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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再怎么冷血的杀手现在都会愣住,至少也应该查看你的伤口,可伊尔迷就是异类,他面上都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你以为往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一块石子会激起层层涟漪,但最为恐怖莫过于你不光往湖水里投了一块石头,而是数块石头,看湖面还是纹丝不动。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这种奇怪的情绪也是你的念能力的产物对吧?真有意思呢,我刚才居然……想要停下来,甚至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你忘了一点,那就是想要让输出的情绪达到你理想的效果,就需要对方理解,最少是接触过这样的情绪,伊尔迷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类情绪,最后的结果就是用他体会过的情绪代偿你输出的。

念针没入你的皮肤用来止血,他又鼓励似的开口,“但你能想到这一点也很不错,至少是有潜力的。”

至于他说的是哪方面的潜力你都没敢细想,而是装作没有听见,后头又传来一道爆炸声,伊尔迷捏住你的后颈,脆弱的,纤细的脖颈就落在他手里,只消一用力,生命就被收割,你所给予的情绪在他的心间一点点催化,转为另外一种情绪。

“啊,我知道了。”他冷不丁地开口,“这种感情……是对艾儿的呢。”那是他为第一只被他杀死的兔子取的名字,正因为是第一个所以会有特殊待遇,能够赋予名字,能够在他的记忆宫殿里落下一角痕迹。

而现在他也将这种特殊待遇给你,在你开口询问谁是艾儿之前他已经先一步用手刀让你陷入昏迷。

剩下的车辆里只有芭蕉还在紧追不舍,但也因为伊尔迷瞬间提速而追不上对方,他“啧”了一声,把车靠边停下,心里思考的都是如何向酷拉皮卡交差,他因为与其他Mafia家族的会议而走不开,只得拜托他至少拦住伊尔迷。

太糟糕了……一想到酷拉皮卡沉下来的脸色,他就觉得后怕,先是用手机打给医院,而后才是酷拉皮卡。

总不可能马上就接通吧,说不定还会错过电话,错过了也好,芭蕉在心中祈祷酷拉皮卡看不到来电显示。

说到底,你也只是其他家族送来的礼物,酷拉皮卡也只是出于礼貌才对你多加照顾的,他受雇Mafia家族早已见过不少情人反目成仇的事例,自然而然地也认为酷拉皮卡并不会太在意你。

事实证明他猜想的大错特错,先是电话被秒接通,而后就是令人窒息的连番追问,就比如,是否见到你了,能否确认你的安全,还有现场的情况,当然也有询问其他部下的状况。

“我、呃……”被问得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芭蕉烦闷地用手敲了敲方向盘,酷拉皮卡就像是料到这一点,“抱歉,刚才是我太着急了,你先回答我,她有没有受伤?”

“受伤了,但并不严重,在左手小臂上有一道划伤,是她用簪子划开的,大概是为了让对方出现破绽。”芭蕉冷静地分析你的举动,“而起期间一直在和对方说什么。”

站在会议室外的酷拉皮卡沉默许久,从芭蕉三言两语的

描述中他已经能够想象你是如何从惊慌失措到平静下来,然后试图自救。

如果他在现场的话,就绝对不会……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早就应该想到的,那个家族的少爷怎么会轻易放你走呢?可就是他的疏忽,让你置于这等危险境地。

伊森·柯蒂斯固然是喜欢你的,但你回到他手里不出多久就又会变成那副破破烂烂到快要坏掉的玩偶模样,完全被剥夺人格,只是以人偶的身份存在,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又会变得消瘦,白皙温热的皮肤又会布满青紫痕迹,而那双亮晶晶的,对他充满信任的蜜糖色眼睛也会归于黯淡。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出现,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手背白皙的皮肤上青筋赫然凸起,泄露出主人波动的情绪。

就在这时,身后的会议室大门被侍女从内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出,左拥右抱两位风情美人,肥头大耳的,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缝,笑得讥讽,“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失宠……哦不对,是不得莱特·诺斯拉的欢心了。”

对于年纪轻轻就担任诺斯拉家族二把手的酷拉皮卡,其余人向来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而猜来猜去无非就是认为他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旁门左道爬上这个位置,但不同的是,至少有人还知道收敛几分,但面前这位显然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收回刚才那句话。”金发少年沉声道。

后头跟过来的秘书凑到他的耳边低语,而后他又笑开花,“什么啊,就为了一个玩具兴师动众,你是不是太没见过世面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非得要把人家玩剩下的当做宝贝,真可——”

砰——!

只见在眨眼间,少年朝着对方的左脸来上一拳,力道之大,让他飞出足足两米远,身侧的两位美人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如果再让我听见你用这种话侮辱她,下次就不是脸受伤这么简单了。”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我会杀了你的。”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为了挽回尊严大喊起来,却如同丧家之犬般夹紧尾巴,丝毫没有半点气势,“你会被教训的!别以为你是诺斯拉家族的就能为所欲为!!”

“我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男人对上酷拉皮卡的双眼,却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得背脊打颤。!

第100章

隐约间有谁在触摸你的头发,动作轻柔,但因为对方的手指冰冷,导致你不由自主地蹙,意识比身体先一步醒来,仿佛灵魂被困在躯壳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心跳就跟着加速,你好不容易睁开眼睛。

黑发少年满脸欣喜,瞬时把你抱进怀里,脑袋枕在你的颈窝里,贪婪而眷恋地嗅来嗅去,期间嘴里还在含糊地呢喃什么,“真好呢…你又回到我身边了,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分开的。”

哦你懂了,这位就是伊尔迷的雇主,也是你被绑来这里的罪魁祸首,你面色一沉,碍于现在是他的地盘才没有明显地表露出厌恶,而是在脑海里翻找与少年有关的信息。

他的名字好像是伊森对吧?父亲在前不久的内斗中死去,他现在就是自身难保,可就算是这样你对他也没有多少同情。

“我以为是你不要我的。”你先发制人,“明明就是伊森先把我丢掉的吧?现在又在演什么呢?”

想要占据制高点,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需要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的语气里满是怪怨,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垂眸注视黑发少年,用念能力让他的愧疚达到极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他哽咽着连连向你道歉,身体也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温热的液体打湿你的肩颈,他哭了。

这让你不太理解,如果伊森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你的灵魂过来的一开始,你的身体会这么虚弱呢?就和遭到常年的虐待一样,而他接下来的话语也解答你的困惑,你听见他略带兴奋和释然的语气,“只要我们一起去死就好了,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现实世界有什么好留念的呢?”

原来他是要搞殉情这一套,差点就要被他理所当然的话语气笑,他要自杀的话就一个人去,可别带上你,什么叫做都是被抛弃的人,你也就是随口一提,他还当真了是吧?

“但我很怕痛,伊森确定希望我陪你一起走向死亡吗?”说着,你趁机环视四周观察环境,这是一间很宽阔的房间,大约四十平米左右,你现在正坐在娃娃堆里,身后密密麻麻堆起来的都是做工精美却又毫无生气甚至会引起恐怖谷效应的人偶。

间没有窗户,是依靠中央空气净化机做到空气循环,所以也不会感觉到闷,房门在你的斜对角线上,在不能确定逃跑路线之前你还不能贸然行动,因为你也不知道伊森是否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能力。

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圈住你腰肢的双手不断收紧,勒得你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内,终于使得他清醒过来,“没关系的,感受不到痛苦的死法也有很多,阿蝉想要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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