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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点在市中心的一所高中,门口已经摆出入学考试的牌子,家长无法入内,你在经过层层安检之后走入学校内,回过头又朝人群中的酷拉皮卡挥挥手,你旋即步履轻快地走向自己准考证上的考场。

先前所有的焦虑和紧张在看到真正的试卷后陡然消失,因为还没有响铃,所以你只能来回翻看试卷,发现题目都是酷拉皮卡提到过的,他甚至还押对了两道数学大题。

这种程度……放到你的世界都能成为有如王后雄编写教参的大佬。

入学考试上午是公共课,下午则是专业课。

考完最后一门,你是第一个出考场的,一路小跑穿过人群,径直奔向金发少年,兴奋地扑在他怀里,为了缓解你的冲击力,两人在原地转了一圈,你的额角冒出一层薄汗,眼睛亮晶晶的,“一切顺利,考的都是酷拉皮卡教过的!你真的不打算开班吗!?太厉害啦!!”

你的话惹来周围其他人的注目,酷拉皮卡接过你手里的透明文件袋,一边拉着你从学校门口离开一边低声询问你晚餐想要吃什么,“现在肚子饿吗?”

“稍微有点,但还好。”你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脑子里想的都是最后那几道大题,按照酷拉皮卡交给你的方法,稳打稳扎地答题,十五分的题目怎么说也能拿个十分,“要是早点遇见你的话,说不定我都能上清北了欸。”

“清北?”

“唔,就是名校的意思。”你给出一个比较模糊的解释。

“噢。”

晚餐是酷拉皮卡亲自下厨,趁着他在厨房忙活,你也在网上查询标准答案,没错你就是那种刚刚考完就急着对答案的人,玩的就是心跳。太过于专注对答案,你连酷拉皮卡什么时候站在你身后都没有发觉,还是他突然出声,“扣了几分?”

“客观选择题错了一个,后面简答题有一道和标准答案的方向不太一样,当然论坛里也是众说纷纭,有的人认为这个案例应该数罪并罚,有的则是认为应当从一重罪处罚,不过也只是那一题不太确定而已。”

酷拉皮卡说:“既然都已经考完了,就不用太纠结这种问题,先吃晚餐吧。”

听酷拉皮卡这么说,你还以为他是真的那么冷静,后来才从雷欧力口中得知,从你参加考试到结束的那几个小时他都在被迫接收酷拉皮卡充满担忧的短信。总结起来就是担心你考得不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看得雷欧力忍不住发问,“我当初考大学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关心。”

对此酷拉皮卡表示,这完全是两码事。

半个月后考试成绩出来,你可以说是超常发挥的,分数与另外一位考生并列第一,得知结果的当天你兴高采烈地冲到酷拉皮卡的房间,理直气壮地拿走他手里看到一半的书,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

“我可是第一名哦。”

不光是语气得意,就连脸上也都写满了“快来夸夸我”。

他忍俊不禁,“你做得很好。”

“那还不是因为你教得好,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和我分数相同,所以是并列第一,但他好像是学国际法的,和我的方向不同。”你选的是刑法,当初选专业的时候酷拉皮卡都有些迟疑,问了你不下三遍是不是真的要选这个专业,都得到了你肯定的回答。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突然之间被他这么一问,你也想不到要什么东西,思索几秒后你说:“要不还是先存着吧。”说完以后你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台式电脑的桌面忽然跳出一封邮件,粗略地阅读一遍,你得出结论,应该是某位即将入学的同学发给你的,主要是询问你是否要加入讨论组,有点类似于你那个时代的新生群。

群里的消息肯定更加详细吧,你这样想着,加入聊天群,没多久就有其他的同学添加你为好友。

考完试后的一段时间内酷拉皮卡都对你熬夜管得不是很宽,你也得以与其他新同学聊天到深夜。

在最近的几个月你都没再梦见过小时候的酷拉皮卡,可能是你上次试图改变历史导致那条时间线不再向你开放,你有时候也会思考自己那么做是不是没有任何作用,和看酷拉皮卡说起过这件事,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去往的世界,大概率是平行时空,否则我不可能会忘记小时候见过你。”

听他这么说你难免有些挫败,难不成自己花费这么多心血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作为当事人的酷拉皮卡却反过来开解你,“至少有一个平行世界的我能够获得幸福。”

你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在你看来,如果这个世界的他无法获得幸福,似乎你尝试改变历史的举动都没有意义。

自从你向他坦白自己打算帮助他后,他偶尔也会向你透露工作上的事情,就比如前几天收到的宴会请柬,要求带一位女伴,你瞄了一眼请柬。

【“我能陪酷拉皮卡一起去参加宴会吗?”少女的眼中充满期待,蜜糖色的瞳孔澄澈剔透。而就在这次的宴会上,她也将以酷拉皮卡恋人的身份示人,一想到这个,她的内心充满雀跃,手指又不安地绞在一起。】

得,看来这次宴会是不得不去了,而且无论是直觉还是经验都告诉你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宴会,按照狗血的套路,宴会上必定会发生什么俗套情节。

你和酷拉皮卡说明剧本要求你参加宴会,同时又询问他有没有白月光这一类的存在,问的时候你都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问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因为我总感觉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比较尴尬的剧情。”比方说上次在浴室的剧情,最后搞得两个人都非常尴尬。

“没有。”酷拉皮卡回答得很干脆,“除你之外,我没有过任何恋人。”他原先是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后看书的,被你这么一问,他便抬起头,语气和表情一样郑重。

呃、你也只不过是稍微问一下而已,你讪讪一笑,他说的话是有歧义的,原本打算纠正,但目光触及他的表情时,临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地就又被咽了下去。

现在就连你都没有底气说两人只是朋友关系,毕竟在所有人看来,你们俨然就是一对恋人,再去澄清什么反而会被当做在炫耀,所以你也没再这么做。

怎么说呢……但凡剧本主角性格再恶劣一点,你都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要怪就怪酷拉皮卡性格太好,除了有时候太过唠叨,几乎没有缺点。

“哦这样啊。”你看见他把请柬放到一边,单手托腮,这是一个代表放松的动作,但他抛出的问题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死亡问题,“阿蝉在我之前,还有过其他的恋人吗?”

略带审视的眼神落在你身上,你莫名心虚地摸了下鼻尖,“那要看你对恋人的定义是什么。”假如只有双向喜欢的才能算作恋人,那么你可以很肯定地回答,没有恋人,甚至连酷拉皮卡也算不上恋人。

“但是我能肯定,酷拉皮卡是我见过最适合成为恋人的人。”非常狡猾地,在对方察觉出端倪前用花言巧语,用精心包装过的谎言迷惑他,从而逃过一劫。

不过事后你想起这次的对话,在感慨自己多么会随机应变的同时又在奇怪酷拉皮卡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总而言之,抛开这个话题,明显是宴会比较重要,你仔细地阅读请柬,得知这是一场慈善宴会,不光是Mafia,就连政要人物也会出席,宾客名单囊括商界

、政界乃至教育界。

“Mafia也需要搞慈善吗?”你忍不住发问。

“慈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最重要的还是情报交换,同时达成交易。”酷拉皮卡对这种操作已经见怪不怪,正是因为宾客的身份非富即贵,而且现场没有太值钱的宝物,从而使得宴会的安全系数反而很高。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酷拉皮卡对你还是有些担心,你提议可以给自己配备一把手/枪,你兴致勃勃地说:“不是有那种特工把枪藏在裙子下面吗?遇到突发情况就把裙子一掀,摸出枪来。”

对此,酷拉皮卡欲言又止,最后拗不过你,硬是给你定做一个用来放手/枪的腿环,你在宴会当天出发前还兴奋地绕着他转了一圈,“真的很奇怪,我总感觉我以前也这么做过,说不定我就是天生的特工哦。”

还没等你高兴多久,在过宴会安检的时候你的手/枪就被查出来,你只好满脸不情愿地上交,进入会场后还不忘向酷拉皮卡说悄悄话,“实在是太小气了,我这明显就是用来防身的呀。”

还没等酷拉皮卡回答,迎面就走来其他家族的参会人,除了Mafia还有当地的检察官世家,头一次看到检察官和Mafia相谈甚欢的样子,你皱皱眉,意识到当地的司法系统早就已经被蛀得千疮百孔。

寒暄交谈的事情就交给酷拉皮卡,你在一旁端着香槟杯充当背景板,好不容易熬到他们离开,你杯子里的香槟就没动过,“刚才那个检察官,一直在和你兜圈子,他明明知道你想要什么的,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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