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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时候你才发现咒灵是没有性别的,或者说,真人的性别是流动的。
“不能一起吗?”他抱住你的胳膊,又故技重施地变成女孩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你的手臂,因为身高也变得和你差不多高,“真的不可以吗?”
搞什么啊,居然用JK的语气和你撒娇,你黑着一张脸,“才不要。”
最终结果就是在泡澡的时候他又理所当然地同你一起泡澡,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变成女孩子的模样,你还是会习惯性地撇开目光不去看他。
浴缸不算大,他稍微一动,本来就已经涨到浴缸边缘的水面就开始波动,哗啦啦地溢出,你的手臂撑着浴缸边,绝大部分的空间都被真人占据,你只能被迫蜷缩起身体,变成小小的一团,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出可爱的粉色。
浑身都散发着蜜桃味入浴剂的香味,这样的你就像一颗水蜜桃,好像咬上一口就能品尝到清甜的汁水。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这次是咬在肩头,你被吓一跳,连忙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好,麻溜地离开浴缸,全身上下还在啪嗒啪嗒地滴水,你居高临下地俯视真人,“再咬我,我就会咬回去的!”
没成想他像是等这句话许久,也从浴缸里站起来,不同的是他没有裹浴巾,你赶忙垂下眼帘,盯着浴室的奶白色瓷砖看,“你怎么不裹浴巾!?”
“反正又没关系,女性的身体对阿蝉来说并不陌生吧,欸?难道阿蝉是在害羞吗?还是好奇呢?嗯……”他握住你去够另外一条浴巾的手,“如果好奇的话,阿蝉要摸摸我吗?”
他、他在说什么啊!?
掌心被他引导着覆上他的脸颊,变成女性的形态以后他的婴儿肥就愈发明显,触感软软的,因为刚才在泡澡,他的
皮肤带着余温,这样一来就无限贴近真实人类了,在恍惚之间你还真的以为你在触碰人类。
“原来阿蝉更喜欢女性吗?不过我是变成什么性别都无所谓的。”
“才没有啊。”没想到你的举动会被他这样误解,你抽回手就要走人,一听他也要跟出来,你头也没回,声音很严肃,“你先给我把衣服穿好!”
“距离上次特级咒灵的出现已经过了三天,根据第一目击者称,那只咒灵似乎没有攻击人类的意图,反倒是……”
坐在高专会议室内的白发男人挑眉,表情说不上多好看,更像是处在发怒的边缘,“反倒是什么?”
那语气太吓人,辅助监督打了个寒颤,接着说下去,“反倒是,一直在保护那位女性。”
会议事变得很安静,是如同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五条悟发出一声嗤笑,“你是觉得,咒灵还会自发地保护人类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当初没有继续追踪下去的原因?我说啊——她很可能会死掉的啊!?”
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五条悟,在当初选择成为教师以后五条悟的性格就逐渐变得温和,虽说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地展露出恶劣的一面,但至少他平常可是有在好好地收敛脾气的。
于是不加掩饰的怒火就显得那么恐怖,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加恐怖,唇线紧绷,压制不住的咒力向四周幅散,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
好可怕……说不定会被杀死的吧?
关键时刻,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衬裤的黑发男人浅笑着走入房间内,“从底楼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你的咒力波动了,稍微冷静一点吧,辅助监督也并没有过错,可不要迁怒别人呀。”
夏油杰向辅助监督递去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鞠了鞠躬后火速逃离会议室。
门被关上,就剩下两位挚友相顾无言,夏油杰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地褪去,“根据咒力残秽的痕迹,目前只能粗略地确定那个异空间的大概范围,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五条悟却像是没有听见,而是自顾自地反问:“为什么呢……明明都已经陷入危险了,怎么不来找我们呢?开什么玩笑啊,是在逞强吗?”
“还是……”五条悟的声音顿了顿,没有绷带遮挡的苍蓝色眼瞳此刻显露出强烈的非人感,“她一点也不想见我们呢?”
夏油杰平和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陡然用力,手背的青筋凸起,他扯出个笑容,“她不会的。”!
第78章
目前最让你苦恼的是如何让真人稍微变得没那么粘人,似乎之前也没有这样的吧?剧本开始以后的前几天都会时不时地表现出—定的危险性,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彻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为了躲避其余咒术师的追踪,异空间的地址都会不定时更换,因此出口的那扇门所连通的现实世界也有所不同,推开门很可能会出现在某个山间,也有可能是在某个小镇的小巷子,这不由地让你联想到了哈尔的移动城堡。
“要是再标注一下就好了,你看,最好门上面再安装一个开关,旋转到哪里就能显示降落地点。”所以说咒力真的很神奇,居然还能复刻这种近乎魔法世界的东西,说起这个,你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和真人仔细地解释,“就是做一个扇形图,用不同的颜色标注出降落地点,这种真人能够做到吗?”
沉浸在即将复刻电影经典画面的兴奋中,你很罕见地在咒灵面前彻底放松,而不是总在担忧什么,亦或是在计划什么,真人也跟着你笑起来,“好哦。”
如果放在其他人看来—定很难想象的吧?本该是被“劫持”的你,反而在理直气壮地向“绑匪”提出要求,而对方呢也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同意。
说做就做,你当即就搜罗起目前手头能派上用场的工具,首先是制作转盘,这个难度不大,你随意地找出—张硬板纸,裁剪成圆盘的样式,但在把圆盘分成几部分上犯了难,“真人现在可以制作几个接点?”
真人学着你的样子盘腿坐下,膝盖挨着你的膝盖,“五六个吧。”
噢,那就分成六等分吧。
因为是徒手画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准确,起码肉眼看起来比较均匀就可以了,你在给圆盘涂色的时候无意地问:“你最近好像没再去找过你的那些咒灵朋友了?”
之前还经常出门呢,现在就真的和你—起窝在异空间里了,两个人,啊不对,—人一咒灵都变成了阿宅。
真人又凑近几分,从膝盖挨着变成大腿贴着,“上次惹漏瑚不开心了,还是让他先消消气吧。”
啊……说来也是,上次没和你打招呼就把你带去对方家里,然后又完全不读空气地单方面“炫耀”和你的亲密关系,哪怕是咒灵也
会生气的吧?
就和恋爱脑的朋友在自家家里大闹—场—样,换做是你早就可能要绝交了。
“噢。”你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注意力又重新放在涂色上,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真人。
总是这样呢,能够若无其事地把自己当做局外人,在擅自地玩弄、扭曲情感以后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阿蝉真的好过分啊,一直都在冷落我诶……刚才还要求我做这做那的。”
或许咒术师是很难想象的,咒灵居然也会撒娇,而且一旦撒娇起来就是那么的不依不饶,非得要博得你的所有关注才肯罢休。
握在手里的画笔是红色的,是很接近与鲜血的颜色,咒灵的鲜血是黯淡的深紫色,还会有些发黑,你把颜色都涂好了,才慢吞吞地把眼神挪到真人身上,再次感慨剧本的恐怖,从前以杀戮、折磨人类为乐的咒灵居然也会被人类玩弄情感,就如同因果报应。
“真人越来越爱撒娇了。”但是对于他的情感波动你却始终无动于衷,或许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但在确定他不会伤害你之后,就连那仅存的恐惧也消失了,“抱歉刚才忽略了你的心情,因为我很期待最后的成品。”说着,你指了指那扇门,又偏头看向他,“真人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等完成以后那岂不是可以随时出门度假了嘛,真人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散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