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75(1 / 2)
纪凭生看着她,她又瘦了,骨感更重,虽没脱相却给人楚楚可怜之感。他大胆问:“一起吃个饭?”
周烟拒绝:“家里还有事。”
纪凭生又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周烟只好说:“我真有事。”
纪凭生直接道:“是关于司闻的。”
周烟原本随性的眼神瞬间严肃,纪凭生笑得苦涩。他的信仰不光本事超群,还拥有他爱而不得的人。究竟是何种孽缘。
*
餐厅包厢里,纪凭生给周烟倒了杯茶,听着烤肉在烤架上吱吱响,热浪阻隔两人视线,但他们能看清楚彼此试探的眼。
周烟不是专门来吃饭的,“你要跟我说什么?”
纪凭生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半晌才说:“你了解司闻吗?”
周烟听不懂,说:“别铺垫,我只想听主题。”
纪凭生提出假设:“假如他贩毒?”
他只说了一半,周烟便答:“跟我有关系吗?”
纪凭生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清澈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她却似看透了他,故意隐藏真实情绪。他只好说:“我只是假设,想知道你意思。”
周烟没耐心了,“他贩毒就去抓他,蹲监狱还是判死刑都由法律说了算。你有病就去治,别老过来打扰我一个平民百姓。”
纪凭生又说:“如果我说,司闻曾是卧底呢?”
周烟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纪凭生重复:“如果司闻是卧底缉毒警,他曾出生入死,但这段经历并未得到善终呢?”
周烟这次听懂了。
纪凭生看不到她剧烈的反应,以为她释然了,可她偏偏笑了一下,这动作不合时宜,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掩饰、逃避,佯装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
纪凭生几乎能猜到她每一秒的心路历程——
将信将疑,如释重负,悲痛欲绝,怅然若失。
他还能猜到更多,但似乎不用了。
周烟的脸已湿了。
数秒内,周烟想了很多——
司闻以前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
司闻的药瘾是卧底时期的后遗症,毒品使他变得狂躁,未能善终的经历使他变得多疑、突发强烈占有欲;
司闻对她的温柔不是像对宠物般只在心情好时施舍,他其实本就很温柔……
是吗?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