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2)

“这个颜色吗?”实际上你感觉都差不多,你伸手去拿口红却被他避开。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单手托住你的下巴,给你涂上口红,你抿了抿唇,问

:“涂匀了吗?”

他注视着你的双唇,愣了下才说:“啊……没有涂匀。”

“是吗?”你最近的嘴唇好像是有点干燥。

五条悟俯身,灯光落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足以将你笼罩,他的拇指缓慢地摩挲你的下唇,你似乎还隐隐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现在呢?”你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豆沙色的口红被晕染到唇线以外,乍一眼看去,是令人心惊的凌.虐美感。

可偏偏配上你一无所知的清澈双眼,五条悟搭着沙发边缘的手指收紧,用力得指尖泛白。

“还没好吗?”你终于不耐烦地晃了晃腿,见五条悟没有反应,你得寸进尺地踩了下他的脚,“喂——”

五条悟默不作声地用纸巾把你口红全都擦掉,“不好看。”

“我都还没看呢。”都怪你刚刚没有拿镜子过来。

他的心情阴晴不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昨天早上也是,所以你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有点可惜剩下的那一堆化妆品。

听说五条悟要去五条家族企业视察的其他人都以为他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尤其是那群老头子估摸着还在背后嘲笑他的幼稚。不过当事人是丝毫不在意的,出发的时候甚至还在计划教训完人以后去哪里吃甜品。

开车的还是上次那位司机,你无意之中又发现他在偷偷擦眼泪。

你:……

出发后不久五条悟就丢给你一个手机,是粉红色的翻盖手机,在你看来很古老的型号,毕竟在你上辈子的时候大家用的都是触屏手机。

“手机里存了我的号码。”

你知道他的手机是浅蓝色的,不过现在的手机还没有那么多的功能,主要还是用来打电话。

在你眼角的余光里,你又看见司机欣慰地擦眼泪。

不是你说,别给自己加这么多的戏份啊。

既然是五条家的大少爷来视察,那么在形式上还是要表现出尊敬的,只不过当你看见从公司大楼门口一直铺到车门口的红毯,以及站在红毯两侧的职工,还是被震惊到了。

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你咋舌。

身边的五条悟却习以为常,从车里下来,等你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只见这两边的人齐齐鞠躬,异口同声道,“悟少爷好——!”

系统也嫌不够尴尬,【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五条悟毕恭毕敬地弯腰,而他则是理所当然地俯瞰众人,眼含七分不屑两分轻狂,唯独留出一分温柔给少女。】

救命啊好尴尬——你在心里呐喊,但同时也很好奇五条悟究竟是个什么眼神,只是可惜他戴着墨镜,你只能看见他微微抿起的嘴唇,以及紧绷的唇线。

“怎么?”他压低声音问你。在他看来你就和只胆子小的要命的宠物一样,不就和猫咪一样吗,一次性见到太多人说不定还会应激。

你也有样学样地压低声音,“好尴尬。”

当然如果你知道在场的有些五条族人里听力过人能够把你和五条悟的对话全都听见的话,可能尴尬会指数增长吧。!

第11章

等你和五条悟进入公司,就有负责人围上来,路上一直说着恭维话,没有一句重样的,听得你都很佩服,拍马屁能拍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地。

结果五条悟当他在说废话,不过还是稍微给了他点面子,至少是等到办公室门关上了才开始慢悠悠的兴师问罪。

按照剧本你是应该坐在五条悟腿上的,但你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妥了,于是找了个折中的方法,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活像个小跟班。

五条悟一旦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就极具压迫感,这种威慑力几乎要实质化压得负责人渗出冷汗,他一边飞快地道歉,一边疯狂鞠躬。

而少年则是气定神闲地单手托腮,“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对吧?”

负责人直打怵,连忙跪下来求饶,哭得眼泪鼻涕糊满整张脸,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求求您,不要对他们动手,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动了公司的账簿!”他开始磕头了,咚咚咚地,磕得额头流血,“求求您了!”

而五条悟却不为所动,甚至还能浅笑着注视对方近乎自残的举动,最后是你看不下去了,抓住五条悟的胳膊,“我觉得可以了,应该由法律来审判他。”

五条悟眼里兴奋而疯狂的神色隐隐褪去,他严肃冷漠地注视你好几秒,倏地笑了,捏捏你的脸颊,“阿蝉还是这么心软呢,好吧——”他扭过头,“那就让‘法律’来审判你吧。”

刚才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是吓到你了,你这才意识到,只要五条悟想,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你死去。

后面你们又陆陆续续见了其他的负责人,那些人的表现都和第一个人差不多,看到后面你都觉得聒噪了,自顾自地坐在一边玩起俄罗斯方块。

玩到一半,你听见开门关门的动静,五条悟很不见外地把脑袋靠在你的肩头,“俄罗斯方块吗?这块很明显应该放在这里吧,完全不行啊,你就是游戏废柴呢。”

听他这么说,你都忘了他刚才对待其他负责人的气势有多骇人,只是抖了抖肩膀想让他的脑袋移开,但他偏偏不顺你的意,还更过分地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你的脖子。

“很痒诶!”

“还是这样的阿蝉比较好。”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

“嗯?”你注意力都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更不可能看到五条悟现在的表情。

“刚才你在害怕我,是么?”

他的声音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一乌尔而七五耳吧以压低音量的时候会有种沙哑的质感,是很好听的音色,但你却莫名地联想到毒蛇吐出信子的画面。

稍微一走神,方块都已经堆积到了屏幕上方。

你输了。

五条悟笑出声,“你输了欸,怎么办呢?”

他的话语别有深意,你也嗅到弦外之音,啪的一下关上手机,“我没有怕你。”

真可爱呢,明明手指都在害怕得颤抖,眼睛也因为恐惧眨个不停,嘴上却还是说着不害怕,就像是弱小的宠物猫遇到野兽时尽管已经炸毛,却还虚张声势地喵喵叫。

“是吗……那太好了,如果连你都害怕我的话,我可真的会伤心的诶。”说着,他亲昵地揉揉你的头发,“肚子饿了吗?”

“啊?嗯、应该是有点饿了吧。”你顺着他话头回答。

“那就吃中餐吧。”他这就打电话预订餐厅座位。

午餐的菜式很丰富,尤其是八宝鸭格外对你胃口,吃饱喝足,你捧着水杯小口小口抿水喝,五条悟显然更偏爱酸甜口的菜式,他问你:“你都没说过你自己的事情。”

说来也是,从那天晚上遇到五条悟开启剧本以后就在他家蹭吃蹭喝,关键人家对你还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你脸皮够厚还是五条悟心够大。

“你不应该已经调查过我了吗?就那种‘五分钟内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倒也没有五分钟那么夸张,调查倒是有的,只是你的背景是一片空白,简直就是突然从世界上冒出来的一样。”

“但是对咒术师来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吧,毕竟你们的招数已经足够奇怪的了。”就比如五条悟还能操纵原子的时空状态呢,“既然你能控制原子的时空,说不定以后也能穿越时空呢。”

对此,五条悟只是稍作思考,很自信地说:“确实,但不要转移话题啊。”

“好吧作为交换,我就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你记得也不是很

清楚,到现在还能记得的都是印象深刻的,就比如放学回家没带钥匙试图用铁丝开锁,又或者小学参加合唱团,在表演前一天晚上紧张得睡不着觉。

和五条悟的童年相比较,你的童年是那么平凡,又是那么多姿多彩,你在讲述这些故事时脸上都带着轻松而幸福的笑容。

不难推测出你有一对爱你的父母,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很喜欢你,正是因为他们的保护才养成了你现在的性格。

你是被人偏爱的,而五条悟则是被这个世界偏爱的,他从出生起就拥有足以撼动整个咒术界或者说是世界的能力,但同样也剥夺了他对情绪的感知能力。

他被当做神子,是因为幼年的他无悲亦无喜。

“我已经说了很多,现在我们扯平了。”说的你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

“阿蝉是突然冒出来的,那又会突然消失吗?”

墨镜在用餐的时候被摘下,他苍蓝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宛若雪豹注视猎物,直觉告诉你如果回答得不好,会很惨。

返回