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5(2 / 2)

“谁的信。”她问。

孤啓面色有些难看,他冷嗤一声:“自然是我那恭顺贤良的继父,这麽多天不曾听闻我被你打杀的消息,心中放心不下,特来修书一封。”

他提起这茬,郁云霁了然。

孤啓的性格乖戾,原生家庭的影响想来占了极大比重,如今他嫁到菡王府已有数日,照理来说,宫宴过后便是他回门的日子。

她不知晓信中究竟是说了多麽过分的话,孤啓一目十行的看着,竟是将那张信纸生生的按出一个指坑。

郁云霁温言劝道:“气大伤身,你如今已是菡王夫,还能被旁人欺负了去,若是因着这些事怄气,怕是如了他们的意。”

那张信纸被他攥成了一团,弹指入香龛中,登时化成湮粉。

孤善睐靠着他,如今名声亦是水涨船高。

不为别的,当时他嫁与郁云霁,谁人不叹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反倒衬得他愈发可人起来。

当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待到宫宴那日,我同他好生分说。”

百草亭。

此地虽为亭,实则是个偌大的宫殿。

此刻正是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郁云霁今日着了一袭群青对襟襦裙,其上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外又罩了一层流云纱,在光的照射下映出青黄之色,好似下凡的仙女般。

如今男女都爱在腰间挂上坠子,以示身份与品位。

而反观郁云霁,不曾在腰间挂些什麽。

这样容貌的女子,站在此处已是将衆人的眼光全然吸引了去,哪里还用得上什麽配饰,若是再多坠些个时兴的坠子,也只锦上添花了。

孤啓亦是与她穿了同色的衣袍,以一根缀金白玉带束在腰间,端的是公子如玉。

他身侧那块白玉也低调,将他整个人衬的温文儒雅。

孤啓的名声无人不知晓,只是待到瞧见真人,不少人也跟着怔愣住。

其中就包含云竹曳。

孤啓侧眸对上他,电光火石之间,两道眸光之间像是擦出了什麽。

他无需知晓云竹曳的样貌,心悦恭王殿下的人,他只消一眼便知。

一道道打量的目光朝着两人投来,做戏要做全,郁云霁不由分说的扣住了他的十指。

手心是孤啓微凉的温度,他不知怎麽回事,每次她同孤啓牵手时,都是泛着丝丝凉意,像是身子骨极弱的。

可即便是骨节修长纤细,瞧着像是受尽了虐待的人,力气却也不小,如今他便是心有不满,报複般狠狠捏紧了她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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