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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被阳光照醒的,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顺着缝隙穿透进来,你伸出手挡去刺目阳光,房间里只有你—个人,没有五条悟的存在让你稍微松了口气。

洗漱完就听见门被敲响,节奏完全不一样,不是五条悟,除了他恐怕来人就只会是夏油杰了,打开门以后果然就是他。

“早上好。”你先对他打招呼,与此同时也担忧他会像五条悟那样对你,时刻警惕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早就看出来了,你在害怕他,也害怕五条悟,但想要让你打消这种担忧并不是难事,他只需要表现出与你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样子就好。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买的,不过豆浆是新鲜打出来的。”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只是维持着朋友相处的状态。

至于其他的,便没有过问,你跟在他后头下了楼,坐在餐桌边的你忍不住问他,“杰……不会好奇吗?”

他说:“好奇

什么?”

热乎乎的豆浆送到你手边,你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许久没有进食的肠胃也得到抚慰,看得出来他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刚想要开口,从背后是伸出一双手臂,将你的上半身圈入他的怀中,不用回头你也知道是五条悟。

手里的豆浆差点就要被打翻,还是你手稳才没有撒出来,你怪怨道:“差点就要弄脏衣服了,下次你应该和我打一声招呼的。”

“好吧,那我现在可以亲亲阿蝉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换做是其他的男性用这样的语调说话都难免会有违和感,然而违和感却在五条悟身上消失了。

人总是这样,本性中总是带着点得寸进尺的恶劣,倘若以前的五条悟还会有所克制,现在的他反而不会有太多的顾忌,你听到他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向一边的夏油杰,下意识地寻求帮助。

“干嘛要去看杰啊?喂——看看我嘛,是我在和阿蝉讲话诶。”

好重……他几乎把大半个重心都落在你身上,你企图扒开他的手臂,急得耳朵开始冒红,夏油杰终于开口阻止五条悟幼稚的争宠行为,“阿蝉现在是更想要好好吃早餐对吧?”

“嗯嗯。”眼见夏油杰给你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赶紧点头,脑袋点得就和小鸡啄米似的,惹得五条悟捏了下你的脸颊,嘟哝:“就这么听杰的话吗?”

“因为还是杰更温柔一些啊。”无论是在小时候还是在长大以后,夏油杰面对你时从来没有生气过,就像能够永远包容你一样。

闻言,在喝水的五条悟轻嗤一声,紧接着就从憋笑变成哈哈大笑,你从未见过夏油杰是如何以铁血手腕革新咒术界,又是如何处置那些试图暗杀他的诅咒师,长达六年的信息差让你还天真地以为夏油杰依旧是刚刚成为咒术师时温润如玉的少年。

时间能够改变太多东西,自然也能促使那个清朗少年一点一点地沾染上阴暗的东西,或许从前的你确实能够处理好同两位少年之间关系的微妙平衡,现在就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彻彻底底地就是降维打击啊,你的小心思在他们眼中一览无遗,但说谎也不会令人生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还在纵容着你。

“需要纸巾吗?”夏油杰抽出纸巾

,刚才的豆浆有一两滴落在你的手背上,接过纸巾擦干净,五条悟这才停止笑声,从面包篮里随意地挑了个小面包咬上一口,旋即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夏油杰炫耀,“昨天阿蝉可是向我表白了哦。”

嗯?什么表白?你还在咀嚼包子,眉头却因为五条悟的话微微皱起,见你没有反驳,五条悟就更加夸夸其谈,“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所以现在和阿蝉就是恋人关系了啦。”

“呃?”你被包子噎住,喝了两口豆浆才顺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才没有那回事呢!我那算不上是表白吧!”分明就是事从权宜,情急之下的暂时对策而已,你都没顾及自己嘴唇上还沾着一圈豆浆沫,急急忙忙地向夏油杰澄清,“他胡说。”

夏油杰抬手替你擦去沫子,动作轻柔,“难道阿蝉不喜欢我们吗?”

欸,他们?

你左看看夏油杰,右看看五条悟,在两人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说:“我的确喜欢你们,但——”

“那不就好了,是喜欢哦。”五条悟勾住你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你指骨,“那就一起成为恋人吧。”

“不、这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只手也被夏油杰握住,他的眼中充满希冀,“一起成为恋人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阿蝉的。”

“可、可是,三个人的感情……”不会很奇怪吗?后半句话被你默默地咽下,因为两股视线同时落在你身上,莫名地背后就渗出一层冷汗,只要说出“不”,很可能会造成糟糕的结果。

结果就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两个人的女友,起初还以为两个人是在开玩笑的,但在再三确认以后才发觉两人都是认真的。

“杰也是这么想的吗?”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好似笃信他会将你从这段诡异的恋爱关系中解救出来,蜜糖色的眼瞳倒映出黑发男人略带歉意的表情,“我们只是……都太喜欢阿蝉了,又太担心阿蝉会再次受到伤害,就像上次的事情——”

说着说着,他向你靠近,他的身量同样高大,站在你的身侧弯腰时投下的阴影能够将你彻底笼罩,“再发生一次的话,我们可能都会受不了的。”

大脑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就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回忆起在海洋

馆里夏油杰和你的对话,他通过玻璃看向孤独虎鲸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因为他坚信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它才能受到更好的保护。

现在你就是那只幼年期的虎鲸,被囚禁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夏油杰也隔着玻璃看向你,以绝对的保护者姿态守护在你身前。

你当时的回答是什么呢?对,你告诉他,并不是所有脆弱的“存在”都必须受到保护,这种自作主张的保护可以说是窒息的,此刻的你却无法再说出这些话,因为你的目光触及夏油杰眼底压抑着情感。

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相反地,情绪越是被克制,触底反弹的时候反而愈发恐怖,你抿抿唇,“我知道了。”

碎发被他捋到耳后,就如同他在念国中的时候经常对你做的那样,又有什么东西已经坏掉了。

早餐吃到一半,五条悟就接到好几通电话,从语气来判断,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敷衍变得有些不耐烦。

“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一点一点地教给你吗?”

“不,在事情解决之前就别再打电话过来了,否则我可真的会生气的。”

收回你之前的话,你还以为五条悟成为老师以后脾气能改一改的,但现在看来五条悟还是那个性格,你试探性地问:“真的不需要回学校吗?万一是很紧急的事情呢?”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将脸贴在桌面上,“哈——除非是这个国家要灭亡了,否则都别想来打搅我和阿蝉的独处。”

“你未免也太贪心了一些,是想要独占她的时间吗?”

眼看着两个人又开始斗嘴,你很自觉地远离现场,生怕被两人波及到,最后是两人差点要在花园里切磋切磋你才冲出来拉住他们,“喂!你们还是小孩子吗!?在这里打架房子都会塌掉的!”

五条悟顺势靠在你身上,轻哼一声,“果然还是阿蝉最关心我!”

没靠多久,他就被夏油杰拉开,后者似笑非笑,“她只是担心房子会被你弄坏而已。”

“这是我的房子,阿蝉担心我的房子,就等于担心我。”逻辑鬼才五条悟如是说道。

没办法,你只能一手牵着一只手,拉着两人回到屋内。

夏油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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