掌心滚烫。

“没有!”张晴很坚定的否认,眼皮沉重半眯着的狭长的狐狸眼都瞪圆了,“我超元气的!”像是熬夜通宵,努力做出来的精神样。

这都说胡话了。

“事关我的钱,请您闭嘴听话。”郑娜娜直接摁铃叫了医护。

护士来的很快。

郑娜娜强硬的把只要我躲进被窝别人就看不见的幼稚鬼老板薅出来。

张晴蔫吧吧的自己念出来一串配药名。

扎了针,开的药水带镇痛和安眠效果,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郑娜娜之前出国旅游了,打了个电话给周茉莉问老板的近况。

周茉莉看了眼车窗外,柳泽清牵着两个孩子跟陆志海上了车,一家四口看着非常和谐的样子。

真不是他跟踪,幼儿园这边的业务洽谈正在进行中,这纯属碰巧。

还能怎么办?

“老板失恋了,你哄着点。”

柳泽清接了张元放学,她下午预约了骑马。姜阳黏元元。

“那就一起去体验下吧,骑马能锻炼身体的综合素质,性子也能开朗点。”陆志海这么说,柳泽清就搭了顺风车。

到了骑马场,姜阳见到高头大马害怕神色怯怯的躲开了。

陆志海有些愁绪,“她爷爷年纪大精力不周请了个保姆照看,保姆嫌孩子哭闹烦就经常吓唬打骂她。”等发现不对劲性格已经成了这幅怯懦样。

要不是元元带着,姜阳不想去幼儿园。当时紧紧抱着陆志海的腿心里不情愿去,也不敢哭。

“元元姐姐。”姜阳月份其实大一个月。

但两个人算数字大的是姐姐。一个忽悠,一个愿意信也算你情我愿。

张元利落的翻身上了自己的小马,“我带你一起骑。”妈妈说爸爸是胆小鬼,要带他一起骑马。

王要对臣子宽容。

胖崽骄傲的抬起双下巴炫耀道,“我妈妈是世界冠军,超厉害的。”

冠军很厉害,姜阳犹犹豫豫本着偶像崇拜的心理伸出了手。教练把她抱上去,两只崽的重量对大壮来说没区别,哒哒哒的迈着小碎步在场内绕圈。

没一会,笑声就随着风声传递过来。

柳泽清在给闹脾气的玛雅刷毛,它出去遛弯尾巴沾染了草球。工作人员往下揪的时候弄疼了它就发脾气不让人靠近,正好柳泽清这半个主人在就拜托他帮下忙。

陆志海一半心神留意着两个孩子,掏出手机搜了下骑术世界冠军。

最先跳出来的是浏览量很高的花边新闻。

比赛后台还穿着盛装的张晴和人共乘,似乎发现有人偷拍捂着他的后颈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上翘的唇角大大的笑容像是只偷到腥儿的大猫。

陌生人不认识,陆志海从体态一眼就认出了被搂在怀里的就是柳泽清。

看似笑的亲和灿烂,搂在腰上,和扣在后颈上的手都在无形的彰显着强烈的占有欲。

陆志海不明白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分手,不过也给了她机会。

玛雅抖了抖甩了柳泽清一脸的水,真是宠似主人形,都是坏心眼。

柳泽清要用手抹的时候眼前出现条毛巾,抬眼看到陆志海,“谢谢。”

玛雅是个颜控,它才不管是不是主人的情敌。示好的去蹭陆志海,正大光明的养鱼。

张晴迷迷糊糊的被电话铃声给吵醒,刚回来的薛雪有点茫然的打小报告,“姐,你老婆劈腿别的女A ,我看到他们骑着玛雅在遛弯。”

滋啦——

透过听筒,薛雪听到了类似猫爪子划拉什么的刺耳抓挠声。

挂断电话。

随手把插在手背上碍眼的针头直接暴力扯掉,撕拉下带出串血珠来。在冷白皮的衬托下,那一抹红色艳丽的惊心动魄。

张晴伸出舌尖猫儿一样的把渗出来的血珠子舔掉, 琥珀色的眼眸里冷寂虚无, 幽深如同黑洞。

她歪着脑袋状若在思考什么,其实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想。

也不是愤怒。

就像是宰杀的鱼, 即使内脏都掏空了,残余的神经时不时还会跳动下。虽然精神戒断了,但深入骨髓的反应还是挣脱不了本能。

威胁就抹除…

几乎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张晴就感受到了喉咙返涌上来的腥甜。

“哈啊…”张晴把胸腔中的郁气又咽了下去。

真是困扰呢。

张晴伸手摸了摸额头, 温度降下去一些。她在扯针头的时候, 药水已经差不多完了。慢吞吞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开了热水。

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还换了全套的衣服, 老老实实裹了围巾做了保暖。疼痛可以忍耐, 生病不痛不痒的难受煎熬可不好受。

坐电梯下到-1层。

“姓张的, 你又想借车?”安翡降下车窗。

张晴把手里的卡子收回,被当面戳破也不尴尬,理直气壮的绕到了后座。

扣了扣车窗。

安翡不给解锁,文舒窈探过身帮忙开了车门。安翡小声又含糊的嘟嘟囔囔不知道骂了什么,在张晴坐进来后,又闭嘴了。

“我先送窈窈去机场。”张晴沉默,安翡就启动了车子。

张晴闭着眼假寐。

路上就安翡叽叽喳喳,文舒窈偶尔小声的回应接一句她多数都是吐槽的话茬子,捧个哏。

医院距离机场很近, 近到文舒窈反复在心里思量告别的话语,最终只说了句, “再见。”

安翡看着被助理保镖接走的文舒窈过了安检,她回来张晴竟然还乖乖的在时有些诧异的吐槽,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走。”下车的时候就做好了要打车的可能性。

张晴双腿交叠,微笑,“今天不想开车。”

拿她当司机呗。

“啧。”安翡想着把姓张的丢在机场的可能性,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她一米九五的大长腿。

打不过。

咬着牙恶声恶气的道,“您要去哪?”

“看戏。”

安翡来兴致了,眉眼舒展开整个人都明亮了,“去哪吃瓜?”

张晴眨眼,“xx大剧院。”是真的戏楼,真的去看戏。

“年纪轻轻的怎么一副老头子的做派。”她爷爷就是个骨灰级的票友,搞不懂明明就是同一出戏能听几百遍也不腻味。

她就算追星看电影,遇到好看的精品最多三刷也就腻味了。

安翡嘴里抱怨,脚下还是很诚实的踩了油门。把人送到,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姓张的一起进了戏楼。

虽然表白被拒,但安翡是个无可救药的颜狗。多看美人两眼,感觉世界都明媚了不少。

“我爷爷在这里有包间。”这楼是爷爷朋友开的,常年给爷爷留了空位。

进去后除了年纪大的,也有不少年轻的面孔。

安翡陪爷爷来过几次服务员是认得她的,直接放了行。打开包间的门,安翡惊讶,“爷爷,你不是说今天去钓鱼的吗?”

早知道直接坐大堂了。

“死丫头,外面下大雨,钓个鬼哦。”安爷爷眼尖的发现孙女身后跟着人模狗样的张晴,暴躁的声音夹了两分,“你女朋友?”

“告白了,被嫌弃屁股不够软拒绝了。”安翡撇撇嘴。

张晴冲着安老爷子正经的行了个小辈礼,“安爷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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