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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还来不及到床上，张晴就被柳泽清缠抱住。
旷了好久，他也想。
柳泽清嘴上很硬的说三条腿的Alpha多得是，但他吃过最好的，难免比较不想将就。还有最近的学习计划不亚于高三最后的冲刺，累到没那个世俗的欲望。
一盒还没用完门被敲响，张元带着哭腔喊，“爸爸。”
管家在哄。
没哄住，反而哇的大哭起来。
“你快点。”胖崽摔倒受伤吃药打针都没这么哭过，柳泽清腿勾着张晴的腰用力。
大猫咬着小草莓的后颈腺体，怀里柳泽清被烫的痉挛了会。
胡乱的穿了件张晴的衣服，柳泽清开了门。
张元小炮弹一样的冲进来差点把柳泽清给撞到，抱着他酸胀的腰手脚并用的往怀里拱。
柳泽清求助大猫，他的腰真的受不住。
“张晴。”
张晴穿好衣服磨磨蹭蹭的过来，把小猫提起来，解救了小草莓。
管家有些歉意的道，“刚才元元小姐和约克（狗）跑去了牛棚，刚好母牛生产，被吓到了。”生产的场面对小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血腥的。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柳泽清摸摸胖崽的头毛，她日常虽然皮，但也懂事乖巧的很。
突然这般小孩子的哭，柳泽清有些心疼。
张元挣脱张晴的手，伸手去掀柳泽清的衣服下摆。他连忙把胖崽的手攥住，裤子没来得及穿。
“怎么了？不哭不哭。”柳泽清抱起张元回去室内，坐在床边。
张元脸贴在他肚皮上，声音闷闷的问，“元元不是从爸爸的肚子里面生出来的吗？”
“额。”柳泽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别说爸爸不是亲的，妈妈其实还是表姐。
孩子太聪明，唬不住。柳泽清试图用哄小朋友的方式哄她，“你不是爸爸生的，但仙女把元元发给了爸爸，以后都会是你的爸爸。”
张元抬起头。
“不是仙女。”张元不哭了。皱着包子脸努力的思考，“元元用星星换的。”
她记不太清了。
隐约记得在云朵上，她用全部的星星换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妈妈。
张元还记得顾娇和裴川，但总觉得她是被偷走的。但她还小，试图跑过一次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想着等长大。
直到张晴出现后，张元强烈的感觉这才是她花星星换的妈妈，一点都没有排斥的就接受了。
刚才看到母牛生产，张元问找过来的管家母牛都流血了，不疼吗？为什么不换一种生产方式。
她在幼儿园从蛋壳孵过小鸡，霍霍过青阳谨言的菜地中过番茄。电视里看过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从葫芦里面跳出来的葫芦娃，生出来是个球的哪吒…
就以为生命的诞生方式是多样性的。
张元年纪还小，童趣的说将来长大了要在地里种一个宝宝。
大人们只是笑笑不解释。她是Alpha，四舍五入也是种宝宝。
管家是西方思想，并不会忽悠小孩，用简单的方式给张元科普了下人类幼崽怎么生产的。
张元问不是从妈妈爸爸肚子里出来的小孩是什么关系？
管家又解释了什么是领养。
张元想到了最开始可怜兮兮的姜阳。
对生育的三观重塑，情绪一下子崩溃就哭着跑回来找安全感。
“元元只要还叫我爸爸，我就是你的爸爸。”
张元确认了是真话抱着他。柳泽清哼着歌，轻轻拍着她背的哄睡。
等她睡着了，张晴想把胖崽抱到隔壁。
张元死死的揪着柳泽清的衣襟，只有这种紧密的肌肤接触才有安心感。
“别闹醒了又哭。”刚才来了几次，柳泽清已经不那么渴了。
大猫不满的蛄蛹。
突然跳下床，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
张晴回头笑，“给小草莓赚钱花，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孩子~”
柳泽清脸烧。
发疯一时爽，掉马火葬场。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身体被撞开，柳泽清被摇晃醒。
他看了眼旁边，“元元呢？”
“契约她的狗子了。”
小主人哭泣，管家为自己的失职感到自责。得知邻居家有猎犬生了小狗崽，就问张元要不要养，以后可以骑马打猎。
早上醒来爸爸妈妈都在身边，张元心里的不安感就消散了。听管家说猎犬长大能帮她追兔子，开开心心的去契约小狗了。
早饭没吃。
中午打了针葡萄糖又荒唐到晚上。
晚饭喝了点汤。
到后面柳泽清对时间感知都有些模糊，墙上的报时鸟不知道叫了几次？
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柳泽清恍惚了会。伸手摸了摸床边，只感受到柔软布料反馈的冰凉感，过了片刻棉花又暖热了指尖。
腰上近乎麻木的酸痛让他想晕过去。柳泽清咬着被角恨恨的想，下次看他挠不死她。
又在床上赖了会。
等缓过最难受的那股劲柳泽清还是痛苦的爬了起来，他现在很饿。感觉他现在能把餐厅那个十米的大餐桌一起给啃了。
管家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嗯，准确的来说是接近晚餐的午餐。
在房间里接近两天没出来，柳泽清脸有些烧。
“谢谢。”无力的道谢之后，埋头干饭。
把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完后，柳泽清揉了揉吃撑鼓起来的小肚子。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冒出来。如果…他不吃避孕药，会不会怀上宝宝？
“爸爸~”
柳泽清头皮发麻，看到张元跑过来，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想法甩掉抱住她。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撞到他的裤腿，低头一看是只银灰色的小奶狗。
跑的太快没刹住，撞在他腿上了。
“她叫娜娜吖。”
张元抱起自己的小狗，举起来给柳泽清看。
柳泽清伸出手指逗弄了下小狗的下巴，“嗯，真可爱。”巴掌点大的幼崽最是可爱的时候。
“要带回去养吗？”柳泽清看着那么一点的狗子，“太小能托运吗。”
管家适时回答，“会申请专机送您和元元小姐回去。”大多数事情用钱就可以解决。
柳泽清戳了戳胖崽的腮帮子，“你妈呢。”
“妈妈和一个叔叔出去鬼混了。”张元从餐盘里找了一片配菜叶子逗狗子，“娜娜吖~”什么不安感都在狗子面前没了。
狗子眼珠子跟着主人的手指转，吐着舌头摇尾巴，满心满眼的是主人。
大猫不知道又去哪里流浪了。
若即若离的，能感知到她还会对自己热起来，有感情的。柳泽清揉了揉狗头，愤愤的想怎么就不能像狗狗一样黏着他。
晚上张晴没有回来。
柳泽清第二天去给苏梧桐，钱玟，还有马桂芬等人都买了礼物。
直到要离开，张晴也没有出现。
日子一日复一日。
考到驾照，毕业，考编上岸，又是一年冬天。
“爸爸，下雪啦。”张元拉开窗帘，回头兴奋的喊道。
柳泽清探头看了眼，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爸爸鸭子在哪里？”是去年买的可以夹雪鸭子的模具。
“放在杂物间第二个抽屉里，带好围巾帽子和手套再出去。”
柳泽清打了个哈欠，生物钟真讨厌。
张元已经学会做饭可以自理，柳泽清偷懒的想着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直接挂断。刚挂了，那个号码又锲而不舍发过来。
要挂断的时候手指的重心歪了下点了接听。
【我是云希。 】
柳泽清歪着头想了下这个名字。有段时间流浪猫是被他收留的，冷淡的道，“哦，什么事？”
【……】
先是一阵沉默。
在柳泽清以为是信号问题打算挂断的时候，那边声音带着哭腔道。
【张晴她…】
【张晴她…牺牲了。 】
胡说八道什么啊,不带这么诅咒人的。柳泽清有些生气，连句客气话也不想说就直接挂断了。
“什么人啊。”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
好不容易寒假跟着学生放假能睡懒觉的好心情没了，柳泽清在床上翻滚了下,还是气到睡不着。
干脆起来做饭。
等摆到桌上。
中途顺利也没有切手指, 被火烫伤, 摔盘子之类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